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吃食已经吩咐好了。” 正在这时,小陶回来了。 “我乏了,想休息了。” 闻着颜意湘身上似有若无的香薰味,颜意斓觉得头更痛了些,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姐姐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颜意湘没有多做纠缠。 出了房门,回到自己的寝殿,小陶首先按捺不住。 “小姐,这四小姐太过分了,竟然敢这么对您。”她还在记恨被颜意斓使唤的事。 “住嘴!” 回到自己的地盘,颜意湘也不再顾忌,一记眼刀射向小陶,全然没有在屋里的柔弱。 “小,小姐恕罪,小陶再也不敢了。”小陶被吓得退了一步,忙不迭地下跪求饶。 “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来打扰。” 第9章 有人窃听 房内再无其他人,颜意湘神色微沉。 颜意斓那毒,是她下的,毒性足以让她死几百次,但刚刚她点颜意斓的脉搏时,居然发现毒已经解了大半,再加上颜意斓性情大变,莫非... 颜意湘起身,来到桌前,抬笔写了一张纸条,等到字迹干了之后,折叠后敲了敲房内的一堵墙,一个暗隔出现,纸条放进去,暗隔自动合上,墙壁如同原本一般平坦。 这阵子,那位大人传来消息前,都不要轻举妄动才好。 相较于颜意湘的警惕,雅柒阁可是一片祥和。 颜意斓自然没有就寝,乏了只是赶走颜意湘的说辞。 “小姐,您可真是厉害,一番话下来,那小陶像吞了黄连一般,实在解气。” 小七此刻也回味过来主子是在为她出气,高兴地捶着颜意斓的肩。 “你且跟我说说,颜意湘的事。” 颜意斓从小七的话语中,听出她对颜意湘主仆的不喜,想必先前是受了不少委屈,不过,且容她理清楚这颜府的利害关系,再帮她狠狠欺负回去。 对于颜意斓的问话,小七虽有不解,但也只当自家小姐是大病过来暂时忘记了,娓娓道来。 “你是说,颜意湘的生母去世了?” 听完小七的叙述,颜意斓略显惊讶问出口。 “回小姐,柳姨娘在五小姐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小七回完,乖巧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 颜府是豪门世家,颜意斓父亲纳有两房,一为主母颜意斓的母亲,一为柳姨娘,即颜意湘的生母,却早年去世。 颜意斓上有三位兄长,皆为颜母所出,三人已过及冠,却无一人入朝为官或是沙场征战,而是一股脑地经商,因此颜家在当地是有名有脸的富贵人家。 或许是因为家中无人从官打仗之缘故,与颜家并名的几大家族在这几年相继落马,最终只有萧家和颜家幸存了下来。 但让颜意斓惊讶的并不是颜家的富有,而是颜意湘的手段。 既是庶出,少时又无生母庇护,却能在颜府占据不小的地位,这些都足以证明她的手段。 看来,她要好好小心颜意湘了。 “小姐,您真的不在乎,老爷夫人将您许配给萧家二公子的事情?” 安静了片刻,小七按捺不住自己,忐忑询问。 要知道,在小姐中毒之前,可是因为此时而一哭二闹三上吊。 “小七,我病了一场,也想通了许多,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地娘亲是决计不会害我的,是我之前太不懂事了。” 颜意斓低下头,懊悔的语气听得小七心疼。 看来小姐此次遇难,到底还是懂事了不少。 “小姐您能这么想,相信老爷夫人知道了,会很欣慰的。” 颜意斓低着头,脸色却并没有小七想象中那么平静。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说给暗中窃听的人。 虽然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多年的警觉并没有散失。 即使并不知道真相,但颜意斓却隐约觉得,她此次中毒吐血,与萧家的订亲脱不了干系。 第10章 嫁人 第二天一大早,颜父颜母赶回了颜府,第一时间就是查看颜意斓的情况。 “女儿身体有疾,不能给爹地娘亲请安,还望恕罪。” 雅柒阁内,颜意斓强撑着身体想要给两人行礼,被颜父阻拦了下来。 “胡闹,你刚醒,躺着便是,切不可再动。” 颜父颜子睿扶着颜意斓躺下,即使是呵斥的话,但语气却透露出满满的担心。 “斓儿,都怪娘亲,与你爹地在外那么久,才让你遭这般罪,你放心,娘亲一定不会轻饶害你之人!” 颜母于氏看见颜意斓惨白的脸,眼眶早已红了一圈,说到最后,带着不容忽视的怒火。 “娘亲,大夫说了,我已经没事了,您不要自责。” 对于颜子睿和于氏,即使是第一次见,颜意斓心里却涌起不可抑制的亲近感。 想来是这颜氏夫妇,平日里没少疼颜意斓。 “淑柔,你在这照顾斓儿,我先去见母亲。” 颜子睿再三确认颜意斓没事,这才站起身来,嘱咐于氏后离去。 “娘亲,爹地他怎么走得这么匆忙,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颜意斓看着颜子睿步履凌乱,试探地询问于氏。 “唉,斓儿,本来你大病刚醒,娘亲不该询问你,但这件事,你迟早是要知道的。” “什么事情?” 颜意斓眨了眨眼睛,听于氏的话锋,估计是很严肃的事情。 “斓儿,其实这几日,爹地和娘亲除了在外经营生意,最重要的目的,是你和萧家二公子的婚事,对于此事,你还是无法接受吗?” 于氏说这话时,一刻不瞬盯着颜意斓的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意外的是,颜意斓一脸平静,甚至,眼里也没有以往的厌恶抗拒。 “若是爹地娘亲觉得萧家二公子是个可以依托之人,那么斓儿听从爹地娘亲的话,嫁便是了。” 颜意斓乖顺的回答让于氏反而不知所措,她原以为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说服女儿同意呢。 见于氏还是一脸不信,颜意斓加把火,“斓儿知道,娘亲很疑惑,若是之前,女儿确实会哭闹,但走过一次鬼门关,女儿懂得了许多道理,不会再向之前无理取闹了。” 颜意斓一席话,听得于氏鼻子一酸。 想必女儿这次吐血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痛苦,才会说出这般懂事又让人心疼的话。 “那萧家二公子,只有两年可活,你就不疑惑,娘亲执意将你嫁给他,所为何意?” “我想,这件事情,娘亲之后会告诉斓儿的。” 该说是血脉相通,颜意斓感受得到于氏的痛苦,对于嫁人之事也便没有了探究的欲望。 直觉告诉她,萧家与南疆有关系。 她刚醒,孤立无援,对永仁国之事一窍不通。 离南疆灭国只有四年的时间,这决定了她并不能徐徐图之,既如此,那便跟随着自己的直觉,走一步算一步。 颜意斓沉思的样子,看在于氏眼里,却成了另一番解释,心口密密麻麻地疼,终于忍不住抱住了她。 要不是颜意斓不嫁会死,谁愿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