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处本来就有镂空,针织衣料轻滑,被他勾着往下,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而大片的皮肤白腻,再往下,则是隐约的起伏。 陈准就在这里停住了。 凌羽依旧仰着脸,饶有兴致地瞧他,眼神轻飘飘的,带着别样的味道。 陈准同她相处的时候,其实很少会有逾矩的动作,此刻隐忍又纠结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让凌羽觉得很新鲜。 于是她声音也轻飘飘的:“怎么不继续了?” 陈准的喉间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撇开目光,手指轻抬了起来。 衣服慢慢地弹了回去,只是肩头还乱糟糟的,他收回手的一瞬间,凌羽就扯住了他的手腕。 “陈准,”凌羽的目光往下,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觉得你的手很好看。” 他眼皮轻垂:“没有。你什么都不给我说。” “所以你生气了。” 陈准停了两秒,说:“嗯,很生气。” “你想知道什么,”凌羽带着他的手往下,“我们继续刚刚那个话题。” 陈准思维有些凝固住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隔着衣料,带着他陷入了平生未有过的温软里。 像牛乳泼满了整个手掌,麻意滴滴答答地窜上了脊背。 他的手是画画的手,干净又有力量,轻拢过来时,力道让凌羽眯了眼睛。 陈准不自觉地往前靠近了一步,膝盖碰到了她曲叠的腿。凌羽挪了一挪,小腿往下滑,脚背蹭过他裤子柔软的衣料,而吊椅摇晃着更加贴近他。 她单手揽住了他的腰,垂眼看到了他的腕表。手掌和指骨如何伸收揉捏,同样会引起金属表带下的筋脉微动,这是属于男人的性感。 凌羽将脸颊贴到了他的衣服上,闻到了衬衣上熟悉的苦橙味。 她开口,声音很小:“刚刚那话,是他跟你说的?” 凌羽还没说完,就又“哎”了一声,她蹙了一下眉,但很快展开,还不忘调侃他:“轻点。” 陈准尽量不往下去看,只压着声音:“你的吉他是他教的?” 他的手终于不再冰凉了,现在变成了一团火。这样的接触,这样陌生新奇的感觉,像小虫子一样在她心里爬过。 陈准有些无师自通的本事,见她不说话,便绕着圈勾了手指,没忍住又问了一遍刚才的…
肩处本来就有镂空,针织衣料轻滑,被他勾着往下,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而大片的皮肤白腻,再往下,则是隐约的起伏。 陈准就在这里停住了。 凌羽依旧仰着脸,饶有兴致地瞧他,眼神轻飘飘的,带着别样的味道。 陈准同她相处的时候,其实很少会有逾矩的动作,此刻隐忍又纠结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让凌羽觉得很新鲜。 于是她声音也轻飘飘的:“怎么不继续了?” 陈准的喉间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撇开目光,手指轻抬了起来。 衣服慢慢地弹了回去,只是肩头还乱糟糟的,他收回手的一瞬间,凌羽就扯住了他的手腕。 “陈准,”凌羽的目光往下,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觉得你的手很好看。” 他眼皮轻垂:“没有。你什么都不给我说。” “所以你生气了。” 陈准停了两秒,说:“嗯,很生气。” “你想知道什么,”凌羽带着他的手往下,“我们继续刚刚那个话题。” 陈准思维有些凝固住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隔着衣料,带着他陷入了平生未有过的温软里。 像牛乳泼满了整个手掌,麻意滴滴答答地窜上了脊背。 他的手是画画的手,干净又有力量,轻拢过来时,力道让凌羽眯了眼睛。 陈准不自觉地往前靠近了一步,膝盖碰到了她曲叠的腿。凌羽挪了一挪,小腿往下滑,脚背蹭过他裤子柔软的衣料,而吊椅摇晃着更加贴近他。 她单手揽住了他的腰,垂眼看到了他的腕表。手掌和指骨如何伸收揉捏,同样会引起金属表带下的筋脉微动,这是属于男人的性感。 凌羽将脸颊贴到了他的衣服上,闻到了衬衣上熟悉的苦橙味。 