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与唇瓣之间的碰撞,让夏渝州心尖发颤。 她下意识的抗拒,醉酒中的顾延舟很容易被推开。 夏渝州借着窗外的月色,怒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冷冷的开口:“别碰我!” 顾延舟醉眼朦胧的望向夏渝州,只看见她面上一片冷漠。 从什么时候开始,夏渝州看向他的时候,脸上再也没有笑意,只有抗拒冷漠呢? 顾延舟愣愣不愿相信,他伸手想再往前靠近夏渝州。 却被夏渝州狠狠打开他的手。 夏渝州咬牙,一字一句的开口:“顾延舟,不要再碰我!我会更恨你。” 恨他? 顾延舟瞳孔狠狠一缩,心脏位置又传来肆虐的痛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并蒂莲,这是几年前夏渝州送给他的。 顾延舟举起荷包,递到夏渝州面前。 他呢喃着:“你看,荷包还在呢,为什么你的心意全变了?” 眼前的荷包,让夏渝州浑身一怔。 这是被顾延舟随手丢弃,后来她捡回来留存在沈家的荷包。 曾经,承载了自己满满的心意,却被他弃如敝履。 现如今在看见这个荷包,只让夏渝州想起曾经在顾延舟犯过的蠢事。 这是她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夏渝州狠狠夺过那个荷包,站起身就朝着窗外掷去。 她回眸,冷冷注视着顾延舟,开口:“顾延舟,我夏渝州,再无可能回心转意爱你!” 一股不堪承受的痛,在顾延舟心尖泛滥。 他从未如此痛过。 她说她再无可能爱上自己。 她说她只会恨他! 顾延舟猛地起身,冲上前紧紧箍住夏渝州,像是想把夏渝州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用了十足的力道,让夏渝州一阵吃痛。 低沉的声音,响在夏渝州耳侧。 “夏渝州,本王不在乎。” 相拥的姿势,让夏渝州看不见顾延舟眼底,浓烈欲滴的悲伤。 顾延舟一把打横抱起夏渝州,把她重新丢回了床上。 他一言不发的撕扯开夏渝州的衣裳,俯身上去,亲吻肆意落在夏渝州身上。 所到之处,皆带上一股酒意。 夏渝州面色一白,想躲避,却被顾延舟轻松抓住脚踝。 就着这个羞辱的壹扌合家獨γ姿势,继续下去。 夏渝州麻木的躺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她自我厌弃,又憎恨身上的男人,却无能为力。 夏渝州眼前逐渐迷糊。 不知折腾了多久,夏渝州身心俱疲的睡去。 顾延舟起身,穿戴好衣物,站在床边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夏渝州。 他离开卧房,来到夏渝州窗后那一片带着荆棘的花丛中。 顾延舟丝毫不顾忌摄政王的身份,轻挽起衣袖,踏进泥泞花地中,弯下腰在花丛中找寻。 那些荆棘划破他的肌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顾延舟却浑不在意,只专心借着月光,在泥泞的土地上,细细翻寻。 这片花田,当初为了讨夏渝州欢心,延绵数里。 顾延舟就这样在深夜,一直找到破晓。 他浑身泥污,满手都是荆棘划破的细小伤口,腰背僵硬的快直不起,脚下也越渐虚浮。 顾延舟从没这般狼狈过。 终于,在一朵花根处,他看到了那个并蒂莲荷包。 顾延舟蹲下身,欣喜地伸手捡起那个荷包,如获至宝。 他把荷包细细拍了拍灰尘,生怕染上一丝脏污。 顾延舟把荷包攥紧,刚一站起身,眼前就一黑。 他直直栽倒在花田中,溅起满地花瓣飞舞悬落…… 第三十八章 顾延舟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守在他床边的玖鹤。 见他醒来,玖鹤立马上前说道:“延舟,是我之前诊断失误,姬千夜那孙子,他不止下了钩心毒,还有别的毒……” 顾延舟一怔,想起自己这段时间,身体确实越来越不济。 玖鹤见他一脸凝重,宽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我这次出去,找到了一味包治百病的太魂草。” “只要配上古方,什么病都能根治,很快你就会痊愈的。” 玖鹤说的信心满满,他医术卓绝,祖辈又是十代从医。 顾延舟心知不会有假。 只是,这种神药,想必极其稀有。 他不由开口:“此药能治几人。” 玖鹤下意识回答:“这又不是大白菜!我千辛万苦才寻来一株,当然只能制作一副药剂,治一人。” 说完,玖鹤就递过太魂草熬制的药,说道:“快喝了吧,很快就会好的。” 顾延舟怔怔望着眼前的药,突然想起夏渝州。 夏渝州这段时间,顾延舟是看在眼里的。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昏睡的时日也越来越多。 顾延舟想起玖鹤找药临行前说过。 夏渝州身上的暗伤不出一年就会复发,一旦复发,药石无医。 他不由开口:“这太魂草,也能治夏渝州的旧伤吗?” 玖鹤一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说道:“你不会是想把这药让给夏渝州吧?!” 顾延舟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玖鹤放下药,急的跳脚。 他喊道:“你昏迷十日,她一次都不曾来见过你,为了这样的女人,放弃自己的生机你是疯了吗?” “她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顾延舟喃喃问道。 “岂止是这样!你伤到肺腑,九死一生在昏迷中喊她来,你的心腹去跪求,她都不曾踏进过这屋半步!” 顾延舟的心,狠狠一颤,随即漫上蚀骨的痛意。 原来,夏渝州已经恨自己到这个地步了。 就连他快死了,求她来看一眼,她都不愿来。 关于顾延舟的一切,不管是死是活,夏渝州全然不在意了。 有了这个认知,顾延舟面色冷沉。 心渐渐痛到没有知觉,一片麻木。 也罢,落到如今的场面,也是他活该。 他的目光又落在那碗太魂草药上。 顾延舟无力地半靠在床头,淡淡道:“还是给她喝吧,这是本王欠她的。” 如果这世间,夏渝州和顾延舟只能活一个,那还是让她活着吧。 他作恶多端,伤害了夏渝州,理应得到惩罚。 玖鹤还想再劝,被顾延舟一个眼神打断。 他平静的陈述:“玖鹤,本王决定的事,从不会更改。” 玖鹤咬牙,一个大男人,却忍不住鼻尖酸涩。 这碗药,就是顾延舟最后的生机了。 可现在,他却毫不在乎的想把它,让给一个不在意自己的女人。 他宁愿死,也想要夏渝州健康的活着。 玖鹤含泪叹息壹扌合家獨γ,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做的那般决绝。 他出门,带上那碗药,端给了夏渝州。 玖鹤得了叮嘱,没有多说这药的来由,夏渝州也只当是寻常药物。 她端起碗,一饮而尽。 望着空空如也的药碗,玖鹤轻声开口问道:“你不能去看看顾延舟吗?” 夏渝州面色一僵,沉默的低垂下眼睑。 不用开口,玖鹤就知道她的抗拒。 平时玖鹤绝不会多嘴,可此时,玖鹤却再也忍耐不住。 他颤着声道:“你知不知道他快死了?!” 第三十九章 夏渝州猛地一怔,她想起顾延舟的心腹,前几日在她门前的跪求。 原来是真的。 顾延舟真的快死了。 这一刻,夏渝州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两人纠缠多年,突然被告知,他就快死了。 夏渝州怔怔的呆坐着,脑中各种思绪翻搅着,让她没办法安神下来。 她蹙眉,淡淡道:“不关我的事。” 最终,她还是冷着脸,说出了这句话。 顾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