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儿朕给你荣宠,都只因你这张酷似皇后的脸,你竟敢背着朕,给皇后下毒?” 谢缚辞突然向沈绾儿冲了过去,直接拔过守在门口侍卫的刀,扎进了沈绾儿的胸口。 沈绾儿惊愕的看着动作干净利落的谢缚辞,很是意外。 毕竟这个眼前人是宠爱自己两年的男人。 如今却在一夜之间翻脸不认人。 “陛下……” 谢缚辞恶狠狠地开口:“朕可不会就这么让你死了,沈绾儿,朕让你生不如死。” 他活生生地挖出了在沈绾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成型的胚胎。 当着沈绾儿的面,放进了锅里,逼着沈绾儿吃下去。 起初在看到她眼里的恐惧时,谢缚辞还以为沈绾儿有那么一丝的人性,还会心疼自己的孩子。 但是后来想想,她可是亲手杀死过自己的一个孩子,哪有那么多的人性可言。 “还不够,沈绾儿,朕将你的家人也接来宫里了,要去看看吗?” 第24章 正在此时,忽然响起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女人满是悲切的嘶哑叫喊:“陛下!你不能这么对臣妾,臣妾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他好? 谢缚辞冷冷地看了沈绾儿一眼,这一眼,便是最后一眼。 他把沈绾儿交给了她的父母和弟弟。 据说她的父母将她带了回去,不仅被她弟弟带回去村里给那些粗鄙的人享用了一番。 还让她去喂猪羊牛,实在没用了,干脆就随便丢到了一个荒郊野外,生死不明。 仅仅只是因为谢缚辞的一句话,“若是沈绾儿死了,朕便给你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荣华富贵。” 在金钱面前,沈绾儿这个亲生女儿根本不值一提。 谁让他们沈家,从小便重男轻女? 什么样的家庭,就能养出一个什么样的女儿。 而谢缚辞将昭家所有人都安顿好,破例都葬在了皇陵。 他这些年,做了皇帝,也感觉到自己好像离昭鸢越来越远,可他却不得不防着昭家。 是,昭鸢说的没错。 疑心重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昭鸢站在原地未动,隐晦表明:“如今陛下与臣妾相隔的东西实在太多,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 而谢缚辞没有开口回答,只是黯然说了一句:“昭昭,你太累了,先休息吧。” 沈绾儿一死,谢缚辞就把尸体给了沈家。 怎料她爹娘丝毫不关心沈绾儿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搜刮她身上值钱的东西。 连衣服都被搜刮了去。 尸体被扔到了回村的半路上,被野兽分食。 谢缚辞近来闲来无事,便会到坤仪宫小坐。 就算两个人坐着什么也不说,谢缚辞也乐此不疲。 甚至还拿着奏折到坤仪宫来,占用她的书案还理所应当。 怎么赶也赶不走。 昭鸢就从未见过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今夜谢缚辞还是没走,就这么宿在了坤仪宫。 昭鸢向来睡眠很浅,对一些小动静都听在耳朵里,更何况是那种深夜钻被窝,动静又很大的人想要占便宜。 她一脚将谢缚辞踹下去,什么也没说。 翌日看谢缚辞灰头土脸、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 昭鸢很是关切地询问道:“陛下,您昨夜是一直在批阅奏折吗?脸色很差。” 谢缚辞是有苦说不出,闷闷不乐地起身:“无事,朕先去上朝了。” 今夜谢缚辞回来时,还给昭鸢带来了一个消息。 说是要谢缚辞扩充六宫,生下皇子。 他用哀求地眼神看着昭鸢,昭鸢只是摇头,没有提自己葵水已经两月多没到的事。 毕竟这件事,谢缚辞也知道。 她也不觉得自己像是有孕,或者就只是因为那些药导致的副作用。 “那臣妾便为陛下好好挑选几个妃子入宫。” 谢缚辞也不说话,也不开口拒绝,只是定定地看着昭鸢。 昭鸢总觉得要是一直被谢缚辞这么看下去,身上都要被他盯出一个窟窿来。 她刚想离开。 耳边就传来谢缚辞沉闷的声音:“昭昭,你是真心的吗?” 第25章 “不然呢?” 昭鸢转身就走,第二天就替谢缚辞选了妃。 好巧不巧,那七八个妃子当中,居然有一个和她长的有几分相似之处。 她毫不犹豫就把那个妃子提为了贵人。 其他都是答应。 结果谢缚辞那一整天都待在宣政殿里没有出来过。 似乎是在赌气她真的帮他选了妃子。 只是第二日,谢缚辞也没有机会去她们其中一个的宫中看看。 就被边疆急报给分去了心神。 昭鸢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次去主动找了谢缚辞。 见到她来的时候,谢缚辞并不觉得意外。 继续和程老将军商讨着对策。 