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意猝然一惊:“你怎会在这里?” 谢时晏冷笑着上前:“怎么,才几日就忘了你是有夫之妇吗?” “和离书你应该收到了。” 柳朝意边说,边难以控制地往后退。 话音刚落,柳朝意便觉下巴被谢时晏一把钳住。 她下意识挣扎,却被谢时晏一把捞到身前。 他声音带着怒意:“不要再惹我动怒,那东西我已经撕了!” 刚说完,谢时晏感觉柳朝意身子颤了下,手中动作一顿。 看清柳朝意眼底的悲伤,谢时晏心口莫名一紧,满腔的怒意夹杂烦闷。 他没再多说,直接掀开被褥将柳朝意拦腰抱起,语气暗含威胁。 “好了,不要再闹脾气,你家人我已重新安排上任,你乖乖的,他们想要什么都会有。” 就这样,柳朝意被谢时晏强行带回了丞相府。 途径西角那处院落时,柳朝意不由多看了几眼,最后闷闷说了句:“将这里封起来吧。” 谢时晏将人半搂在怀中:“好好,等你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 柳朝意没说话。 回到丞相府的生活,对柳朝意来说,是不知年月的。 她每日都不知道做什么,对什么都没兴致。 接连多日,谢时晏发现自己无论何时回府,柳朝意都在睡觉。 忍过了一两日后。 这日,谢时晏处理完公务回府,却见柳朝意又在房中睡觉之时,心中便猛地生出一团怒意。 他上前将躺在榻上的人一把扯醒,声音森寒:“柳朝意,你做出这副模样是给谁看!” 被惊醒的柳朝意面色苍白,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下一刻,柳朝意嗅到了谢时晏身上透出的一丝陌生脂粉味,身体忽地一阵反胃干呕。 谢时晏见此,越发恼怒。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一挥手就撕开她身上衣服。 柳朝意浑身颤抖,无言抗拒。 却无法阻止谢时晏。 结束时,柳朝意面上已然毫无血色,连唇瓣都泛着白。 谢时晏怒意稍平,将柳朝意揽在怀中,正要抬手将她额前湿透的碎发拨开。 “大人,大事不好了!” 屋外突然响起下人的惊呼声。 谢时晏动作一顿,扭头看向门外,语气满是不耐:“什么事?” 随着谢时晏扭头的动作,柳朝意伏在被褥里,身子无意识地轻颤着。 下人颤抖着声音在门外说:“老宅传来消息,上官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小腹……” “孩子如何?” 耳边响起谢时晏略带关心的声音,柳朝意身体不由一僵。 接着,她感觉身上一轻。 谢时晏已经起身放开了自己,朝外走去。 柳朝意望着不曾回头看她一眼的谢时晏,眼泪瞬时落下。 她紧攥身下被褥,只觉心口堵塞着,连呼吸都不顺畅。 被褥中的温度还在,可柳朝意只觉好冷。 榻边灰色帷帐飘荡。 柳朝意不由想起与谢时晏刚成婚那会,帷帐的颜色是代表喜庆幸福的红色。 可现在八年过去,帷帐不知换了多少回,早已不是从前颜色了。 窗外被冷风吹得沙沙作响,下起了雨。 几个时辰后。 柳朝意艰难地穿戴好衣物,欲起身出门透透气。 刚走出房门,回廊处便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柳朝意循声望去,就见谢时晏一身水汽的从拐角处走出,身后还跟着大腹便便的上官音。 柳朝意身子一软,差点就要晕倒在地。 身旁丫鬟飞快上前扶住她,不由惊呼出声:“夫人!” 闻声,谢时晏看了一眼柳朝意苍白的脸,回头对着下人吩咐:“将行李搬至西角那一处院落。” 柳朝意哑声问:“你什么意思?” 谢时晏神情淡漠:“日后,她就住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