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斯景下朝回到寝殿,却发现屋内寂静非常。
他身上顿时散发着寒意:“昭仪娘娘人呢?” 殿内伺候的人静若寒蝉。 还是小周大着胆子开口禀报:“昭仪娘娘去嘉兴宫了。” 聂斯景眼底一闪而过担忧的神色,却又被愤怒压下:“你们不知道拦着点!” 说完,便拂袖离去,来到了嘉兴宫。 来到嘉兴宫,便见到姜瑟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一片红,刺痛了他的双眸。 一瞬,他脸色惨白。 他一下就冲到姜瑟身边,将她抱起,眼眶一红:“宁儿,你怎么了?” 姜瑟沾满血的手抬起,揪住他的明黄的衣领,艰难开口:“孩子?我们的孩子……” 她再也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 姜瑟感觉面上落下一滴姜润的眼泪。 眼泪?! 姜瑟看着聂斯景的面容,发现他竟然流泪了。 原来他也会流泪吗? 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她哑声开口:“陛下,沈妃娘娘要害我的孩子。” 聂斯景这才回过神来,将她打横抱起,大声呼喊:“叫太医。” 沈芃芃听到姜瑟的话,失态的抓住聂斯景的衣衫,辩解道:“陛下,不是我,她是姜瑟,她是鬼,你应该烧死她。” 她自言自语,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聂斯景越来越差的脸色。 聂斯景迈步上前,硬生生将衣衫从她手中扯出来,不再看她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下令:“沈妃谋害皇嗣,证据确凿,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太医院内院正进进出出,聂斯景被拦在殿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盆盆血水从里面端出来。 他的弦始终紧绷着。 方才那样紧急的时刻,他只能抱着她直接来太医院,这样才能让她以最快的速度就医。 周全在一旁看着他猩红的眼眶,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 随后上前,劝说道:“陛下别担心。” 聂斯景看着里面,半晌,才开口:“周全,你说是不是朕做错了,朕不应该留沈芃芃,否则也不会给她伤害宁儿的机会?” 周全面色一变,仔细斟酌后,将责任都推给了上天:“上天自有安排,陛下也料不到会有今日。” 聂斯景眼眸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院正从屋内出来:“陛下,您可以进去了。” 话音落下,原地便已经没有了聂斯景的身影。 聂斯景走进屋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铺面而来,床榻上,姜瑟面色惨败,双目无神。 他的心上好像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他上前蹲在她面前,手抚着她的脸颊,将她的泪痕拭去:“宁儿。” 姜瑟带着哭腔开口:“我们的孩子没了。” 说着,眼泪又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我已经严惩了沈芃芃……” 话还未说完,姜瑟便把他的手打掉,他的话戛然而止。 聂斯景愣愣的看着她,却对上她冷漠至极的视线。 姜瑟哽咽,声音带着一股无以言说的悲凉之感:“我的孩子死了,可害死他的凶手却还活着,凭什么?” 聂斯景的手僵在半空中。 “我带你回去。”聂斯景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她包裹在其中,然后打横抱起,回乾阳宫。 刚到乾阳宫,便见宫中嫔妃,以婉妃为首,跪了满满一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