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完饭再带你办理个手续,爸爸又不会害你。”林庭耀听她怀疑的语气,眼看着就要翻脸。 林绒不信,“什么手续,我都不会去。” 听到她不去,林庭耀急了,“就是个迁户口的正规手续,你以为要害你还是怎么?” 林绒明白了,“是许心要你这么做的吧?” 其实她很早一气之下就想这么做,但是好像他们的户口在一起,他们就还有可能回归一家人。 她做着不切实际的梦,一直在努力,现实就是一个笑话。 林霆耀匆忙解释,“走个形式,毕竟早就是两个家庭了,你也不想爸爸一直被你许阿姨闹腾不得安生,你就当帮帮爸爸,等办好后你想要什么爸爸买给你,行吗?” 林绒轻笑,“你不得安生,或是死了,都和我无关,那是你们家的事,别再来打扰我。” 林庭耀语调上扬,“你怎么和你妈妈一样恶毒了?” 林绒没理会他的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以想象他现在暴跳如雷的样子,林绒面无表情地把电话关机了。 她站在原地稍微平静了一会心情,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蛋糕。 还是别浪费,没必要为了林庭耀生气。 林绒刚想上楼,就听到有两个女生下来的脚步声。 “阁楼上好像有对情侣在偷情啊,害羞死我了。” “我还想看一眼,就被你拉回来了。” “偷看不好,被抓包很尴尬啊,不过那个男生好像江霁年啊。” “他不是新交了女朋友吗,现在处于热恋期很正常吧?” 林绒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顿住了步伐。 她站在原地好一会,紧着的手渐渐松开。 林绒心平气和地上楼,期间她想了很多,就算是他又怎么样,他们又不是真的在谈,他本来就很浪她又不是不清楚,如果他真的那么专一,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女朋友三个字对他来说并不是枷锁。 想通了之后,林绒就平静了很多。 有了提前预告,林绒看到什么都不会惊讶。 阁楼的门没有锁好,但林绒还是很轻地敲了一下门,才走进去的。 一个短发看着性感惹火的女生,衣领凌乱露出一片白皙的沟壑,匆匆忙忙从趴在江霁年身上起来。 一边还生气抱怨着说,“谁啊,这么没眼力劲,不知道我们在忙吗?” “敲了门,还有这里不是私人场所。” 林绒的反应很冷静。 女生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哑然了片刻,没想到是正牌女朋友,抱怨的话瞬间吞下。 气氛僵了一会,女生也是脸皮极厚,不搭理林绒,转头看向江霁年,暧昧地拂过他的衣领,“你女朋友来了,那我走了阿年,下次有需要再找我。” 林绒看着她趾高气昂地经过自己身侧,故意停了停姣好的身姿,做着惹人发笑的动作。 她以为是挑衅,能让林绒生气。 林绒却无动于衷看着她离开,她想,或许是江霁年在她这一直没得到满足,所以才找的其他女生。 泻吙这种事,人之常情,何况是青春期的少年。 林绒并不想因为这种事和他争执,有人帮她替他解决生理需求,她不是也省得牺牲自己。 很好。 林绒不动声色地看向他,江霁年衣服还挺整齐,也是,他做那种事一向都是自己完好无整的。 “下次这种事记得锁门。”林绒善意提醒。 “哪种事。”江霁年把玩着打火机,拿下嘴角的烟混不吝问。 林绒没有胡搅蛮缠,她淡道,“没事,你中午吃了吗?” 江霁年目光掠过她手里的蛋糕,轻描淡写,“吃了。” “我刚刚在烘焙课上做的蛋糕,不怎么甜,给你带了一块。”林绒看着他无动于衷,“既然你不饿的话,那我带回去。” 接下来两人一阵无话,谁也没提刚刚那个女生。 林绒在阁楼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江霁年也没挽留,他刚刚睡醒脾性就是不怎么好。 不过过了一会,就感觉林绒似乎情绪有点不对劲。 她整张脸都是面无表情,倒不像是吃醋,而是发生了一些别的事。 江霁年离开阁楼,在不远处的垃圾桶瞥见她带给他的那块蛋糕,被她扔在了那里。 …… 林绒因为林庭耀那通电话,一整天的心情都没了。 但她还不至于自暴自弃,她的家庭一直都是一地鸡毛,她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所以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 只是,没想到,林庭耀被她拉黑后,竟然会亲自来学校找她。 “绒绒,你爸爸找你,在校门口。”林绒刚下课,准备收拾课本离开教室。 一个女生跑过来给她传话。 林绒一怔,低下眸,“知道了,谢谢。” “我帮你把书带回寝室吧?”黄柠不知道她家庭情况,“赶紧去吧,别让爸爸等久了。” 