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聪面色凝重地报告:“江旅长,谭燕同志说宋教员帮她处理完伤口后就没见着人,等我们过来的时候,只看见宋教员的背囊……周围都找过了,还是没看见人。” 其实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姜西怎么说也是野战队的兵,身手和警觉性是毋庸置疑的,到底会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弄走? 霍时寒蹲下身,翻看背囊,里面除了医药用品,就是训练用的装备…… ‘啪嗒’一声轻响,一个香包从缝隙里掉了出来。 他愣了愣,捡起来一看,眉头拧的更紧了。 许少聪也不由发出疑惑:“香包?没见过晚秋有这东西……” 香包很新,俨然是这两天才出现在她身上。 霍时寒闻了闻,立刻移开了脸,面色却更黑了。 许少聪怔住:“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见霍时寒‘刺啦’撕开了香包,里面是暗红色和黑褐色,看起来像是药材的东西。 “这是什么?”许少聪一头雾水。 身边的谭燕脸色大变:“这是干曼陀罗花和草乌,我们乡下就有这种花,人要是人误食或者闻了气味,轻则昏迷,重的话会丢命的,所以我们看见都会折掉。” 听了这话,许少聪也被震住,姜西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霍时寒眸光幽暗,极力克制对姜西的担忧,细细分析到底谁会对姜西不利。 可思来想去,最终想到的只有姜小苒一个人。 但姜小苒出狱后显然是变了个人,难道这些年她所有的善良都跟以前一样是装的,为的就是放松姜西的警惕,从而报复? 想到这儿,霍时寒脸骤然一冷,立刻叫来警卫员:“去找姜小苒!” …… 夜色森森。ᏕᏯᏃᏝ 姜西意识逐渐清醒,睁开眼,竟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着,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 她心猛然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 打量四周,周围看起来是个废弃的厂房,墙上亮着钨丝灯,灯光非常昏暗。 姜西回想着,自己帮谭燕包扎好伤口,然后就感觉头晕,最后就失去意识了…… ‘吱’的一声,生锈的铁门被推开,刺耳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晚秋姐,你醒了啊。” 这声音……姜小苒!? 待来人走近,姜西终于看清,真是姜小苒。 她脸上挂着虚假的笑,眼中是深渊般的阴狠。 姜西只觉心像是被扼住了一样,又痛又悔,果然,她真是轻信了姜小苒。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许少聪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真理。 “姜小苒,你真是卑鄙无耻。”姜西咬牙切齿。 姜小苒冷然一笑,走上前,抬手捏住她的下颚,眼中闪着毒蛇般的光。 “别着急骂我,毕竟一会儿你也没力气再叫了。” 话落,两道脚步声靠近。 姜西抬眼望去,只见两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带着淫笑走了进来,紧接着就听见姜小苒说:“把她衣服扒了。”第31章 姜西脸色一白,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姜小苒!” 姜小苒后退开,两个男人几步跨上前,朝她伸出手。 伴着几道‘刺啦’声,姜西只觉身上一凉,身上的衣服都被撕裂。 屈辱、愤怒和恐惧就像海水,直接淹没了她,几乎快要夺走她的呼吸:“你们这些混蛋,住手!” 她哑声叱骂,滴血般的双眼释放的恨恨不能化成刀,把他们大卸八块。 直到身上只剩下件贴身的背心和短裤,两个男人才在姜小苒的阻止中住了手。 看着满脸悲愤的姜西,她仿佛报复了般酣畅淋漓:“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屈辱,我告诉你,这三年我也是这么过来了,而且还都是因为你!” 面对姜小苒深恶痛绝的表情,姜西只觉荒唐:“因为我?你三番两次陷害我,差点让我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以至被开除军籍,这些你都忘了吗?” “那都是你自作自受!” 姜小苒忽然歇斯底里吼了出来:“如果当年不是你横插一脚,嫁给少野哥的一定是我,我也不至于坐牢到现在一无所有!” 说着,她猛地掐住姜西的脖子。 