她开口,声音很小:“刚刚那话,是他跟你说的?” 凌羽还没说完,就又“哎”了一声,她蹙了一下眉,但很快展开,还不忘调侃他:“轻点。” 陈准尽量不往下去看,只压着声音:“你的吉他是他教的?” 他的手终于不再冰凉了,现在变成了一团火。这样的接触,这样陌生新奇的感觉,像小虫子一样在她心里爬过。 陈准有些无师自通的本事,见她不说话,便绕着圈勾了手指,没忍住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末了的问句从嗓子里哼出来。 “嗯?” 痒麻如细丝,层层叠叠绕过来,凌羽掀起眼,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她的呼吸扑在他的衣服上,凌羽点头“嗯”了一声。 陈准停了动作。 凌羽往前蹭了蹭,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停下。 陈准扶住了她的肩头,缓缓抽离了手。她见他唯恐避之不及一般,又慢慢地往后退了两步。 凌羽胸前的衣服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了,她平复了一下呼吸,从摇椅上下来:“怎么了?” 他抿了抿唇:“你们以前关系很好。” 凌语走到他面前,偏头想了想:“嗯……算吧。” “不过,”她摸了摸他耳侧的耳钉:“不如我们现在亲密。” 陈准眼皮跳了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攀住了他的脖颈,陈准下意识地去揽住她的腰,听她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对我做的,他没做过。” 凌羽的呼吸扑过来,话音和气息都像噼里啪啦的火花,陈准几乎是强忍去低头的冲动。 “所以于朔说的是真的,”他看着她,“你曾经追过江予言。” 凌羽听到于朔的名字,先是诧异,又笑了一下,带了点无所谓的语气:“于朔啊。” 陈准的心往下沉了沉。 像前几次一样,相比那些事实,他更加介意的是她这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每次都这么轻飘飘地略过去了,不仅是对江予言的闭口不谈,更是对他情绪的忽视。 她不在乎他想什么。 她不在乎他。 凌羽显然是对他的话题失去了耐心,也没有兴趣。她眼神变了,开始踮脚去亲他的下巴,亲了一下停住,抬眼看他,然后又亲了一下。 陈准被她这样一看,火星就掉在心油里滚起了大火。他偏头寻了过去,舌尖抵开齿关,气息纠缠着沉重了起来。 亲吻的水声响在耳边,而意念中的潮水铺天盖地。 也不知道是谁主动,两人就这么一点点挪到了床沿,等凌羽的小腿抵在床边,马上拽着他往下倒时,陈准又发觉自己掉进她的圈套里。 他双手往下移动,捏住她的腰把她分离开来。 凌羽的发丝凌乱,嘴唇也嫣红,眼神带了不解:“怎么了?” 他摇摇头:“不行。” 凌羽愣了一下,没忍住笑出声:“你是不是……”她顿了一下,眼神往下,又勾起唇角,“别告诉我你不想,你明明有感觉。” 陈准说:“我要的不是这个。” 凌羽瞧了他一眼:“我要的是这个。” 他捏着她肩膀的力气加重,喊她的名字:“凌羽。” 她蹭了过来,蛇一样灵敏,裙边滚了一圈白色毛绒,就在这磨蹭中翻上去了一点。他隔着裤子衣料也能感受到她大腿皮肤的软与滑,陈准的头皮都被她蹭到发麻,又听到她在蛊惑他:“陈准,你在装什么啊,你提前订酒店,难道不是为了这个?” 她咬着字,话音打着旋儿,内容却是掺了碎冰的冷酒。 “凌羽,”他感觉心脏都被这话浸透了,“你把我当成什么?” 凌羽停下了动作,笑容一点点地停住了。 他没等到她的回答,又慢慢地说下去,话里带着锋利:“你又把自己当成什么?” 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 凌羽难得用清澈又冷静的眼神瞧他。 两人分开了一点距离,床前柜子上香氛燃烧的气味开始变得浓郁。从进来开始,头顶就有轻柔的音乐,在此刻凝滞的环境下,这旋律才逐渐清晰响亮了起来。 陈准的心仍像被酒精浸泡了一样发酸发胀,他看了一眼她:“我这几天一直在等你消息,带你来这里,本意不是这个。” 凌羽扫了一眼他,那眼神让陈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是不是觉得,”陈准目光锁住她,“自己的魅力足够让所有人都倾倒?” 