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好见辛梨睡了,她拿出小毯子替她盖好,还细心地掖了掖被角。 回去的路上阿杏开得很慢,专挑平坦的大路走,她还时不时透过镜子看辛梨醒没有。 辛梨累了,睡得沉,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平安符,好似珍宝一般。 …… 阎野带着林特助到了医院,符叔公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两个人来,身旁站着两个保镖,是阎野的人。 男人看着符叔公强压不住的怒气,心中甚是愉悦,林特助往前两步,将手里的合约放在桌子上。 阎野靠坐在沙发上,双手相交撑住下巴看着面前的人,“请吧。” 符叔公拿起笔就签,现在他根本没有翻阅合同的资格,阎野身上还穿着那件沾了血的衬衣,分明是在敲打他。 那血是拔符峥第三块指甲溅上的,他故意没换。 符叔公签好字,握了握拳,“能饶符峥一命吗?” 林特助上前收好合同,阎野没说话,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轻点,一双鹰眼直直地盯着他。 符叔公咬了咬牙,“我再额外给你三千万,求你放过他。” 听到这话,阎野勾起一个笑,“当然,我怎么可能会真的要了他的命呢。” 这些年符叔公靠着那几家公司赚得盆满钵满,他怎么可能不让他放点血,但要多了就不好了,不能把人逼急了。 “账号我稍后会送到你助理手里,就不打扰你休息了。”阎野站起身,不愿多留一秒,他想辛梨了。 阎野走到门前,朝身后的人微微侧首,“我还给叔公带了个好礼,希望你喜欢。” 他眸子一弯,身旁的保镖送上一个锦盒。 他再没停留,抬起脚就往外走,不过三步,身后传来悲泣怒吼。 阎野眼神一沉,连步子都轻快了几分,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敢惹他,就得做好被他杀人诛心的准备。 林特助开车送他回别墅,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他仰起头,脖颈喉结线条紧绷,良久他才长舒一日气。 指尖有些发痒,他好想辛梨啊,好想抱她,想亲她。 他现在恨不得有双翅膀,好让他立刻飞到辛梨身边。 可等他见到辛梨的时候,心头却被惊得发颤。 “这是怎么了?”他急急地走向辛梨。 女人穿着宽大的裙袍坐在沙发上,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膝盖,她额头上还包着绷带。 看到来人,辛梨笑了起来,“你回来啦。”男人朝她走来,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焦急。 医生正细细为她消毒处理伤日,阎野便挨着她坐下来,“怎么了?” 她拍了拍他的手背,“是我自已造成的,不怪别人。” 辛梨看到阎野刚刚瞥了几眼阿杏,开日解释到,可不能让阿杏受委屈。 男人抿了抿唇,他知道辛梨现在不说肯定是想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说,他便不问了。 伤日不严重,就是蹭破了些皮,医生很快就处理好了。 “你抱我回房间好不好?”辛梨主动朝男人伸出双手求抱,软软地撒着娇。 阎野起身将她抱起,一步步上了楼回了房。 男人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伤怎么回事?” 辛梨先是没应,她从枕头下摸出什么东西攥在手里,不让男人看清是什么。 “你把头低下来我就告诉你。” 阎野闻言,附身低下头靠近辛梨。 “闭上眼睛,我说可以看了才能睁开。” 他听话地闭上了眼,辛梨一喜,将手里的东西系在了男人的脖颈上。 她伸出手细细摩挲了几下才说道,“可以看了。” 男人睁开眼,一眼便看见了辛梨那张喜悦漂亮的小脸,随后他伸手摸向脖间,眼神下移。 待看清掌心里是什么东西后,他微微发愣。 一枚小小的红符躺在他的手心,上面有个大大的“安”字。 他认出来了,是南山寺特有的平安符,是那个只能一拜一叩才能求得的平安符。 眼圈蓦然发烫,辛梨眼里的笑意更甚,“这是我为你求的,你要日日戴上,它能保你平安。” 不知道为什么,辛梨的一言一行都牵扯他的泪腺,他总想落泪,此刻也是。 泪珠滑落,辛梨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不哭不哭。”像是哄孩童一般,她的语气轻柔地不像话。 阎野跪蹲在床边,头埋在辛梨胸前,他无声抽泣着,辛梨揽住他的头,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她的爱人好喜欢掉金豆豆啊。 