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姜初宜气得甩下手中棉签,转身上了楼。 看着她扭动的腰枝,岑宴忱脑中莫名想起之前她摔倒时,他扶她时的柔软纤细感。 捻了捻指腹,岑宴忱突然又觉得口很渴,他去厨房倒了杯冰水。 这边姜初宜回房倒在床上,心里充斥着挫败与懊恼。 明明决定了不再痴恋岑宴忱,却在得知他受伤时无比紧张。 岑宴忱更觉得她提离婚是在假模作样了吧。 …… 第二天岑宴忱没去公司,姜初宜也避着他整天。 到第三天,姜初宜睡醒起来,对自己的行为突然释怀了。 她是决定了这一世远离岑宴忱,但感情不是说剔除就可以马上消失的东西。 毕竟爱了八年,有些习惯一下子改不过来也属正常。 她总会成长,会放下,会拥有更多。 跳楼的伤基本好了,今天去看外公吧! 姜初宜换上了清爽的T恤牛仔裤。 为了符合霍太太这个身份,她已经很久没有穿得这么简单随意了。 走下楼,姜初宜发现岑宴忱没去公司,而厅里多了位不速之客——白依依。 白依依穿了套精致的OL风格的套装,脸上妆容适宜,正坐在沙发跟岑宴忱轻声说笑。 “时念,你起来啦。” 听到她下楼的动静,白依依大方又自然地招呼,语气熟络得仿佛她才是这家的女主人。 岑宴忱也抬眸朝她看来。 不知道是不是手臂的伤没好全,岑宴忱的俊脸上不如平时有精神。 也没和以前一样,一见她就露出不耐跟冷漠,视线反还在她身上多停了几秒。 姜初宜没理他,对白依依浅笑了笑,“白小姐怎么来了?” 第14章这肥谁爱减谁减 “我听说砚辞受了伤,就过来看一看,但时念你别误会!” 白依依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解释。 “是我有份文件找砚辞签字,去他办公室才听周特助说了他受伤的事,不是砚辞主动告诉的我!” 她说什么了吗,就让她别误会。 姜初宜勾了下唇角,“白小姐,给你提一个小建议:如果不想让人误会,就不要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来。” “比如,你明知道这个男人有妻子,就别在他妻子没有邀请你的情况下单独到他家里。” “即便到了人家家里,也得有客人的自知,跟别人的老公坐一起时,保持下起码的社交距离。” 白依依被说得脸色微微一红,连忙往沙发边边坐去。 “时念,我……” “别叫得这么亲密,”姜初宜打断了她的话,“我跟白小姐并没熟到只称名不带姓的程度。” “你如果不想唤我一声霍太太,也请叫我乔小姐。” “姜初宜,你适可而止。”岑宴忱出声警示。 这就护上了? 姜初宜呵笑了声,“我哪个字说错需要适可而止了?” “砚辞,时念……霍太太她说得没有错,确实是我没注意到这些细节问题。” 白依依即便自己尴尬,也不忘温柔地制止岑宴忱发火。 “霍太太,你别不高兴,我马上就走。”白依依起身要走。 “不用,”姜初宜阻止道,“该走的人是我!” “姜初宜!”岑宴忱又出了声。 但姜初宜懒得搭理他,拿着包包直接出了门。 前天撞车的事令姜初宜心有余悸,所以她选择的打车。 外公乔东海的住处靠近郊区,坐了近一个小时车才到。 当在院子里见到健朗的、正在给花草浇水的外公,姜初宜的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直落。 “外公……”她哽咽又饱含激动地唤了一声。 “念念,你怎么哭了?” 乔东海扔下浇水壶,快步走到了自己宝贝外孙女面前。 姜初宜的内心被思念跟悔恨包围,一句话都说不出,趴在外公宽厚的怀里呜呜落泪。 能再次见到外公真的太好了。 她没有爸爸,自出生起就和妈妈生活在外公家,也随外公姓。 从小外公疼她宠她,对她的要求千依百顺。 可上一世,她却让外公操碎了心。 甚至外公离世,她都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念念,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岑宴忱那小子惹你伤心了!” 乔东海气急不已,也心疼不已。 他的念念一向骄傲张扬,轻易不会哭,除非是受了大委屈。 姜初宜慢慢止住了哭泣,红着眼眶摇头,“没有,我就是太想念外公了。” “你这孩子,”乔东海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想外公随时回来不就行了,要哭成这样,真不是为岑宴忱的事而哭?” “不是!我的生活又不是只有他,我就是想外公了!” 见到外孙女脸上熟悉的娇蛮,乔东海总算放了点心。 “好好,想外公了好,那你今天就好好陪陪外公!” “嗯!”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里,姜初宜都粘着乔东海。 陪他浇花,陪他练太级,陪他写毛笔字。 乔东海虽然很开心外孙女能这么陪自己,但他心里很清楚,念念跟岑宴忱之间有了问题。 不然她不会整天连岑宴忱的名字都没提及。 “念念,你告诉外公,和岑宴忱发生什么事了?” 姜初宜边研墨,边用随意的口吻问道:“外公,如果我和岑宴忱离婚,你会支持吗?” “离婚?!”乔东海震惊。 自己外孙女喜欢岑宴忱到他这个做外公的都眼红的程度。 居然会想离婚? “是不是岑宴忱欺负了你,外公去找他算账!” “没有没有!” 在外公眼里,她和岑宴忱是恩爱夫妻,没有离婚的理由。 所以姜初宜才试探地问了一嘴。 眼下见外公这么生气,她赶忙娇哄:“我就是开个玩笑!” “没事不许开这样的玩笑!” “知道啦!” …… 晚餐时间,姜初宜对着餐桌上的各种美食垂涎欲滴。 “哇,这么多好吃的!我一定要敞开肚子吃个痛快!” 乔东海满脸慈爱,“恢复小馋猫的本性啦,不减肥啦?” 姜初宜边往嘴里塞了块排骨,边摇头,“不减了不减了,再也不减了,这肥谁爱减谁减!” “这才对嘛,你都这么瘦了,还整天嚷嚷减肥!” 爷孙俩正说笑着,姜初宜听到门边传来动静,她扭头看去,脸色不禁一变—— 第15章她的优点他不屑 一身纯黑西服、身形俊挺的岑宴忱走了进来。 他怎么来了? 见到她,岑宴忱的眸色微微泛冷,像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干嘛这种样子,难道还为早上的事生气? “外公。” 姜初宜正疑惑,岑宴忱已经礼貌地跟外公打起招呼。 “砚辞来啦,饿了吧,快坐下来一起吃饭,我们正等你呢!” 外公慈爱地招呼他道:“你坐念念旁边吧,你喜欢的清蒸石斑正好在那儿。” 闻言,姜初宜将石斑鱼往桌子中间一推,“坐对面去。” “念念,你干什么,怎么这么没礼貌。” 乔东海责备完又有点无奈地同岑宴忱道,“砚辞,念念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有点任性。” “平时你多多包容她,别跟她计较,她心地还是善良的。” 岑宴忱没有反驳乔东海,在姜初宜的对面坐下,喜怒不辩地道:“外公,我知道了。” 岑宴忱是个从小就接受严格礼仪教养训练的人,虽不喜欢她,但在外公面前一般不会失分寸。 当然,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