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初抿抿唇,她不想夫君去抱别人。
一想到会有其他女子住进太子府,以后夫君也要陪别的女子用膳,就寝,就好难受。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没有任何身份。 现在的她连自己的身世都不记得,只有那几段零散的记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一厢情愿地叫江宴之夫君。 夫君好像也没有正面承认过。 正常定亲该有的三媒六聘他们也没有,只有一张兄长挂在她闺房中夫君的画像,似乎也不是什么凭证。 可是她真的好喜欢夫君,这要怎么办? 温若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打破这平静,“我是夫君的太子妃吗?” 江宴之听闻此话,神色莫名。 纤长的黑睫在清隽的脸上落下层层阴影,眼底是化不开的浓郁。 “你想当太子妃?” 温若初摇了摇头,“我想当夫君唯一的太子妃。” 江宴之明白她说的意思,不禁眯起狭长的凤眸,审视的眼光凌厉地看向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静默片刻,“那初儿要想好了,孤的太子妃,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平静语调里蕴含不为人知的警告。 “那我需要做什么?” 温若初迫ʝʂɠ切地想得到江宴之肯定的回答,要怎么做,才能当他身边唯一的人。 江宴之修长的手指,缓缓覆上那双满是急迫的双眸,并未回答。 指尖冰凉的触感令温若初不禁发颤。 眼前一片漆黑,她看不到江宴之的神情。 许久得不到回应的温若初,忍不住娇喊出声,“夫君?” 随之,耳边传来江宴之平稳又缓淡的声音,但温若初莫名听出了里头的残暴。 “初儿不需要做任何事。” “只是初儿要记住,若是逃掉,那是要受罚的。”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夫君一向是清冷悠淡的,似是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怎么会让她有种疯狂的感觉。 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了两人。 “啊。” 一名貌美的宫妃,身着华丽,携一众下人立在不远处,似是被眼前两人亲密的举止吓到后退了一步。 “淑妃娘娘,您没事吧?”一旁宫女紧张地问道。 如今淑妃娘娘可是后宫中最得宠的宫妃,虽没有地位高的母家,仅凭借倾城的容颜和温和的性子,得到陛下的宠爱,三年来从美人一路连升至四大妃位之一。 江宴之伸手把蹲在地上的温若初横抱起。 并未理会淑妃,欲抬步离去。 “殿下,好久不见。” 淑妃叫住了江宴之,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不明所以的伤痛。 江宴之眯了眯凤眸,“淑妃娘娘与孤,似乎并未相识。” “殿下莫不是忘了三年前的事?说来,是我对不住殿下,未能等到殿下的归来。” 不知真相的众人,还以为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淑妃在未进宫前是不是与殿下有过什么。 江宴之意味深长地看了淑妃一眼,眼底满是浸透的寒。 “夫君?” 温若初软糯地攀上江宴之,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淑妃。 这个淑妃怎么跟自己有些相像,至少有五分相似,尤其是那双惑人的桃花眼。 怎么方才在宴席上没见过这个淑妃。 江宴之把她脑袋往怀中压了压,抬步便往宫外走去。 淑妃看着江宴之抱着温若初离开的背影,豆蔻的指尖在搀扶着她的宫女的手背上,划过一道血痕。 一旁的宫女早已习惯,没有叫出声,只是忍痛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倾城的面容如今满脸扭曲。 三年前她本是一名七品官员的外妾,虽为妾,但她心甘情愿,官人年轻俊美,他们两情相悦。 就在快要熬出头,等官人迎她入府的时候,却被如今的陛下悄悄接进了宫。 本是情深浓厚时,如此分开她怎能接受。 但皇权不可撼动,她只能顺从地当了这个美人。 岂料一个夜晚,陛下召她去政议殿,她才弄清了事情的缘由。 太子殿下不知为何暗中寻找她,她本想借助太子的手,把她从宫中救出来。 但殿下看到她之后,便淡漠地离了政议殿。 一入宫便是三年。 如今看到太子怀抱中的女子,她才恍然大悟。 自己不过是被不幸波及的无辜之人,殿下要找的人从来不是她。 盼望已久的幸福就这么被皇权捉弄。 她定会让他们皇家付出代价。 淑妃眼底的恨意令身边一众下人都发颤。 ...... 温若初缩在江宴之宽大的怀中,若是平日她定会很开心有夫君抱她,但今日她有好多问题都没弄明白。 夫君说的不用做任何事是什么意思? 那个淑妃跟夫君认识吗?她怎么会跟自己长得五分相似。 “今夜要去燃天灯么?” 清冷的嗓音打断了温若初天马行空的思绪。 温若初停下发呆,看向近在咫尺的俊颜。 对哦,花采节夜里是有集市的,他们会在街上燃天灯放炮竹,她还没有燃过天灯。 耷拉了一下午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丝丝笑容,“夫君要带我去吗?” “嗯,天灯今晨就让赵风备好了。” 寂静的小脸浮上了熟悉的娇俏,“我还想放炮竹~” “好。” 得了江宴之的肯定,温若初喜滋滋地搂住江宴之脖颈,拿翘挺的鼻尖蹭了蹭那锋利的喉结。 “夫君真好~” 江宴之眸色微暗,把人放了下来。 拇指抬起,摁上那双花瓣似的双唇,“用这儿,再碰一下。” 粗糙的指腹让人颤栗,耳边那低沉的嗓音带着说不尽的引诱,温若初此刻脑袋如浆糊般。 “唔?” 还不知自己怎么从横抱转为站在地面上。 江宴之显然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 黝黑的凤眸逐渐逼近,又把刚才的话沉声说了一遍。 温若初呆呆地顺着他的话,嘟起红润的唇瓣,贴近那锐利的凸起。 一触即开。 却在两人心底产生不小的动荡。 温若初脸色爆红,把头埋进江宴之怀中,当起了鸵鸟,微颤紧抓着锦袍的双手,说着她的慌乱。 江宴之没想到温若初这么听话,经过这几次,他似乎知道了如何去把控她。 方才的动作还远远不够,但他不着急。 抬手把怀中人搂紧,轻笑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