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贺辞直接拿起电话接通:“人在我这,不用担心。” 赵曼气的不行:“姓易的你什么意思?桉桉跟你已经分手了知道吗?你这是拐带!” 陆贺辞眼神冷了冷,没听她继续说,径直挂了电话。 车厢里一片寂静,窗外逐渐闪出熟悉的景色。9 姜瑶微微愣神,三年了,陆贺辞还是住在公寓里么。 进了门,陆贺辞将她推进浴室,姜瑶踉跄一下,心里涌上一股屈辱,她刚要开口,就对上了陆贺辞冰冷的眼。 姜瑶蓦的心底发寒,跟了陆贺辞三年,她太明白这个男人隐藏在表象下的疯。 她识趣的不出声。 陆贺辞一言不发的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热水即刻出来,将姜瑶淋透。 他拿起毛巾,动作粗鲁力气却不大,将姜瑶脸上的妆容擦去,露出那张素净的脸。 湿jsg透的衣服紧紧包裹住姜瑶堪称极品的身材,她无意识的露出一丝惧怕和茫然,让陆贺辞的怒意突然就消了下去。 他丢了毛巾:“自己弄。”然后转身去了阳台抽烟。 等他再进来,情绪已经稳定不少,却看见姜瑶裹着浴巾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陆贺辞脚步一顿,把人抱上了床,趁人之危的事他不屑干,也累了。 陆贺辞把姜瑶往怀里一搂,鼻尖碰了碰她的发丝,才发出一声轻叹。 第二天,姜瑶被阳光刺的睁开了眼,见着熟悉的场景,顿时惊住。 梦境和现实她还是分得清,但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在陆贺辞的公寓里。 她坐起身,发现身上的睡衣还是三年前的,里面更是真空着,姜瑶脸色更加难看。 卧室门传来响动,陆贺辞穿着家居服,带着眼镜走进来。 姜瑶有一瞬间的愣神,他那么冷静,就像横亘在他们之间那毫无交集的三年从来没发生过。 姜瑶定定看着他,冷道:“易律师,你该给我个解释。” 陆贺辞挑了挑眉:“昨晚你在我怀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姜瑶起身要走,又顾及着衣服下的光景,一时间进退两难,心里的怒意更甚。 “我的衣服呢?” “在洗衣机里。” 陆贺辞也知道不能把人逗的太过,岔开话题:“我点了粥,你起来喝点。” 他自觉已经退了好几步,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姜瑶今非昔比,不仅没接他的话茬,还找着自己的手机给赵曼打电话。 “你有空吗?来陆贺辞这接我一下,记得带套内衣。” 这回,脸色不好看的轮到陆贺辞了。 他走到床边,一只脚跪在床上,一只脚支在地面,居高临下:“就这么不想跟我再有联系?” 姜瑶挑眉:“如果你是说这次的案子,我倒是有兴趣跟易律师讨论一下。” 想到这件略棘手的事,陆贺辞神色淡下去。 他淡淡道:“夏家是我家的合作方,我帮他们只是出于情分。” 姜瑶定定的看着他:“我帮赵曼,也是出于情分。” “易律师,我们现在是属于不同阵营,还是不要有过多接触的好。” 陆贺辞被她一句句顶的有些燥,他轻而易举的将人扣在床上,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过一张纸。姜瑶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陆贺辞语带缱绻:“姜瑶,赵家的事情你没必要管,夏家这边会给足赔偿。” 不巧的是,陆贺辞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他拧起眉头,转头看去,夏莉安。 姜瑶看着他犹豫的脸色,嘴角浮起冷笑:“易律师,还真是忙。” 陆贺辞没跟她多说,接起电话走了出去。 隐隐约约的,姜瑶听见他说:“别急,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态度十分着急。 姜瑶看着陆贺辞的背影,不觉攥住了被子。 这时,她的手机‘叮’的一声,赵曼的消息亮在屏幕上。 “桉桉,夏莉安他爸心脏病发住院了!” 第15章 赵曼半个小时后到了公寓,等姜瑶换好衣服之后,她的八卦之火就按不住了。 “陆贺辞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啊?” 姜瑶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什么都没发生。” “他那样高傲只愿自己掌控主动权的人,我甩了他,他怎么能忍?” 赵曼仔细琢磨了一下:“嗯,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姜瑶才问了重要事情:“夏莉安父亲的病是真是假?” 见赵曼摇头,姜瑶就说:“开庭时间肯定会被延后了,你派人去查查,到底是真住院了,还是使了手段。” 赵曼顿时意会过来,咬牙切齿:“老骗子还真有一手!” 赵曼把姜瑶送到家里就立刻去了公司。 姜瑶走进房间,往床上倒去,这才白了脸。 她有严重的胃病,轻易不能喝酒,今早在陆贺辞家是强撑,现在终于是撑不住了。 姜瑶捂着肚子拉开抽屉,倒出两粒胃药干咽了下去,等着药效发作。 想到陆贺辞前一秒还在找她求和,后一秒就温柔的接起夏莉安的电话,只觉得好笑。 更好笑的是,陆贺辞说那句话的时候,她是真的心软了。 姜瑶在心里骂自己没用,等药效发作,她就慢慢睡了过去。 医院里。 