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菲。”景澜突然打断我,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置信,“你把股份送给她?!”
“是……” “白痴!” 他径直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靠到床头上。 如果把余下股份卖给景澜,我拿到二百万是没问题的。 可是,我有没有钱是次要的,我爸爸的晚年只能交给周安安。 我不能得罪她。 一小时后,周助理带着人来了,收购案仍是那份,他还说:“温先生说,学费他会安排,零花钱每个月给您划十万。” “零花钱?”我问:“离婚协议呢?” “温先生没交代。” 我没有签字,而是来到洗手间,再次拨通了景澜的号码。 打了三遍他才接:“又干什么?”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景澜,”我说:“请给我二百万,还有离婚协议。” 闻得他呼吸粗重,我感觉他生气了,生怕他直接挂电话,便加快了语速:“咱们的别墅是我家买的,还有其他共同财产,我都不要。我只要你给我二百万现金,好吗?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景澜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散?” 我说:“我真的想离婚。” “那你净身出户。”他冷冷地说:“一片纸也别想带走。” 我顿感无奈:“你这样就太不讲理了。” “我不讲理,我只守法。”景澜傲慢地说,“你可以去起诉,法院怎么判,我就怎么执行。” 我咬了咬嘴唇,说不出话。 起诉的话,只要景澜不同意,他的律师团肯定会一直拖着,我已经不剩那么多时间。 “挂了吧。”景澜冷冷地说,“以后别再提这事。” “景澜,”我忍不住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也从来不碰我,为什么现在反而坚持不离婚?” “我爱你啊!”他忽然咬牙切齿,“周家的小公主,谁敢不爱你?!” 算了,我干脆说:“我有癌症。” 景澜明显愣了一下,“什么?” “我得了癌症。”我说:“我不想做手术了,我想跟你离婚,自己去死。这样可以吗?” 景澜语气微软:“那还要钱干什么?” “我想到处走走,出去旅游。”我说:“再说吃药也需要钱,我还能活……” “直接死了吧。”景澜忽然冷了声音。 我愣住。 “吃什么药啊?直接死了吧。”景澜凉凉地说,“我出两千万给你选块风水宝地,在你的墓碑上刻上‘景澜的爱妻晏思微’。怎么样?是你喜欢的感觉么?” 我讷讷地开口,“你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这德行简直像个神经病!”他突然开始咆哮,“前天自杀今天癌症,一天不死就难受!如果你以为能靠这种低级手段拿捏我,那我告诉你!你、做、梦!” 说完他“嘭”的一声摔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巨响,老半天,才从恍惚中缓过神。 洗了一把脸,我推开洗手间的门,回到病床边。 周助理端正地站着,冲我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