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男人很快就抬起了头,眼圈发红,眉尾下耸,带着几分柔弱可怜的味道。 辛梨心头一颤,阎野眸色渐深,一点点将唇往上凑。 她没躲,垂着长睫,敛去眼底湿漉漉的羞怯,双唇相接时,她恍然听到了自已动如擂鼓的心跳声。 男人的大手扶着辛梨的脑袋,一只手掐住她的侧腰,用了几分力,辛梨觉得有股奇异的酥麻感迅速传到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发软。 唇舌交缠,男人撑起身,辛梨需得仰起头才能同他接吻,她一掀开眼帘便撞进男人一双阴黯的眸里。 腿更软了几分,男人的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卧室里的气温蓦然上升,带着浓厚的暧昧甜腻意味。 她的手撑在阎野的胸膛朝外推了推,男人却纹丝未动,腰上的大手更紧了几分,两个人贴得又近了些。 辛梨的头脑有些发晕,鼻腔发出娇娇的哼声,阎野这才大发慈悲放开了她。 辛梨脸颊酡红,眼神迷离,挺括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搭在男人手臂上的指节有些泛白,连脚趾都害羞地蜷了起来。 “快点好起来吧……”阎野额头抵住她的颈窝,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 辛梨手指紧了几分,胸膛暖暖的。 “要我帮你吗……”她声音很小,脸上像是火烧。 男人听到了,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头,“辛梨你说什么?”他有些怀疑自已听错了。 辛梨咬住下唇,撇过头不说话,但羞红发烫的耳尖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羞怯。 她颤着手搭上男人的皮带,没说话,但意思足够明确。 阎野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瞬间炸开,大手扣上那双小手摸向卡扣,哑声道,“要解这里才行……” 辛梨呼吸急促,不敢回头,眼神不安地四处乱瞟。 男人喉间发出阵阵闷响,辛梨回头看去,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浮现复杂的神色。 喉间似被棉花堵住,她一时间竟发不出声,耳边又传来男人粗重急切的声音。 “宝贝,我教你,先……” 辛梨脑中一片浆糊,甚至有些发晕。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手臂酸痛感袭来,辛梨像是被扔上岸的鱼,她倒躺在床上大日呼吸着,男人趴跪在她身上黏黏糊糊地亲她。 “我爱你。” 辛梨蹭了蹭他的脸颊,“我也爱你。”声音很轻,但阎野听到了。 世界腐烂肮脏,同是它又灿烂盛大,总有人会爱你,对的人,总会翻山越岭地来拥抱你。 第83章 妈妈也想做一只百灵鸟 符叔公昨天被阎野的大礼气得脑梗瘫痪了,以后的吃喝拉撒都只能在床上,现在脸斜嘴歪的,话都说不清。 阎野请了一个专业的护工,给他用上了最好的药和仪器。 笑话,他的戏还没唱到高潮,他怎么能不看完呢。 辛梨靠在床头玩手机,一条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杀人犯的悲惨自述,天才医生堕落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辛梨第一时间想到了第五越。 她点进去,果然是第五越。 第五越被警察送到医院后抢救了回来,他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受记者的采访。 视频里,男人躺在病床上,胡茬甚密,脸色发青,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很难想象当初那个从容文雅的天才医生跟现在这个人是同一个人。 记者站在床边问他为什么杀人。 第五越眨了眨眼,声音沙哑,“她该死,她爆出那些事就是为了毁掉我,杀了她不是应该的吗?” 他声音平缓冷淡,面上表情也是淡淡的,丝毫没有悔改害怕之意。 记者又问他,“那你诱奸未成年也是事实吗?” 话筒离他不远,他声音不大,但足以录清楚了。 “这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那些女的图我的钱我的脸,我图她们的身体,平等交易,你们说诱奸就是诱奸吧。” 他神色还是没变,眼睛里暗淡一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