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仁骤然一缩,伸手去护,可时和辰一脚就踩坏了风车。
也踩到了她的手。 那双他曾经最喜欢的手被他如今狠狠碾压。 陶云栖却毫不在意一般,只顾着去捡那破碎的风车。 见状,时和辰彻底怒了。 一脚踢开风车碎片,将人直接压在床上。 陶云栖的眼神却还落在那风车上。 时和辰掰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装什么情深?你在替谁难过?你在为谁守丧?不过死了个奴才,你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 “你看清楚谁是你的主子!”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他凶残的吻。 陶云栖浑身颤抖,偏过头下意识躲开。 气力微弱的挣扎反抗却让时和辰眸底燃起不可思议的怒火。 “陶云栖,你竟敢忤逆我?” 陶云栖哭着摇头,乞求着:“主子,饶了我吧……” 她越是这样,时和辰心中怒火更甚。 他将她死死钳制压在地上,张口咬着她的脖颈,泛出血来。 “怎么,你是在替他守贞?他是你什么人,你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陶云栖眼泪肆意流下:“他……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呵。” 时和辰冰冷的大手掐紧了她的脖子,一点点掠夺她的呼吸。 在陶云栖几乎以为自己要窒息时。 他松开了她,恶狠狠地咬住她的嘴角,冷讽笑出了声。 “这话你自己听着不可笑吗?” “陶云栖,你分明喜欢的人是本王!” “你那晚趁我病了睡下时,不是还敢偷亲我吗?” 轰然一下。 陶云栖脸上血色全失,她的脑中也一片空白。 原来那晚,他是醒着的! 仓皇无措裹挟住她。 下一刻,剧烈痛楚伴随时和辰的盛怒降临。 她被滔天巨浪彻底碾碎,无处落定。7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 陶云栖想,她情愿在此刻死去。 再次醒来,陶云栖是被痛醒的。 时和辰盛气凌人,炭火炉里滋滋冒着火花,在烧着什么东西。 她的手被他紧紧攥着。 时和辰眸色意味深长:“本王曾说过的,你这双手最漂亮,可如今你瞧瞧,它怎么变得如此丑陋?” 她的手上满是血污,伤痕遍布。 陶云栖下意识瑟缩,心里涌上无尽的恐慌,求饶般看向他。 时和辰看着她的眼神,微微一怔,而后笑了。 他开口,声音低柔而冰冷:“是本王寻常太娇惯了你,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随意从炭火中抽出烧得通红的烙印,攥着她那双手,亲手在她手上烙下印。 “啊——!” 剧痛袭来,陶云栖痛苦惨叫,模糊泪眼,手上烙下了通红的渊字。 而时和辰满意看着她手上的字。 “陶云栖,你记住,本王的东西,一辈子都是本王的。” 时和辰扔下烙铁,漠然离去。 陶云栖冷汗淋漓,捂着手颤抖。 他毁了她的手,也毁了她的爱。 手背的痛时刻提醒着她,她是多么可悲。 就在这不久,陶云栖的房门再度被人推开,一道密令甩在她面前。 “主子有令,让你去杀了名单上的这几人。” 陶云栖浑身一僵。 时和辰让她去杀人!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字,终于明白自己被他彻底丢弃了。 陶云栖攥着那张密令呆呆坐了许久。 而后——主动找上了时和辰。 她双膝跪下,重重叩下头:“奴婢陶云栖,求主子赐我青松未完成的肃杀令。” 寒风未进屋,屋内气氛却似乎一瞬降至冰点。 四下死寂无声。 在场众人显然能看见到主子的眼神冷到几乎能杀人。 时和辰久久凝视着地上那团小小的人影。 分不清是怒气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滋生。 那张俊朗出尘的脸庞上泄出几分失控,仿若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陶云栖,你这是在跟本王闹什么?” 然而陶云栖仰头,目光坚定如炬重复:“请主子赐奴婢青松未完成的肃杀令!” 两人的视线无声对视。 时和辰怒极反笑:“好,既然你迫不及待要去找死,本王成全你便是了!” “多谢主子!” 陶云栖再度叩首。 时和辰冷冷甩袍,起身离开。 打开门的那瞬间,鹅毛大雪簌簌落下。 他回头看了一眼仍直挺跪着的背影,眸色冷凝,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去。 …… 那道肃杀令的目标是一名走私武器给倭寇的富商。 富商身边没有精锐的护卫,府上戒备也并不森严。 可陶云栖想不通,为什么以青松的身手竟会失败…… 夜色中。 一身黑衣的陶云栖破窗而入,却在靠近床沿时,袭来一排利箭! 她转瞬便往后逃。 可下一刻,机关声‘咔咔’作响,整个屋子瞬间转为一个钢铁牢笼! 中计了! 意识到这点的陶云栖试图往外冲,白烟,直接笼罩了屋子。 陶云栖脚下发软,再没有半分挣扎的力气。 昏沉间,外面传来富商的笑声。 “王爷,没想到我这摊子都做得如此隐蔽了,竟还会有人注意到。” “这不您看,上次刚跑了一只,今日又抓了只小老鼠!” 话音落地。 笼门被推开,陶云栖睁开刺痛的双眼,眸色陡然一震。 只见那走在富商面前的人,竟是十王爷! 祁元皓目光扫过来。 在看见陶云栖的那一刻,他原本没甚神情的脸上倏地笑了。 “有趣,这不是我四哥家里那忠心不二的奴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