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季景则全身心的投入到灾后的救治工作中,无日无夜的工作,一刻也不得停歇。
他怕一停下来,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桑濛,想起之前的自己的错误,心里的愧疚就会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在连续工作七十二小时没有休息之后,他一从手术室出来,立马倒在了地上。 “铭远!” 乔父一进来就看到季景则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周围的其他人也一起把季景则抬到床上。 “发了高烧,需要立马进行退烧处理。” 乔父一摸季景则的额头,已经烧的滚烫。 他看着季景则眼眶下明显的黑眼圈,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这时把自己逼到了极限,活生生的体力不支引起的虚弱高烧。 入夜,乔父忙好其他的工作后,一打开门就看到季景则正准备拔掉手上的吊瓶。 “铭远,住手!”乔父立马出声阻止,跑到季景则身边按住他的手。 季景则现在全身无力,乔父亲亲一压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倒在病床上。 抬眼看着乔父,季景则声音哑的厉害:“院长,我没事,不用为我浪费医疗资源,我已经好了。” 乔父听完立刻神情严肃,拧着眉头看着季景则。 “我轻轻一推你就倒了,还跟我说已经好了,你看看这几天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麦麦看到你这么糟蹋自己的样子,她会安心吗?” 刚刚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听其他的医务人员说起。 季景则已经整整三天没有闭上过眼睛,手术一台接着一台,仿佛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台机器。 季景则听到桑濛眼中顿时黯淡下来,不在挣扎。 乔父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桑濛的离开对季景则的打击很大,对他又何尝不是呢? 白发人送黑发人,天下最大的悲哀莫不如是。 只是,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 乔父强忍住心里的酸涩看向季景则:“铭远,你如果还想留在灾区救助的话,最好按时休息,否则我会立马强制把你送回栖烟市。” 季景则双眼无神,半晌,他幽幽的开口:“我知道了,院长。” …… 第二天,季景则的高烧已经彻底退了下去,只不过乔父还是不让他加入工作。 季景则怕耽误其他人的救治,于是自己回了宾馆。 宾馆内。 桑濛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 季景则身体一僵,良久,他慢慢伸手拿过手机。 里面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季景则盯着桑濛短信后面一千万的回款沉默不语。 紧着着,手机又一下震动,另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桑濛,六年前你给我的一百万,现在十倍还你,识相的话你最好立马离开阿远,否者我就把照片公之于众,让你身败名裂。” 季景则眼底一沉,手指轻动,打开了这条短信的以往记录。 下一刻,一张照片顿时映入眼帘。 季景则的手立马攥紧,视线死死的盯着上面桑濛和另一个男人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