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轻响,一个香包从缝隙里掉了出来。 他愣了愣,捡起来一看,眉头拧的更紧了。 许少聪也不由发出疑惑:“香包?没见过穆青有这东西……” 香包很新,俨然是这两天才出现在她身上。 陆时泽闻了闻,立刻移开了脸,面色却更黑了。 许少聪怔住:“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见陆时泽‘刺啦’撕开了香包,里面是暗红色和黑褐色,看起来像是药材的东西。 “这是什么?”许少聪一头雾水。 身边的谭燕脸色大变:“这是干曼陀罗花和草乌,我们乡下就有这种花,人要是人误食或者闻了气味,轻则昏迷,重的话会丢命的,所以我们看见都会折掉。” 听了这话,许少聪也被震住,沈南音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陆时泽眸光幽暗,极力克制对沈南音的担忧,细细分析到底谁会对沈南音不利。 可思来想去,最终想到的只有沈小白一个人。 但沈小白出狱后显然是变了个人,难道这些年她所有的善良都跟以前一样是装的,为的就是放松沈南音的警惕,从而报复? 想到这儿,陆时泽脸骤然一冷,立刻叫来警卫员:“去找沈小白!” 夜色森森。 沈南音意识逐渐清醒,睁开眼,竟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着,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 她心猛然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 打量四周,周围看起来是个废弃的厂房,墙上亮着钨丝灯,灯光非常昏暗。 沈南音回想着,自己帮谭燕包扎好伤口,然后就感觉头晕,最后就失去意识了…… ‘吱’的一声,生锈的铁门被推开,刺耳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穆青姐,你醒了啊。” 这声音……沈小白!? 待来人走近,沈南音终于看清,真是沈小白。 她脸上挂着虚假的笑,眼中是深渊般的阴狠。 沈南音只觉心像是被扼住了一样,又痛又悔,果然,她真是轻信了沈小白。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许少聪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真理。 “沈小白,你真是卑鄙无耻。”沈南音咬牙切齿。 沈小白冷然一笑,走上前,抬手捏住她的下颚,眼中闪着毒蛇般的光。 “别着急骂我,毕竟一会儿你也没力气再叫了。” 话落,两道脚步声靠近。 沈南音抬眼望去,只见两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带着淫笑走了进来,紧接着就听见沈小白说:“把她衣服扒了。” 第31章 沈南音脸色一白,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沈小白!” 沈小白后退开,两个男人几步跨上前,朝她伸出手。 伴着几道‘刺啦’声,沈南音只觉身上一凉,身上的衣服都被撕裂。 屈辱、愤怒和恐惧就像海水,直接淹没了她,几乎快要夺走她的呼吸:“你们这些混蛋,住手!” 她哑声叱骂,滴血般的双眼释放的恨恨不能化成刀,把他们大卸八块。 直到身上只剩下件贴身的背心和短裤,两个男人才在沈小白的阻止中住了手。 看着满脸悲愤的沈南音,她仿佛报复了般酣畅淋漓:“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屈辱,我告诉你,这三年我也是这么过来了,而且还都是因为你!” 面对沈小白深恶痛绝的表情,沈南音只觉荒唐:“因为我?你三番两次陷害我,差点让我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以至被开除军籍,这些你都忘了吗?” “那都是你自作自受!” 沈小白忽然歇斯底里吼了出来:“如果当年不是你横插一脚,嫁给天赐哥的一定是我,我也不至于坐牢到现在一无所有!” 说着,她猛地掐住沈南音的脖子。 力道不大,却让沈南音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沈小白瞪着她,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嫉妒和不甘心:“你什么都有,家世容貌样样比我强,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天赐哥,可你竟然把他抢走了!” “你知不知道,在监狱里的每一天我都想着有天我出去了,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给我自己好好出口气!” 沈南音脸涨的通红,艰难发声:“沈小白,你……你忘了你哥哥了吗?他为人民牺牲……你,你又再做什么?” 听见这话,沈小白愣了瞬,但很快恢复:“他是他我是我!而且我只不过是想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沈南音喘着气:“可你想没想过……即便杀了我,陆时泽也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娶你。” 沈小白目光渐暗:“我知道,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面对几乎已经疯的失去人性的沈小白,沈南音只觉背脊发凉。 她从没想过,这样一个看起来羸弱的女孩居然有这样狠毒的一面,以前自己真是低估了她。 沈小白松开手,笑容恍如从地狱来的恶魔:“你等着吧,这几天我会好好对你的。” 整整五天,沈南音都没有消息。 一名教员在军事重地失踪,这可是东海军区从没有过的事。 苏父回来听见这个消息,心急如焚。 山林里,士兵们带着军犬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可始终一无所获。 两天都没有合过眼的陆时泽站在河道旁,只觉紧绷的神经随时都会断裂。 当得知沈小白并没有回老家,而是中途下车后消失后,他便肯定了,一定是沈小白带走了沈南音。 所以沈小白先前的那些善良,真的是伪装。 可她到底会把沈南音带去哪儿,居然能躲过军犬的追踪。 “旅长,整座山都搜过了,还是没有找到苏教员。” 指导员一脸紧张。 陆时泽心狠狠一抽,刚想说什么,扫过河面的视线猛然凝住。 指导员见陆时泽突然跳入冰冷的河水里,吓了一跳:“旅长!” 陆时泽奋力游去,抓住漂浮在水面上的阴影。 仔细一看,是迷彩服的一角! 第32章 河边。 浑身湿透的沈南音只穿了件背心和短裤趴在岸边,手腕和脚踝已经被粗糙的绳子磨出了血。 山风吹来,就像冰刀子划开皮肤,又冷又痛! 沈小白看着被冷的发抖的人,踱步过去蹲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强硬抬起:“是不是很冷啊?我在监狱的时候,也被这样欺负过,那时候还下着雪呢,我的头被她们按在结冰的水里,就像这样……” 说着,她将沈南音的头按在水里,看着对方的挣扎,她痛快一笑,好一会儿才把人抬起来:“这就受不住了吗?你当了兵,不应该很厉害吗?” 沈南音浑身无力,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沈小白。 这些天沈小白给她强灌了大量镇定药,让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她喘着粗气,声音因为虚弱和寒冷而发着颤:“沈小白,要么你杀了我,如果我没死……我一定杀了你!” 沈小白眉一挑:“杀我?你现在杀得了吗?” 话落,陈平和赵岩便上来把沈南音拖回厂房里。 ‘砰’的一声,沈南音被重重丢在一堆破麻袋上。 “我说,什么时候才上我们上她?咱俩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