程老将军:“北疆这一次是在河对面放炮炸营,有不少战士受了伤,不巧的是军医也在其中,现在,要立马派人去支援。” “如果想要攻破北疆,就必须渡河。” 谢缚辞沉默了一会,指了指地图上那条和北疆相隔的河流:“据朕所知,这条河的宽度和流速都不具备渡河的条件,只有这座山。” 程老将军紧皱着眉头:“但是陛下,这座山是一座死山,进这座山的没有人活着出来。” “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昭鸢走上前:“这座山,只是因为常年湿气重,再加上动物尸体的腐烂常年积累,从而产生了瘴气,进入山里的人会迷失方向,眼中的会产生幻觉,自然就永远被困在了山里。” 程老将军问出了谢缚辞想要问的问题:“皇后娘娘,怎么这么了解?” 算不上了解,只是有一次偶然到过那座山的半山腰。 那时她陪着父亲和大哥在边疆军营里观战。 昭鸢那个时候才十四岁,能跟着去军营已经是父亲最大的容忍度。 更别说是跟着一起去参战了。 所以她想着找一个视野宽阔的地方,好看的清楚些。 就选择上了那一座死山。 那个时候,她在进山前看着那一整片的迷雾,犹豫了一阵。 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那一次她虽然侥幸走了出来,但出来之后就病了好一阵子。 谢缚辞一向很聪明:“十四岁那年,你因病养了半月,便是因为那座死山?” 昭鸢早就料到谢缚辞会猜到这件事,也没有打算要去隐瞒:“是。” “不过没有走过去,我应该只是到了半山腰,就原路返回了。” 他却神情严肃地走到她的面前:“昭鸢,你可知那种地方有多危险!稍有不慎……” 她平静地出声打断谢缚辞的话:“陛下,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臣妾今日还活着站在这,便不必兴师问罪了吧?” “兴师问罪?”谢缚辞双眼通红,忽视还在身边站着的程老将军,将她逼至角落:“昭昭,我只是担心你。” “你为何总是把朕往坏处想?” 昭鸢对上谢缚辞那双算得上真诚的眼睛,眸中有微亮的光闪过:“下意识反应。” 程老将军在后面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陛下,战事紧急……” 谢缚辞缓过神,转头问了问程老将军:“如果是瘴气,那并不是什么大威胁,怕的,就是怕山里有别的什么东西。” 第26章 他派人去京城的药铺收购了一大批的金丝草,来做驱避瘴气的药丸。 昭鸢害怕上辈子大哥和父亲战死的事情再一次重演,便向谢缚辞申请自己也要跟着去战场。 军中鲜少有女子随军,更何况昭鸢的身份还是一国之母。 但让谢缚辞拒绝的理由,主要不是这个。 而是昭鸢已有很多年都未曾动武了,战场上刀剑无眼,难免会有危险。 “昭昭……” 昭鸢似有预感:“陛下,臣妾闲来无事便会舞刀弄枪的,手脚功夫一点也没落下。” 谢缚辞一噎,再也找不到别的什么理由,只能应下昭鸢的要求。 但他有一个条件,谢缚辞也要跟着一起去。 谢缚辞这个决定,让昭鸢有些意外。 皇帝亲征,虽然可以鼓舞士气,但也很危险。 程老将军第一反应就是阻止:“陛下,亲征一事,还需斟酌。” 他一向性子比较倔,说出来的话基本上是不会再改变了。 无论是谁,都劝不动。 他们准备了三日,临走前,昭鸢和谢缚辞回了一趟将军府。 毕竟这一去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 而朝中之事有丞相代理,谢缚辞也格外放心。 去边疆之路,紧赶慢赶也需要三日。 为了缩短路程,昭鸢没让谢缚辞准备马车,马车只会拖慢他们到边疆的时间。 谢缚辞却总是担心她日夜兼程,身子会扛不住。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议让她和他坐同一匹马,好好地睡一觉。 这个理由是不够充分的,昭鸢也可以扛三天。 直到谢缚辞提了一嘴要打仗就要养精蓄锐,休息好了才有力气上战场。 昭鸢才勉强答应了谢缚辞提的这个要求。 她牵着谢缚辞的手上了他的马,坐在前头靠在他的胸口,闭着眼。 因为靠的近,昭鸢能清楚地听到谢缚辞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比她的心跳要快。 谁知就这么听着听着,睡着了。 谢缚辞贴着她额头,笑意温存。 他和昭鸢已有很久没有哦这般亲近过了,特别是在重生以后。 至少在从前,昭鸢对他还有温情在,现在…… 谢缚辞放慢了骑马的速度,走在军队的最后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昭鸢见到旭日初升的太阳,有些愣神。 她知道自己的睡眠一向很浅,在马上睡觉的动静,比坤仪宫大的多。 可偏偏却睡的很沉。 是因为,谢缚辞吗? 心里会下意识的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