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阳宫,后花园。
楚清欢跪在张贵妃面前。 张贵妃确是位难得的美人,年逾三十,却宛如少女。 张贵妃斜睨楚清欢:“你与承渊成婚已有一段时日,他待你如何?” 楚清欢柔声回:“千岁事务繁忙,迄今为止从未同榻而睡,其余倒好。” 闻言,贵妃脸色稍霁:“承渊确实忙了些,你多担待。” 楚清欢应声。 这时,有蝴蝶翩翩落在贵妃朱钗上。 楚清欢眸色明亮夸赞:“娘娘如花美貌,竟连蝴蝶也为之倾倒。” 张贵妃顿时喜笑颜开。 另一边,九千岁府。 江隋墨听内侍禀报说:“夫人去承阳宫已有半日,是否需要过去看看?” 江隋墨一听楚清欢名字便皱眉。 “不必。” 拒绝完后,坐在书房里却莫名又有些看不进公文。 他再度叫来手下:“备车,去接夫人。” 江隋墨踏出书房,谁料,他还没启程就见手下跑了回来。 “千岁,不必去接了!夫人回来了,还带回了赏银千金!” 江隋墨一怔。 快步走到门口,便见楚清欢正施施然下马车。 而她身后,内侍正一箱箱往府里搬赏赐。 两人对面相逢。 江隋墨难掩诧异:“你竟还有这能力。” 楚清欢微微一笑:“这还是托了千岁的福,若非千岁深得贵妃喜爱,妾身哪能有机会获此殊荣?” 江隋墨脸色一黑:“看来夫人还未学会好好说话。” 楚清欢只好住嘴,遂随意转移话题问:“千岁这是要出门?” 江隋墨心中莫名不爽,冷下脸道:“与你无关。” 楚清欢‘哦’一声,淡淡欠身:“那妾身便先回房了。” 行礼完,她直接离开。 江隋墨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这本欲去接她的架势,心中越发不爽至极。 重新回到书房。 江隋墨越想越不对,楚清欢这个女人还真是愈发放肆了! 他又叫来人问:“她在贵妃那里都说什么了?” 暗卫如实禀报。 听到楚清欢跟贵妃说他们从未同榻,江隋墨眸色微沉。 “我知道了,下去吧。” 夜深。 本要照常回房的江隋墨,路过楚清欢院子,见她房间还亮着。 鬼使神差,他改变了方向。 叩叩两声敲门。 楚清欢刚刚沐浴完毕,正要披衣,没等出言就见房门被人倏地推开。 “何人敢……”楚清欢冷怒的语气在见到人时咽了回去。 她淡淡欠身:“千岁夜深来妾身屋内,是有何事?” 江隋墨视线在她雪白肌肤上一瞥,只觉那雪色白得几乎刺眼了。 他将门一关,兀自坐在床榻上。 “你不是向贵妃娘娘告状说本千岁从未与你同榻吗?我今日便如你所愿。” 楚清欢一愣,只道:“千岁果然消息灵通。” 却是没有半点扭捏,过去替他宽衣解带。 这等事,上辈子她本就做惯了的,自然熟稔。 江隋墨眉一皱,蓦地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一个使力,楚清欢整个人便坐在了他的身上。 江隋墨掐住她细软的腰身,语气低沉:“你知道夫妻同榻该发生何事吗?” 楚清欢被他的举动吓得呆了一瞬。 回过神来,便放松心神。 她自然不怕,江隋墨是太监,上一世他们最亲密之时,也不过相拥而眠。 她神色淡然,看不出丝毫紧张。 “千岁何必开此玩笑。” 见她有恃无恐,江隋墨脸色一黑,瞬间将人反扑在床。 他眸色沉沉,嗓音低哑—— “你以为男人没那玩意儿就不能行同房之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