她偏头想了想,不太认同他说的话:“那倒不至于。” 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以前我也遇见过示好的异性。但无论是和舍友,还是熟悉的人,哪怕是同班同学,有过任何纠缠的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我并不是眼高于顶的人,但这样纠葛让我觉得很不体面。” 凌羽笑了:“原来是让你感到为难和不体面了。” 陈准点头又摇头。 他说在乎,其实也没那么在乎,他想要的是她一个明确的态度,不明不暗的感情像雾夜里的航船,有随时触礁的风险。 但凌羽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看她转身,心里一紧,连忙拽住她手腕:“你做什么去?” 她瞧了一眼:“我出去。” 凌羽的手腕被攥得有些发疼,他说道:“不行。” “那我们今晚在这里干什么?”凌羽又笑了,“盖着棉被纯聊天啊。”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凌羽说有啊,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但不应该是在今晚,在这个地方。” 陈准抿了抿唇:“那你在这里,我出去。” 说完,他松开她,走到玄关处开始穿衣服,凌羽走过来看着他。 “八点可以叫早餐,”陈准扣扣子的手一顿,“明天我来接你。” 凌羽没接话,她走回桌边,听到了门轻轻合上的声音。 桌面上还是方才的杯子,她又丢了几颗冰块进去,叮零当啷地声响,而香槟快要满溢出来。凌羽捏着酒杯,喝了一口酒。 即便有早餐服务,第二天陈准还是拎了一盒早点过来。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已经快到八点半了,她向来不是贪睡的人,陈准等待了半分钟,又轻轻敲了一下。 依旧没有动静,房卡在他的口袋里,他低头摸了出来,放到感应开关上,随即推门打开。 陈准没有换鞋,踩在毛毯上行走,步履都是悄无声息的。 最里面的床上没有人,被子叠得整齐,能看出有人睡过的痕迹。他把早点放在桌边,看到冰桶里的冰块已经全部化掉,酒瓶里的酒只剩下小半瓶。 他推开了浴室,又去了隔间,都没有人。 “凌羽?”陈准走到窗帘边,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无人回应。 他感受到了一点寒意,原来是身后窗口开了一条缝,有来自外面的风,吹向他,也将窗帘撩动起来。 陈准看到外面露台的积水上,有了一层浅淡的浮冰。 在考试周刚开始的时候,陈准再次见到了凌羽。 那天她从酒店离开,快到中午,才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说自己已经回到学校。 当时陈准还在酒店,收到信息的时候,他的手指不小心被碎掉的玻璃杯划伤,他用另一只手把她拉进了黑名单。 晚上又放了出来。 此后几天没有什么交流。 现在他来到凌羽宿舍楼下,刚想打电话给她,后面就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陈准转头,看到了孙晓慧。 对方问他怎么在这里。 陈准不记得她的名字,只好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说道:“你能帮我喊一下凌羽吗?” “凌羽?”对方很诧异,“你找她做什么?” “有点事。” “好,”孙晓慧答应了,“不过我不确定她在不在宿舍,也有可能在自习室,我帮你看一下。” 陈准点点头道谢。 在他旁边五步路程左右,有一个男生边跺脚边打电话,语气颇有些不耐烦:“下来了没有?我快要冻死了!” 有脚步声从宿舍大厅传来,一个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女生拿着手机跑过来,声音随着脚步逼近:“来了来了!” 她一把扑进男生怀里:“不好意思,我给你暖暖……” 天气很冷,两人在那里浓情蜜意了近五分钟,仍旧不离开。 “陈准?” 有人打断了他的注意力。 陈准回过身来,看到了凌羽,她来到了他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