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只能理性的考虑问题,在经济上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毕竟您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姜柠初的话,岑凛时抬头就看向了她。 他怎么觉得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她是在侧面表达她自己的情绪。 是想告诉他,在他俩的这段婚姻里,她努力过,付出过,到时候他还要是离婚的话,就别怪她姜柠初不留情面,不讲客气了。 “顾律师,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甘心啊!他姓曾的拍拍屁股把婚一离,转眼就跟小年轻结婚,可我呢?我这几十年的青春,我为这个家庭,为他的付出又算什么?” “难不成我还能去找个小年轻不成。” 姜柠初说:“能啊!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乔姐你也可以找小年轻啊!” 电话那头,女人扑哧一声笑了:“顾律师,你这人情商高,和你相处特别轻松,我就爱跟你说话。” 姜柠初:“我这也是搁乔姐您这里学经验。” 床上,岑凛时的脸一下就黑了。 敢情她接这些离婚案还真是练手,这么拼命的挣钱,是在给她以后的小年轻打江山。 “顾律师,你还年轻你不懂,我和我家老曾,那是二十来岁就认识了,那时候他什么……” 对方的倾诉欲上来了,姜柠初就在这头认认真真的听,感觉脖子有点儿不舒服,她就拿着手机趴在床上了。 趴下去后,还捂着电话看着岑凛时,小声说:“客户,闹离婚在呢!我先安慰一下。” 岑凛时淡漠的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结果这客户一聊,就从三十年前她和她老公怎么认识,怎么陪他打拼,做了几次月子,生了几次娃说起。 从八点多说到快凌晨转钟,说到姜柠初不知不觉趴在床上睡着,中年女人还在说她这么多年的不容易。 岑凛时却一直都没有睡,差点儿都听崩溃了。 此时此刻,才深刻的体会到,姜柠初不爱哭,姜柠初话少是多大的优点。 要不然,他分分钟能被逼疯。 边柜上的复古大钟,时针和分针刚刚到12点的时候,中年女人这才长长呼了一口气:“顾律师,让你听了这么一个晚上,真是难为你了。” “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你早点歇息。” 拿起姜柠初的手机,岑凛时淡淡道:“嗯!” 电话那头,女人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压根儿没注意到和她说话的是男人,又和岑凛时唠叨了两句,才终于把语音挂断。 啪!把姜柠初的手机扔在一旁,看姜柠初就这么趴着睡着了,再想想她回来的时候,挽着他胳膊一脸笑的说,岑凛时,生一个呗! 岑凛时的脸色就臭的不要不要了。 每次都给他画饼,等他动摇了一下,她就把他晾一边不管。 心里气不过,所以姜柠初的腿不小心碰到他的时候,岑凛时冷不丁就把她踹开了。 关掉屋子里的灯光,不动声响在姜柠初旁边躺下去的时候,只见姜柠初像猫似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嘴里还喃喃嘀咕:“岑凛时,你丫……” “你别……” 每到关键字,岑凛时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不过那语气,不是什么好事情。 “岑凛时。” “在。” 淡淡地应了她一声,岑凛时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夜很静。 床头的小夜灯散着久违的烟火气息,岑凛时缓缓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岑凛时,你比我更贱。 ——要是没有这些,没你陆家,我能和你到这一步? 那一次,他打了姜柠初一记耳光。 有生以来,第一次动手打女人,也是唯一一次。 从前怎么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能对姜柠初动手。 往事不堪回首,岑凛时关掉床头的那盏小夜灯,就把眼睛闭上了。 第二天早上,姜柠初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岑凛时已经在落地窗那边穿好衣服,已经在系领带。 看岑凛时已经收拾好要出门,姜柠初睡眼朦胧的说:“岑凛时,今晚把上个星期的补上。” 昨晚是想把正事给办了,结果自己怎么睡着的,她都不记得了。 没有理会她,岑凛时套上西装外套就出门了。 到了楼下,夏程和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他。 上了车,接过夏程递过来的资料,岑凛时没什么情绪的问:“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副驾驶室,夏程转身看着岑凛时汇报:“叶秘书她妈妈昨晚犯病了,现在都处理好了,她弟弟暂时帮她安排在老师家住。” 紧接着,夏程又说:“叶秘书的情况好像也不太好。” “你多盯着一点。” “好的BOSS。” “对了BOSS,法务的转接手续已经办好了,以后公司的法务由朝阳律所负责了。” 岑凛时面露嫌弃:“姜柠初她只打离婚案会什么公司法,以后法务的事情,都经我这边一道。” 夏程:“我明白了,BOSS。” -- 别墅那头,姜柠初收拾出门之后,直接就奔法院去了。 她今天有个案子开庭,仍然是岑凛时看不上眼的离婚案。 她手头,除了陆氏集团的项目,剩下的几乎全是离婚案,或者一些扯皮拉筋的民事案。 尽管早上出门的时候,已经叮嘱过岑凛时,让他今天晚上要回来。 岑凛时却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姜柠初忙完工作回到家里等到快睡觉,岑凛时也没有回来。 后来的几天,他也没有回来。 直接采取了过期作废的方式。 周五这晚,和沈离他们一块跟几个领导吃完饭,岑凛时正准备让司机把他送回御临湾时,夏程心急火燎的敲开了车窗玻璃:“BOSS,叶秘书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