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平川的笑容僵在脸上,很快又回过神来:“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前世宋轻烟与他朝夕相对,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无比了解,一眼就能看穿他的谎言与伪装。 她越看越觉得闻平川恶心至极,真是浪费了这一幅好皮囊,远不如贺望尘赤诚坦荡。 只是贺望尘…… 她不知自己为何要将两人对此,只是脑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宋轻烟按下心中所想,“自那日落水,我便有所怀疑,懒得拆穿你而已。” 闻平川脸上青白交加,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既如此你更该知晓,我乃天命所归,必定会成为皇帝!” 宋轻烟勾唇,露出一个嘲弄至极的笑容:“天命所归又如何?纵是逆天之举我宋家亦不畏惧!” “倒是你,闻平川,我很好奇,若是没了宋家相助,你在争储中究竟能有几分胜算?” 她丢下这话,夺门而出。 闻平川眸色深沉,眼里闪过算计。 宋轻烟出门,脸上的表情骤然沉了下来。 等候已久的花楹见她脸色不好,立即关怀道:“小姐,您怎么了?” 宋轻烟怒气冲冲从花楹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花楹顿时着急起来:“小姐,您去哪儿?” “你带着账本回府,我去去就回。” 她说完,策马离开。 一刻钟后,长公主府。 宋轻烟勒马停下,大步入门:“忠勇公幺女宋轻烟,求见昭和郡主。” 忠勇公名号大齐无人不知,门房见她一脸怒容,赶忙进门通报。 少倾,一阵脚步声快步走来。 昭和已换上女装,笑着上前:“看来我那七弟并没有打动佳人。” 宋轻烟表情冷淡:“前脚提醒我让宋家不要涉及党争,后脚又引我与闻平川单独见面,不知郡主究竟是何意思。” 闻言,昭和亲自抬手为她引路:“请君入室,本郡主自会解释。” 宋轻烟深深看她一眼,率先入了内院。 长公主府邸乃先皇所赐,原以为会是雕栏玉砌,花团锦簇,不想却空空荡荡,只见一些翠竹,傲然笔挺。 宋轻烟有些讶然。 昭和看出她心中所想,认真解释:“母亲喜竹,再者庭院若景致太过奢华,则劳民伤财,故而简陋。” 此话一出,宋轻烟有些感慨。 自古皇室奢靡,无论宫殿外府皆繁华不已,似长公主府这样的反而少见。 “昭和郡主大义,臣女自愧不如。” 她还在气头上,纵然是真心夸奖,莫名也像是嘲讽。 昭和见宋轻烟还是冷着脸,叹了口气与她解释:“南方水患,我欲前往赈灾,平川说有法子助我,只需我引你与他一见。” 宋轻烟惊讶不已。 赈灾一事该是皇子前往,为了名声和拉拢地方官,几位皇子已经在朝堂上争得头破血流,昭和竟然也想去? 她皱眉思索,想着上一世昭和的结局,闻平川登基后,她好似自请前往封地,此后再无音讯。 宋轻烟直接了当的问:“不知郡主为何要去赈灾?” 昭和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中蕴含的感情过于复杂,有猜忌怀疑,有犹豫揣测,最终却又化为叹息。 昭和坦然告知:“我以为你知道的,世上皆说女子必须相夫教子。” “我也想逆天而行,当个皇帝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