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年的鼻尖溢满了邬夏的香味,他怔怔地盯着邬夏看了几秒,才点点头,沉沉地说了句:“嗯,那再见。” 邬夏朝许易年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了,汇入大道上奔赴教学楼的人群当中。许易年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点一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瞳孔慢慢涣散开。 许久,许易年收拾好自己的心绪,才转身离开,他的嘴角是上扬的,只是眼睛里还有着化不开的墨色,看着甚至矛盾,仿佛他的心中有两股情绪在不断较量,撕扯着他。 等到走远了,许易年才伸手掩上自己的脸,从指缝当中溢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叹息声很快就被风裹挟着,吹向别处,许易年脸上的笑意却是岿然不动。 算了。 * 没了许易年的监督,邬夏便跑到图书馆自习了一会,等到要上课的时候,才到图书馆旁边的咖啡馆买了一个三明治,在教室外吃完。 一开始,许易年没有那么黏她,也不至于每顿饭都要跟她一起吃。但在一起久了,许易年便难免会撞到她这样草草解决的场景,于是就开始每日监督她按时按量吃饭。 奇怪的是,许易年今天居然也没有提醒她,果然是有心事。最好是外面有人了,这样她心中所剩无几的愧疚也能清空。 邬夏走进教室,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第一排的顾远柏,他挺拔的身影在人群当中格外出众,更不用说在现在前三排几乎都没有人的情况下。 也只有他会这样。 邬夏环看了一眼教室,临近上课时间,里面却只寥寥坐着几个人,看着甚是凄凉。邬夏又想起选课系统上显出的人数,这节课大概才堪堪过了可以开课的标准,大部分人都对此退让三尺。 邬夏没再想,径自走到顾远柏的身后坐下,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放好,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他转过来后,笑着说:“顾同学,好巧。”
“以后就是课友了,方便加个微信吗?” 选上这门课之后,邬夏便去查了这门课的大纲和往届同学的评价,对于这门课程的考核方式一清二楚。按着惯例,这门课的期中会有一个小组展示,自由组队,分数占全部的百分之三十。顾远柏既然会选这门课,便是有信心和把握拿到 A,但是顾远柏身边的人大概率不会和他一起上这门课,他只能自己去找组员。 这时候便是邬夏的机会了。 邬夏看着顾远柏,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A 和顾远柏,她都会得到。 顾远柏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邬夏,更没有想到邬夏会主动来要他的微信。 望着邬夏明亮的双眸,顾远柏的喉结滚了滚,他一时间没有说话。按理来说,这次他本不该拒绝,可是想到昨天晚上邬夏的举动,顾远柏又觉得自己应该和她保持应有的距离。 顾远柏的直觉告诉他,邬夏这个人,很危险。 顾远柏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邬夏,还是决定出口拒绝,他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一声上课铃响,随后老师走了进来,站在讲台上作简短的自我介绍。 看顾远柏的反应,邬夏便知道他是要拒绝自己了,于是邬夏便先行撇开眼,将注意力放在老师身上,没给顾远柏直接拒绝的机会。毕竟,依着顾远柏的性子,他不可能在这个情况下,还追着她说要拒绝。 邬夏也没在意顾远柏一而再的拒绝,对他来说,顾远柏越是这样,她越是对他感兴趣。在感情的事情上,邬夏的胜负欲只多不少。 从前,她想要许易年收心,现在,她想要顾远柏臣服。 “同学们好,我就是这门课的授课老师,刘天乡,以后大家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这个邮箱联系我。这门课,我们选的人也少,学校那边就不给配备助教了,大家有事都直接联系我就好。” 刘天乡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伸手抚了抚眼镜,又说:“对了,我们这节课是中西方的美术文化,大家看下是不是自己选的课,走错教室的同学可以趁这个时间赶紧出去。” 听到刘天乡的话,教室里响起几声稀稀疏疏的笑,邬夏也扬起了几分嘴角。 接着,刘天乡又依照往常的惯例,在上课之前讲解着课程的大纲和考核形式,这些都和邬夏先前查到的内容差不多,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这个小组展示,大家就自己自由组队吧,我们这边就不统一安排了。我们课上也没有多少同学,我相信不用几次课,大家就都熟悉了,看中哪个大腿就直接去抱。大家也知道,我这堂课是有点硬的,但是该给的A我也还是会给满,这点你们放心,用不用心我都是看得出来的。” 听到组队,教室里面的同学明显活跃多了,邬夏能够感受到不少人落在她和顾远柏身上的目光。… 顾远柏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邬夏,更没有想到邬夏会主动来要他的微信。 望着邬夏明亮的双眸,顾远柏的喉结滚了滚,他一时间没有说话。按理来说,这次他本不该拒绝,可是想到昨天晚上邬夏的举动,顾远柏又觉得自己应该和她保持应有的距离。 顾远柏的直觉告诉他,邬夏这个人,很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