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了手指,看着不为所动的男人,质问道:“四年感情,你当真没有心吗!” 对上那双控诉的眼,裴劭心里突然有种闷不过气的感觉。 但只是瞬间,他便回过神来:“黎繁,我从未动过娶你的心思。” 黎繁抬手,闪亮的钻戒就这么露了出来:“那这个呢,你又怎么解释?” 她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也固执的不肯相信,曾经的美好不过是镜花水月。 裴劭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黎繁,你怎么这么天真?一个戒指能代表什么,这东西,我能买很多个的。” 黎繁瞳孔微微收缩,看着眼前满脸嘲讽的男人,只觉得十分陌生。 裴劭攥住她的手,不顾她的反抗,将那枚精巧的戒指从她手上一点点取了下来。 他放在眼前看了看,对她冷然道:“这东西,就像你一样,普通到用钱,就能买无数个。” 然后,裴劭手指一松,戒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接着,他毫不犹豫的抬腿踩了上去。 第五章 她怎么敢 戒指在裴劭脚下发出哀鸣,黎繁的一颗真心,也在此刻破碎的彻底。 她被这一脚伤的几乎麻木,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她视若珍宝的ʟ四年,在裴劭心中,就是一个笑话。 黎繁神情恍惚,裴劭心中越加深闷,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表情越发冰冷。 他转头离开,只留下一句话:“郝铭,剩下的事你来处理。” 黎繁的目光从地上孤零零的戒指挪到裴劭的背影上,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 她对着郝铭惨然一笑:“所以那些礼物,也不会是裴劭选的,是吗?” 她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郝铭不敢与黎繁对视,只能沉默。 但沉默,也代表默认。 黎繁仰头笑了,把眼泪逼回眼眶。 原来,她精心收起来的那些礼物,没有一件是出自裴劭之手。 原来,她的珍视和珍惜,全然自作多情。 那些日思夜想的憧憬,在裴劭从未回头的背影中,顷刻化为粉末…… 房子的事情,黎繁交由律师全权处理。 她已经没有通告,也不想出门,就在整日呆在公寓里,可有人却不肯放过她。 在一通又一通的骚扰电话下,黎繁终于接通电话。 “黎繁,今天是我和裴劭的订婚宴,你不来,我会觉得遗憾。”郝宁得意的声音在黎繁的耳边响起。 黎繁正准备挂断,郝宁又带着十足的恶意开口:“黎繁,你说黎泽如果在,会不会祝福我?” 黎繁咬住下唇,眼里冒出火光。 黎泽,她的双生弟弟,郝宁怎么敢在她面前提起他! “郝宁,既然你想我去,那你可千万不要后悔!”黎繁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和决然,挂断电话。 订婚现场,名流无数,豪华盛大,彰显着裴劭对另一个女人的宠爱。 黎繁踏进这里,心中的恨和嫉在疯狂燃烧。 她扫视一圈,看到郝宁的身影。 刚抬脚欲走,绿̶却被身后一双大手扯着往偏僻的地方去。 她一惊,看清来人后却放弃了挣扎。 来到无人的泳池边,黎繁一把甩开来人的手。 “这里没人了,郝先生有什么话直说吧。” “黎繁,我是你爸爸!”郝利闻瞪着她低吼,“你现在马上离开,别在宁宁的婚礼上作妖!” 黎繁心中一痛,嘴角却勾起不屑的笑。 爸爸?为了权势抛弃他们姐弟和母亲,出轨另娶他人的爸爸? 为了一个女儿警告另一个女儿的爸爸? 黎繁双手抱胸,声音讥讽:“郝利闻,你为了攀附豪门抛妻弃子,现在为了郝宁又来我面前摆爸爸的架子?你也配?” 看着郝利闻大变的脸色,黎繁冷笑:“你记住了,我姓黎!黎晴的黎,跟你郝利闻没有半分钱关系!” 啪! 黎繁被打的偏过头去,白皙的脸上顿时一片通红。 她转过头,没有任何还击,只是冷冷看着郝利闻。 郝利闻看着那张跟前妻黎晴极为相似的脸和她眼中的不屑仇恨,心里一颤,几乎是下意识便落荒而逃。 黎繁倔强的咬着唇,下一刻,不远处却传来掌声。 却是郝宁施施然走过来,得意轻笑:“姐姐,何必呢?爸爸也好,裴劭也罢,他们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只有我。” 黎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中,恨几乎化为实质。 郝宁眼睛转了转,笑意盈盈的:“我没记错的话,黎泽走了十年了。” 一句话,让黎繁眼睛瞬间红透。 第六章 只剩荒芜 她上前一步,克制心中那份想要杀了眼前人的冲动,字句如刀:“你没有资格提起他!” 从生下来就和她形影不离的双胞胎弟弟黎泽,在15岁那年,死在了郝家! 没有监控,没有证据,可黎繁知道,绝对和郝宁脱不了关系。 郝宁笑的张狂至极:“黎繁,你不是怀疑他的死和我有关?我告诉你,我是亲眼看见他掉下去的。他死的时候,你有没有问过他,疼是不疼?哈哈哈……”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黎繁仿佛又回到了那天,血泊中黎泽温热的身体,她抱着黎泽哭的撕心裂肺,满手的血,满眼的血! “你该死!”黎繁情绪已经全然崩溃,她扑上前狠狠的将郝宁推进水中! 下一刻,黎繁身后却传来裴劭的怒吼。 “黎繁!你怎么敢!” 裴劭一把抓住黎繁的手,眼里怒意滔天。 黎繁红着眼咬牙道:“她该死!” 黎繁话刚落音,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她被裴劭推下了水! 黎繁不会水,本能的扑腾着。 她看着裴劭跳下了泳池,拼了命的抓着郝宁往岸上游去。 冰冷的池水涌入她的肺部,冷到她的骨子里。 黎繁恍惚中听到岸边有人问:“裴总,黎小姐……” 裴劭的声音暴躁也冷厉:“让她自生自灭!” 黎繁整个人似乎都被冻僵了,她颓然失去力气,整个人往下沉。 隔着水面,她依稀看见,裴劭将郝宁小心的抱在怀里,大步离开。 大概已经痛到极致,黎繁心中的空洞这一刻都荒芜了。 当黎繁再次醒来,鼻尖萦绕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睁开眼,输液瓶在阳光下折射着迷幻的光。 门外卓思跟谁打着电话,声音急切,带着点无助。 黎繁心中一动,她拿起床头的手机点开热搜。 所有有她戏份的电影统统发出声明,停止与她的合作,任意一条评论都在肆意辱骂她。 裴劭,你果真说到做到。 黎繁放下手机,静静的躺在那里,像是没有生机的玩偶。 卓思挂了电话推门而入,黎繁看着这个陪了她很久的经纪人,忍着喉间撕裂的痛意开口:“思思,你来。” 卓思不知道黎繁已经知道外界的风暴,坐在她身旁,还扯着勉强的笑容安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