陆贺辞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精神不错的夏父,冷声道:“夏伯父,你这样的做法实在不该。” 夏莉安站在他身边,也是埋怨:“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北川更是一接到电话就过来了,你怎么可以骗我们?” 夏父看了她一眼:“哎呦,乖女,当时我是真不舒服啊……” 夏莉安无奈的转向陆贺辞:“抱歉,这件事是我的错,没有弄清楚就给你打电话了。” 夏莉安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漫上不甘。 昨晚,有好友在酒吧门口拍到了陆贺辞抱着姜瑶上车的照片发给了她,只是昨晚她打不通陆贺辞的电话,等到今早才打通。 这一夜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愿意深想,但是心里却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危机感。 这三年,她知道陆贺辞在找姜瑶,她没有阻止甚至帮忙,就是为了能让陆贺辞更相信自己。 陆贺辞靠着墙,眼神淡淡:“你父亲用这种方式逃避开庭,违法的。” 夏莉安咬了咬下唇:“我们会准时在开庭日期到场。” 陆贺辞看着她脆弱焦急的样子,还是缓和了语气:“没事,这件事我会解决,不一定会走到开庭那一步。” 直到陆贺辞出了病房,夏莉安的神色顿时变得冰冷。 一个擅长离婚官司的律师,还可以兼顾经济官司,这件案子但凡开庭,只会让姜瑶名声大噪。 夏莉安拿出手机,默默滑动着,走廊里陷入了寂静之中。 等陆贺辞劝服了夏父回到公寓,家里已经空无一人。 洗衣机里空空荡荡,姜瑶带走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 陆贺辞皱了皱眉,对姜瑶的绝情有些不适,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笔记本开始搜集此次案件的证词。 哪怕夏家再不好,他也没办法置身事外。 只是没多久,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陆贺辞看着夏莉安的名字,接了起来:“怎么了?” 不复早上的温和,还带了点不耐烦。 夏莉安在电话里温温柔柔的开口:“北川,赵家那边说可以和解,但要十倍赔偿,你看这件事我们该答应吗?” 陆贺辞平静道:“这够得上敲诈勒索了。” 夏莉安似乎犹豫什么,片刻后她说:“可是这赔偿的一半,是给姜律师要的。” 第16章 陆贺辞皱了皱眉:“姜瑶自己就是律师,出不了这样的昏招。” 夏莉安脸色这回是真的变了,这是第一次,陆贺辞没有向着她说话。 她收敛情绪笑了笑:“我也觉得蓝小姐不是这样的人,或许是赵家传话的人没说清楚。” 陆贺辞应了一声:“案件的事情有任何疑问可以联系我。” 夏莉安笑着答应,随后利落的结束了通话。 陆贺辞也挂了电话,随即他往后一靠,却感觉硌到了什么,伸手往后一摸,看到了一串钥匙。 钥匙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手办和一个老旧的桃木符,手办是姜瑶喜欢的二次元人物,曾经他还笑过姜瑶:“女强人也会玩这种东西?” 想到曾经,陆贺辞没了工作的心思,将手指伸进钥匙圈,任由钥匙串在指尖晃荡。 没多久,赵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桉桉的钥匙扣是不是在你那?” 陆贺辞挑了挑眉:“嗯。” 赵曼就顿了一下,陆贺辞想也知道姜瑶现在大概率在她身边,他开口:“你开扩音。” 过了两秒,陆贺辞也不管赵曼有没有照做:“姜瑶,你掉了东西,就自己来拿,我不喜欢外人来家里。” 姜瑶看着赵曼顿时难看的脸色,没吭声。 陆贺辞也没多说,径直挂断了电话。 赵曼怒了:“这狗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跟夏莉安都在一起三年了,现在又来招惹你?” 姜瑶抿了抿唇:“算了,我再去一趟。” 那手办不算什么,但那桃木符,是母亲很久之前去庙里给她求的,她没法不要。 姜瑶想了想,从赵曼手机里记下号码,拨通了陆贺辞的电话。 “你等会在家吗?我去你家拿钥匙。” “嗯。” 陆贺辞挂了电话,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他不经意瞄到那桃木符上的字:祝桉桉永远平安快乐。 陆贺辞一顿,随即将钥匙放在了茶几上。 另一边,姜瑶却先去咖啡厅和一个男人见了面。 程向东看着姜瑶,眼中深邃:“你和陆贺辞现在怎么回事?” 姜瑶自觉实话实说:“我和他从三年前就没关系了。” 程向东皱了皱眉,随即略过了这个话题,他问:“现在药还在吃吗?” 姜瑶笑容淡了点,随即点头:“在按时吃的。” 程向东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才说:“到时候我约朋友再给你看看,要是不用吃药了更jsg好。” 姜瑶没有拒绝,出国后,因为陌生的环境和母亲的离世,她患上了抑郁症,还是程向东帮她联系了国外的医生替她看病。 这三年,他们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有种联系。 程向东又问:“听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