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回姜未染给他打电话,他是有印象的,他当时在开会,后来让夏程给她回电话,她说没事。
再后来,他就出差去了。 看岑寒凛变了脸色,自己把憋在心里的话也说出来了,周北便看向姜未染说:“南烟,那你先休息,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周北一走,姜未染看岑寒凛还冷着脸不吭声,她恢复了平日的从容:“行了,别板着脸了,有我这么省心的老婆,你应该偷着乐才是。” 说罢,又和岑寒凛说道:“不过,以后别拿小北说事,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这样是在揭她的伤疤。” 外头人说说都不行,她枕边人更不能说。 姜未染的不以为然,岑寒凛抬起右手按住她的后脖子,猛地把她拉到自己跟前:“姜未染,你还有没有心?” 低头看着姜未染,想着她在一件事情上面吃过亏,以后再就绕着弯子走,绝不再沾染的倔性子,岑寒凛忽然有点儿怵不过。 似乎是在担心,自己哪天会成为她要绕过去的弯。 岑寒凛的问话,姜未染好笑的一笑:“我没心那怎么活?”又道:“我搁这儿生病,你空手来看我就算了,你还冲我摆脸色,岑寒凛你好意思么?” 姜未染轻描淡写几句调笑的责怪,岑寒凛缓缓把她的脖子松开了。 右手轻轻抚在她的脸上,他问:“那么大的事情,后来怎么没告诉我?” 这事要搁在其他女人的身上,肯定要拿出来念叨一辈子,翻一辈子的旧账。 姜未染却半句不提。 身上穿着条纹病服,姜未染不在意的笑笑说:“都过去了,再说也没受什么伤。” 姜未染越是轻描淡写,岑寒凛就越心如芒刺。 两人关系再不济,他也是她的老公。 右手拿在岑寒凛的手腕上,姜未染正要把他轻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拿开,岑寒凛稍稍用力,把她拽得更近了。 身子踉跄的往前撞了一下,姜未染身子紧紧贴着岑寒凛了。 看他眼中似乎还有深情,姜未染抬起自己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想明白,想生孩子了?” 岑寒凛:“你脑子里就没有其他事情。” 姜未染:“生一个呗!不然这日子多无聊。” 岑寒凛:“不生。” 姜未染踮起脚,用额头蹭了蹭岑寒凛的额头:“生一个,生一个呗!” 岑寒凛眼中有笑意:“不生。” 她自己都还是孩子,都没把自己的心搞清楚,生什么孩子。 “岑寒凛!” “嗯!” 两人正暧昧的时候,病房的房门突然再次被推开,秦海云的声音风风火火传了过来:“南烟,你怎么好好的生病了?” 屋子里头,两人迅速松开对方。 门口那边,秦海云顿时愣住了。 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确定的开口:“你俩是在打架,还是在亲热?” 姜未染不接茬,自顾自的问:“妈,你过来了啊!” 姜未染一开口,秦海云就忘了自己刚才的问话,回她说:“刚听景阳说你病了,我马上就赶过来了。” “爷爷奶奶也要过来,我没让。” 姜未染:“就是吃坏东西,打两天针就好了。” 姜未染刚说完,护士便拿着药水过来了。 病床旁边,秦海云拉着姜未染说话,岑寒凛就在旁边给他俩削水果。 聊着聊着,姜未染不知不觉坐靠在床上睡着了。 一旁,秦海云心疼的说:“都病瘦了。” 紧接着,又转脸看向岑寒凛:“北城,你把叶楚调给我调走,调得越远越好,最好别留在A市。” 岑寒凛给她递了半个橘子:“我和叶楚没什么,妈你怎么老和她过不去?” “我不是跟她过不去,我是怕南烟心里不好想,怕她难受。要不你自己换个位置想想,要是良州回来了,要是他成天跟在南烟身边绕着转,你能舒服?” 秦海云提起沈良州,岑寒凛的脸色明显变了。 拿在手里的半个橘子塞进了嘴里,抬头就看向了病床的姜未染。 看岑寒凛不说话,秦海云又小声说:“既然都和南烟结婚了,你就该把心收收,就得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而且儿子我告诉你,姓叶的没有表面看得那么简单,你别被她蒙骗了。” 总而言之,除了姜未染,秦海云看哪个小姑娘都不顺眼。 岑寒凛淡淡道:“我对她没那个想法。” 秦海云:“那你还舍不得把她调走,还有上回我让南烟去给她支票,那小妖精居然把支票给了,看来还是南烟看得准,说我这么出主意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现在一想,确实是我低估姓叶的那姑娘了。” 岑寒凛扭头就看向了秦海云:“支票是你让南烟给叶楚的?” 他是说的,姜未染不应该会这么做,还以为她是故意恶心他的。 结果,是他妈在背后出的主意。 关键他把支票摔给她的时候,她提都没有提起他妈。 看回病床上的姜未染,很多时候岑寒凛宁愿姜未染能跟他闹,能跟他吵,能像其他女人一样。 这样一来,他还好想一点。 她总是那么大方,只让他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秦海云:“那可不是,那还是我的私房钱。” 后来,秦海云继续唠叨的时候,岑寒凛都没有听进去。 到了中午,姜未染一觉醒来的时候,秦海云已经回去了,岑寒凛还留在这里。 手臂搭在额头上,姜未染问:“你今天不忙?” 以前,他总说忙。 所以这会儿有时间,姜未染还挺诧异。 “不忙。”回答着,岑寒凛又问:“支票是妈让你给叶楚的,怎么没告诉我?” 问姜未染话时,岑寒凛想起她那天还说,要不他给她两千万,她让人把离婚协议起草了。 到底是心里话,还是玩笑话,岑寒凛也没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