“看在你哥哥的份上,你也吃够了苦头,以前的事就算,我会安排人送你回老家,生活方面我也会帮你安排。” 沈小白愣了愣,直接摇头拒绝:“不,你不计较,可念初姐还没原谅我,只要她还恨我,我根本不能好好生活,我会一辈子都安不了心……” 顿了顿,她祈求般抓住陆深的胳膊:“西辞哥,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向念初姐赎罪,至少……至少也让我看见你们和好如初,求求你了……” 然而陆深却冷着脸抽出手:“今天晚上你就暂时在这儿住着,明天一早我就让人送你走。” 说完,绕过她径自离开。 “西辞哥!” 眼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沈小白骤然变脸,她抬手缓缓擦去泪水,冷冷一笑:“要我走,我偏不。” 结束一天的训练,沈星染也有些累了。 她揉着有些发酸的脖子回家,可远远就看见沈小白捧着个饭盒站在自家门口。 沈星染脸色微变,站了会儿后转身直接去了旅长办公室。 正看作训报告的陆深抬起头:“进来。” 眼见来人,他眸光骤然一亮:“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沈星染劈头盖脸一句:“把你妹妹赶紧带走。” 第20章 陆深愣住,俨然是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沈星染抿抿唇,解释道:“沈小白在我家门口站着,看样子是等我,你去把她带走吧。” 听了这话,陆深面色微变。 原以为沈小白能安分些,没想到居然跑到沈家去了。 他立刻站起身,拿起帽子大步出去。 沈星染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她就知道这回回来事儿肯定少不了。 她转身准备跟上,刚下楼,下楼时,正好碰上来交训练报告的许少聪。 他立刻拉住她,一脸好奇:“我刚从大院里出来,看见一位女同志一直站在你家门口,她谁啊?以前怎么都没见过?” 沈星染皱起眉:“你赶紧忙你的去吧。” 说着就要走,许少聪又薅住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你急什么啊?我来前听见有人说什么陆旅长妹妹、坐牢什么的,到底怎么回事?” 往事不堪回首,沈星染本来就不想提,但架不住许少聪再三追问,只好把以前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通。 许少聪听得又是震惊又是不忿,他在部队待了十年,接触的女同志不多,除了女兵,也只有军属,大多数性格都挺平和的,对沈小白这种心机深重的女人还是头回见。 但他还是上下打量着沈星染,一连不应该的模样:“念初,没想到你三年前那么没出息,你可从不是肯吃亏的人啊。” 沈星染白了他一眼,也没有回嘴。 她从小到大的确都没吃过亏,只有在陆深和沈小白身上栽了个大跟斗。 玩笑归玩笑,许少聪还是提醒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你还是小心点吧,你可不比三年前,现在是正正经经的上尉军官,万一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你身上的军服小心被扒下来。” “我知道,等这个季度的训练结束,我立刻回燕北军区。” 和许少聪说完话,沈星染匆匆往家去。 当看见家门口已经没人时,她才松了口气,幸好父亲下连队视察去了,要不然被他看见,估计又要多些麻烦。 直到此时,沈星染的精神才彻底放松。 吃过饭,洗澡换了身衣服,看了会儿书后正要睡觉,大门突然被敲响。 她看了眼怀表,已经快九点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来? 揣着满肚子疑惑,沈星染下楼去开门。 门一开,她的脸登时就拉了下来:“沈小白,又是你。” 沈小白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和长裤,瘦弱的身躯在冷夜中瑟瑟发抖。 她双眼被风吹的泛红:“念初姐……西辞哥明天就要送我走了,我,我能不能……跟你说说话?” 见沈小白被冻得连说话都哆嗦,沈星染有些于心不忍,但很快又冷下心肠。 当初自己就是吃了她装可怜的亏,这回可不能再轻易相信她了。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还想谈论以前的事,那我清楚的告诉你,我不追究了,反正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 沈星染二话不说就准备关上门:“你赶紧走吧。” 说话间,不由腹诽这个陆深怎么回事,老放任沈小白出来乱跑。 关门那一刹,沈小白突然伸手卡主门缝,挤压让她痛呼出声,手背顿时青紫了一道痕迹。 沈星染又气又烦:“你到底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踉跄了几步,突然倒在了地上! 第21章 “沈小白!” 沈星染立刻蹲下身查看,生怕她又玩什么伎俩栽赃陷害自己。 而沈小白颤颤巍巍伸出手抓住她的衣袖,泪眼汪汪:“念初姐,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沈星染抬头看了看周围,这个点大部分人都休息了。 她犹豫了一番,还是把沈小nmzl白拉起来往屋里走:“陆深呢?” “……西辞哥没回来,他……还在生我气,肯定不想见我。”沈小白哽声说。 沈星染心中暗嗤,亏她有自知之明。 进了屋,沈小白刚坐下,她就开门见山道:“有什么话快点说,说完赶紧回去,明天我还有训练。” 沈小白缓了缓:“听说你跟西辞哥要离婚,我……我知道是因为我的挑拨,你们才有隔阂,念初姐,西辞哥是喜欢你的,当初我就是嫉妒你,怕西辞离开我,才做了那些错事,你别跟西辞哥分开好不好?” 沈星染来了兴趣似的盯着她:“你是来替陆深当说客的?” “不,不是……你们一直都很般配,不该这么分开的。” 说到这儿,沈小白垂下眼眸,慢慢陷入回忆中:“我爸妈很早就过世的,我是在我哥背上长大的,他去参军,我就跟着姑姑,但我到底是个外人,不受待见……” “哥哥姐姐总是欺负我,骂我是拖油瓶,姑姑嘴上不说,可我心里清楚她也烦我,也经常打我,所以我做梦都想着我哥快点回来,只要他回来,我就不是一个人,就还有个家。” 说到这儿,她眼泪簌簌檸檬㊣刂流下:“但是……有天西辞哥拿着他的衣服和功勋章回来,说他牺牲了,当时我被打的遍体鳞伤,西辞哥可怜我,就把我带走了。” “那些年西辞哥一直照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