力道不大,却让姜西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姜小苒瞪着她,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嫉妒和不甘心:“你什么都有,家世容貌样样比我强,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少野哥,可你竟然把他抢走了!” “你知不知道,在监狱里的每一天我都想着有天我出去了,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给我自己好好出口气!” 姜西脸涨的通红,艰难发声:“姜小苒,你……你忘了你哥哥了吗?他为人民牺牲……你,你又再做什么?” 听见这话,姜小苒愣了瞬,但很快恢复:“他是他我是我!而且我只不过是想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姜西喘着气:“可你想没想过……即便杀了我,霍时寒也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娶你。” 姜小苒目光渐暗:“我知道,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面对几乎已经疯的失去人性的姜小苒,姜西只觉背脊发凉。 她从没想过,这样一个看起来羸弱的女孩居然有这样狠毒的一面,以前自己真是低估了她。 姜小苒松开手,笑容恍如从地狱来的恶魔:“你等着吧,这几天我会好好对你的。” …… 整整五天,姜西都没有消息。ᏕᏯᏃᏝ 一名教员在军事重地失踪,这可是东海军区从没有过的事。 宋父回来听见这个消息,心急如焚。 山林里,士兵们带着军犬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可始终一无所获。 两天都没有合过眼的霍时寒站在河道旁,只觉紧绷的神经随时都会断裂。 当得知姜小苒并没有回老家,而是中途下车后消失后,他便肯定了,一定是姜小苒带走了姜西。 所以姜小苒先前的那些善良,真的是伪装。ᏕᏯᏃᏝ 可她到底会把姜西带去哪儿,居然能躲过军犬的追踪。 “旅长,整座山都搜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宋教员。” 指导员一脸紧张。 霍时寒心狠狠一抽,刚想说什么,扫过河面的视线猛然凝住。 指导员见霍时寒突然跳入冰冷的河水里,吓了一跳:“旅长!” 霍时寒奋力游去,抓住漂浮在水面上的阴影。 仔细一看,是迷彩服的一角!第32章 河边。 浑身湿透的姜西只穿了件背心和短裤趴在岸边,手腕和脚踝已经被粗糙的绳子磨出了血。 山风吹来,就像冰刀子划开皮肤,又冷又痛! 姜小苒看着被冷的发抖的人,踱步过去蹲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强硬抬起:“是不是很冷啊?我在监狱的时候,也被这样欺负过,那时候还下着雪呢,我的头被她们按在结冰的水里,就像这样……” 说着,她将姜西的头按在水里,看着对方的挣扎,她痛快一笑,好一会儿才把人抬起来:“这就受不住了吗?你当了兵,不应该很厉害吗?” 姜西浑身无力,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姜小苒。 这些天姜小苒给她强灌了大量镇定药,让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她喘着粗气,声音因为虚弱和寒冷而发着颤:“姜小苒,要么你杀了我,如果我没死……我一定杀了你!” 姜小苒眉一挑:“杀我?你现在杀得了吗?” 话落,陈平和赵岩便上来把姜西拖回厂房里。 ‘砰’的一声,姜西被重重丢在一堆破麻袋上。 “我说,什么时候才上我们上她?咱俩都憋不住了。”陈平吧砸着嘴,贪婪的目光看着姜西的双腿。 姜小苒冷下脸:“等她废了,你俩就能玩她了,东西呢?” 姜西奋力抬着沉重的眼皮,看见赵岩放下手里的布兜。 姜小苒扔给他们一沓钱,而后蹲下身,从布兜里拿出了针筒和一瓶药水。 她心顿然一沉,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在毒枭身边卧底半年,她清楚的知道姜小苒手中的是什么。 看着姜西惨白的脸,姜小苒不紧不慢地将药水抽进针筒里:“我很想知道,一个当兵的要是对这东西上了瘾,会不会变成一个疯子啊?” “姜小苒,你敢!”姜西双眼几乎滴血,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 姜小苒拿着装满的针筒,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都到这个地步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看着手里的针筒,局外人似的调侃:“就是不知道这一针下去,是能让你爽快,还是丢命了。” 说着,姜小苒目光一狞,让赵岩和陈平按住姜西。 姜西瞳孔骤然紧缩,拼了命地想挣脱,可浑身早已被折磨的没有一点力气。 针刺进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