林绒嗯了声,然后离开了教室。 她知道林庭耀是为了迁户口的事来的,看样子许心逼得他太紧,这都找到学校来了。 林绒拧着眉,他来学校了,她也不可能不出去见他,不然他肯定会去寝室找她,再则找老师叫她过去。 这种骚扰手段跟当初威胁离婚的时候一模一样。 过了这么多年,林庭耀依旧是如此。 所以,林绒还是去见他,因为太过了解他的为人。 校门口站在那里等着中年男人,眉宇间有一丝不耐,因为今天是工作日,他是跟公司请假出来的。 要是林绒在手机里答应,也就不用他亲自来一趟这么麻烦。 林绒站在远远看着这个眉间有点焦虑,熟悉却陌生的男人,她好一会才逼着自己走过去。 一看到她,林庭耀就开口抱怨,“绒绒,你知道爸爸请假来找你吗,微信拉黑,电话不回,我就差找你们老师了。” 林绒忍着不耐,轻淡说,“别再来学校,打扰我,该说的在电话里我都说了。” “我也不想来,耽误我多少时间,你也知道我和你妈妈离婚时她不迁户口的事,你许阿姨跟我气了多久,这么多年我总要给她一个交代。”林庭耀一开始还是好好说话。 林绒心情极差,她冷言冷语,“当初是你急着离婚,这件事一拖再拖,现在和我来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那是你许阿姨看在你妈生病不想刺激她,她好心宽容了这么多年,你不能把别人的善意当做理所当然吧?”林庭耀忍不住激动起来。 林绒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还没离婚就怀上你孩子的善意,还是我妈病了她还骗她钱的善意?” “什么骗钱,她和我说过那钱是爸爸帮你保管,都是为你以后的生活筹谋,你怎么不识好人心,硬生生把你许阿姨气走,那件事我还没跟你算。”林庭耀抬手就想打她,但生生忍住了。 林绒却无所惧怕,倔强看他,“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只要你和许心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就谢谢你们了。” 要不是许心不想自己当三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林庭耀早就去派出所申请强制迁出,他拽过林绒的手臂,有些粗鲁,“今天你不去也得去,林绒,我还是你老子,别逼我动手打你。” 周围的同学看着这一幕也没上前,家庭纷争,谁能插手。 …… 海悦台球馆。 包厢里一群男生围着两个人,兴致高昂地观摩喧闹。 当然男生最感兴趣的还是漂亮的助教。 这里还是比较正经的台球馆,所以助教穿得挺正常的小白裙,看上去挺干净,但又漂亮温柔。 “喂,助教别老是围着江哥转啊,他台球又不差,来教教我们这桌呗。” “看她不理你,肯定是看上江哥了。” “啧,江哥不是有女朋友了吗,这么缠着他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家花哪有野花香。” “擦小心我跟嫂子打小报告。” “江哥又不是妻管严哈哈……” 彼时,助教挨近指导他,妩媚把垂落的发丝地撩到耳后,“六号球能间接落袋,只要打到它前面两个球。” 江霁年看着女生投怀送抱,散漫地撂下句,“离远点,会撞到。” “哦。”助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但也没有走开,毕竟她只负责这一包厢的客人。 而她从进来开始,经理就和她说了,他是海悦的包年客户,她得伺候好才有奖金。 所以,助教就只教她,也无可厚非。 她觉得男人能拒绝得了一次,再试几次也就半推半就了,反正他女朋友不在,哪个男人还真守身如玉。 再次看准时机,助教走上前,没想到他手机响了,只能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着江霁年放下球杆,从兜里摸出手机,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微信。 “怎么女朋友查岗?”助教娇滴滴地在身侧轻笑,心里却在打鼓,他这么帅女朋友看得紧也很自然。 江霁年收敛了那股散漫的劲儿,似乎没了玩球的兴致。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谁发的信息。 “怎么了,真是女朋友啊,管得这么严?” “这才没玩两个小时吧,就想我们江哥了?” “这种时时刻刻管着的感觉不好受吧,兄弟?” 助教见状,也颇有心机岔了一句,“这么粘人的女朋友会不会很窒息啊?” 江霁年将手机放进兜里,拿起外套,没什么情绪说,“走了,你们玩。” “干嘛啊,才刚开始的局。” “江哥走了还有什么意思啊?” “第一次见他这样,以前从不半途扔下兄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