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喘不上气了,窒息的感觉在她的胸腔久久不散。 那个站在梨花树下,向她许诺要娶她的少年,如今要另娶了…… 她不愿,却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阻止。 到最后,贺霜知只能咽下苦涩问一句:“是谁?” “沈家小女,沈清棠。” 听到这个名字,贺霜知浑身一震,不敢置信。 沈清棠……是她名义上的妹妹,是沈父和妾室所生,向来爱抢她的东西。 这些江临湛也是知道的! 她死死盯住江临湛,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能?”江临湛淡淡睨着她,“我一直想娶的人只有清棠。” 贺霜知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当年你明明说……” 江临湛冷声打断:“当年我的原话是——我会迎娶沈家女。” 沈家女。 可以是她,也可以是沈清棠。 汤池里的水明明还滚烫,可贺霜知却觉得冰冷刺骨! 她似是不死心,又似是最后的挣扎:“江临湛,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江临湛只是看了她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一道明黄的圣旨送进了长安宫。 “陛下有旨,念及太后与沈二小姐情谊深厚,三日后封后大典,由您为皇后行册封之礼。” 贺霜知盯着那明黄的卷轴,身侧的手仿佛万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传旨太监催促:“娘娘,抗旨不接可是死罪!” 贺霜知眼睫一震,只能接过。 这之后,江临湛也没再来过长安宫。 贺霜知松了口气,却又夜夜难眠。 三日稍纵即逝,很快就到了封后大典这一天。 铜镜前,她只能用胭脂水粉尽量遮掩自己苍白的脸色。 这时,镜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江临湛一只手扶着贺霜知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两人在镜中对视,他眉眼凛冽,却又好像一把刀刺进贺霜知心里。 她垂下眼:“封后大典,此刻你该在皇室宗祠……” 话没说完,下颌突然传来股剧痛。 江临湛的手猛地用力,将贺霜知的头扭向自己:“那晚的事,如果发生在宗祠里,你会不会更有感觉?” 他贴着她耳廓问着,气息又逐渐下滑,在她脖颈处留下重重一咬! “江临湛!” 羞耻和痛意同时袭来,贺霜知紧紧抓着江临湛的手,几乎哀求:“别!” 江临湛却置若罔闻,唇继续下滑着,大手也剥开她华丽的衣衫。 直到在脖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无法遮挡的痕迹后,他才又帮着将衣衫系好。 “大典在即,这些偷人的痕迹,母后可得藏好了。” 扔下这话,他转身就走。 贺霜知坐在位置上,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不堪的自己,双眼忍不住泛红。 他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 就算江临湛不爱她,他们之间也不该是这样…… 贺霜知想不出答案,最后只能拿起脂粉将那些痕迹厚厚掩盖。 可铺了几层,她总觉得还是那么明显。 殿外,宫女已经催促了好几回。 贺霜知只能加了件披帛,遮盖一二,才走出去。 封后大典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贺霜知总觉得有很多人在看自己。 她生怕被他们瞧见那些江临湛留下的痕迹,一次又一次的拉着披帛。 这时,沈清棠一身大红嫁衣走到了她面前:“姐姐,如今我也进宫了,还是皇后。” 贺霜知将凤印递给她:“你该叫我太后。” 沈清棠脸色微变,可等目光落在了她脖颈上时,瞳孔紧缩了一瞬。 她看了眼一旁的江临湛后,眼底闪过一丝妒忌:“臣妾有一物要献给娘娘。” “臣妾命匠人打造了一套玛瑙项链,寓意福寿安康,正好趁着今日为娘娘戴上可好?” 对上沈清棠的眼神,贺霜知感觉不妙,刚想避开—— 披帛被沈清棠一把扯掉。 贺霜知下意识抬手遮挡,却根本挡不住。 在场的臣子和宫人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贺霜知脖颈上印着的,赫然是和人亲热时才会留下的的红痕。 第4章 顿时,一片哗然。 贺霜知脸色惨白一片,但还是强装镇定的把披帛夺回来,重新系好。 对视间,她清楚的瞧见沈清棠眼里的得意! 她是故意的! 这时,朝臣中走出一位老臣:“陛下,贺霜知身为太后不知检点,秽乱宫闱,理当处死!” “更何况如今先皇丧期未过,她就做出这等辱没国体的大事,该将那男人找出来,两人都处以极刑!” 话落,又几位臣子走出,跪地:“还请陛下下令严惩!” 贺霜知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从入宫到和江临湛发生关系,她都没有任何选择权,只能被动接受。 可这一刻面对他们的进言,贺霜知忍不住想,如果他们知道与她苟合的人是江临湛,会怎样? 她抬头看向江临湛,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 片刻后,他淡漠收回目光:“今日是封后大典,其他事容后再议。”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再言论此事。 直到封后大典结束,贺霜知回了长安宫。 这晚,江临湛没出现。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去了沈清棠那里,但如今他们是夫妻,不管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贺霜知越想,心里越发苦。 一夜未眠。 翌日,长安宫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清棠身着绛红宫裙,头戴赤金凤凰步摇,早已褪去宰相府中佯装怯懦的模样。 “贺霜知,你知不知道你昨日差点毁了我的封后大典!” 贺霜知平静提醒:“昨日是你挑事在先。” “那又怎么样?你自己耐不住寂寞怪谁?!还真把自己当成太后了?要不是临湛放你出来,你就得在皇陵里待到死!” 说到这儿,沈清棠神色扭曲了一瞬,抬手召来一位端着汤药的嬷嬷。 “把这个喝了。” 贺霜知看着那碗里黝黑的汤汁,心觉不安:“这是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了临湛,喝了这碗绝子药,我就饶你一条命!” 绝子药?! 贺霜知不可置信的而看着沈清棠。 绝子药不同于避子药,一旦喝下终身不能怀孕! 沈清棠笑意盈盈的眼里满是阴狠算计。 贺霜知看得心生寒意:“我不喝” “你以为本宫是来和你商量的吗?王嬷嬷,给我灌!” 随着沈清棠话落,她身后的两个宫女立刻走过来摁住贺霜知,强行撬开嘴。 贺霜知试图挣扎,可根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