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还不能死。天天还在地下室里等她。
夏滢筠咬紧嘴唇,摇头。 霍西城冷冷笑了一声:“看吧,夏滢筠,你就是这么贪生怕死。” 夏滢筠想说她没有,想说他们的孩子就在地下室里,马上要病死了,想说霍西城,求求你信我。可苏娇月紧紧盯着她,夏滢筠不敢出声。 “夏滢筠,我不会让你走的。”霍西城蹲下身,“四年前那场车祸,我为了断过一条腿,现在,你该还我了。” 夏滢筠慌张,脱口道:“不要!” 她要是断了腿,还怎么照顾天天和医院里的田希希? 霍西城满眼嘲讽和失望地看着她:“夏滢筠,你真贪生怕死。只有问我要钱的时候,你才会有勇气。不论我怎么拒绝你,折磨你,你都不会放弃。” 霍西城后退,声音又低又冷:“当初你选择和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我的钱,对吗?” “不是。”夏滢筠摇头,手脚并用爬行过去,想拉霍西城的衣服,被他躲开。 不论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但过去的相恋,结婚,以及婚后那半年,每一天,每一刻,她都是真心的,没有半分虚假!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霍西城冷声说,“然后,打断她的腿,扔出去!” “不!”夏滢筠尖叫,失控大喊,“霍西城,那你骗我的那些事呢,我母亲,我儿子,他们……唔唔!” 下人把她的嘴堵上了。 霍西城上了楼,重重关上书房门。 而夏滢筠被拖到院子里,用棍子生生敲断了腿骨。她痛得直接昏了过去。 醒来时,人躺在路边的臭水沟里。霍西城的人果然随便把她扔了个地方。 夏滢筠撑起身体,拖着一条断腿,摇摇晃晃,艰难而缓慢的又往霍西城家里走。 她的孩子还在地下室里,她必须回去。 这几天夏滢筠遭受的折磨太多太多了,新伤旧伤反复叠加,她虚弱不堪,每走一步,都要喘好几口气。 才走了几百米,夏滢筠便眼睛发花的倒在地上,耳朵里嗡嗡鸣叫,身体也沉重得使不出半分力气。 夏滢筠紧紧咬着舌头,爬行着往霍西城家走……一步,又一步,直到再次失去意识。 夏滢筠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 耳边响起碟筷放下的清脆声,她立马醒了过来。 “你醒了?”说话的是霍林深,他刚放下一碗热粥,“我正想叫醒你呢,你已经睡了快一天一夜了。起床吃点东西吧,医生说你身体很虚弱……” “我睡了一天一夜了?”夏滢筠大惊,掀开被子便要起,“不,我必须马上去霍西城家里!” 脚一落地,夏滢筠就跌倒下去。 她右脚打着石膏,根本不能走动。 “你别着急,西城家过几天去也没关系。”霍林深说,“自己的身体重要,要是……” “我必须现在过去!”夏滢筠一下子哭了起来,“我儿子在霍西城家的地下室里,他本就不能离开医院,要是在地下室里待一天一夜,那他一定会死的!” 霍林深严肃起来:“好,那我安排人带你过去。” 霍林深不敢出面,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和一个女保姆,扶着夏滢筠去霍家。 但不论她怎么叫,怎么按门铃,就是没人开门,也没人应答。 夏滢筠着急,一刻也等不了,迫不得己,只好和保姆一起翻墙。 “干什么?”巡逻的保安看到,立马吼道,“赶紧给我下来,不然我报警了!” 夏滢筠忙说:“我不是小偷,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我有事要回家……” “你胡说什么呢?女主人分明是苏小姐。”保安说,“她和霍先生昨晚刚举办了婚礼,今天一早就去度蜜月了,你算什么女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