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分析得确实没错。 不管是抓谢立熊把柄的人,还是想利用这次时机做局之人,都不会把这个事情泄露给谢太太。 毕竟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可现在,谢太太不仅知晓了这个消息,还以最快速度抓到了谢立熊的证据,做出这个玉石俱焚的举措。 让谢立熊在一夜之间沦为笑话,茗茅也因丑闻而失去了融资上市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博舟也会因帮了谢立熊被知实情的人说道。 “也不是对谁都没有好处。”岑崇礼声音淡漠,“如果有人明知自己抢不到项目,那他能做的就是将水搅浑。” 白依依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远征投行?” 岑崇礼抿了下薄唇,没再说话。 白依依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平,“看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让我们如愿。” “砚辞,前天谢立熊事情发生时,有人在附近看到了莫修远的人。而差不多时间后,时念却被莫修远在酒吧为难。” “你问过时念没有,她那天为什么会去莫修远的酒吧,莫修远又怎么会无故地想对她不利?” “你想说什么?”岑崇礼抬眸看向了她。 白依依不急不恼地摇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觉有点奇怪。如果莫修远一早就知道谢立熊消息,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替他解决矛盾,而是要呆在酒吧?” 不见岑崇礼阻止,白依依继续猜测道,“有没有可能,他是在等时念。而两人或许因为意见不统一有了矛盾,莫修远才犯起了浑。” “先别生气,听我说完。” 白依依赶在岑崇礼变脸前,问道:“之前你让周天成送来的计划书是时念做的吧?” 岑崇礼没有否认。 “首先说明,我很欣赏时念的才华,所以在看到计划书时,第一时间便表示了支持。” “但在我们决定用她的计划书后,你却告诉我们,她不来博舟,也不会跟进后续的相关工作。我觉得很奇怪,谁花这么多功夫做出计划书,还不肯进博舟工作?” 岑崇礼的俊眉微蹙了起来,这个问题他问过姜倪初几次,她拒绝得很彻底。 “砚辞,其实你也想过,时念那份计划书不是为博舟做的吧?”白依依问。 岑崇礼的眉锋蹙得更紧,“你想告诉我,姜倪初在为莫修远做事?” 白依依一副坦然的模样,“我没下任何定论,只是分析了下事实。只有这样,事情才解释得通。” 岑崇礼薄唇微抿,想到了撞车那天莫修远问姜倪初的话。 还有酒吧的二楼,他们虽然处于对立面,但姜倪初脸上却没有真正的恐惧与害怕。 更多的是一种生气,与……失望。 “砚辞,我没有挑拨你们的意思,但你看看这个。” 白依依将前段时间姜倪初去莫修远病房探望的照片翻了出来,“我那天早上额头实在太疼,就撑不住去了医院,正好看到时念拿着花去了住院部。” 看到照片,岑崇礼的脸色变得冷戾。 …… 姜倪初到了训练馆。 想茗茅和涂姐的事头都大了,她想发泄发泄。 训练馆里清一色的好身材,姜倪初很快抛掉了烦恼,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 当然,她表面还是一派的平静,端得淑女又清冷。 不少在健身的人都朝她投来了目光,姜倪初一时竟还有些不习惯。 其实她以前对自己很有自信,做事也肆意张扬,只可惜,后来她被岑崇礼无视弄得渐渐怀疑自我,渐渐觉得自己很差劲。 天天处在这样的思想中,脾气越来越坏,性格也越来越古怪。 “小姐姐,你来啦!” 姜倪初正打算去更衣室换个衣服,穿着迷彩T恤的周阳应朝她走了过来,礼貌又亲切地招呼道。 “是啊,今天有空就过来练练,”姜倪初笑道,“你去忙吧,那边还有人等你呢!” 周阳应的人气看上去不错,不仅有在上的私教课,还有不少问他课想买的女生。 虽说茗茅不一定能请他当代言人了,但他的实力这么强,依旧可以做个大家喜爱的歌手。 “好,我是先来跟小姐姐打个招呼,你要有练不顺的地方可以问我。” 姜倪初点了下头。 换完衣服,姜倪初与几个学员一起,在教练的训练下做起了热身。 之后便是体能的训练和一些基本功的练习。 姜倪初最开始还能勉强跟上,到后来,她直接就想摆烂了。 太累了,热身累,体能累,基本功更是又累又单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