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书,倒是没有跟他置气,她倾身过去给他按摩,从前她体贴他工作辛苦,是特意学过的。 但她才碰到他,就轻轻蹙眉:“陆泽你发烧了!” 陆泽睁开眼。 因为生病,他的黑眸不似平时清亮……他的手掌忽然就摸她的细腰,像是要跟她做那个事儿。 乔熏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来。 陆泽不轻易生病,但每次生病脾气就不太好,过去乔熏很是让着他的……不但精心照顾他,偶尔也会由着他胡来。 陆泽身子不舒服,身体又得不到满足,他就更不痛快了,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乔熏:“怎么了?不想给我弄?” 乔熏主动坐到他身上。 她探手摸到医药箱,就着这个姿势给他量了体温。 果真是烧到39度! 她没跟病人计较:“我去给你拿药,再煮份消火败毒的汤茶送上来……陆泽,你的身子现在不能做这种事情。” 陆泽没停,他一边撩拨她,黑眸盯着她瞧。 他的眼神性感又下流。 片刻,他懒懒收回手掌,靠向沙发似乎是首肯了。 乔熏起身整理了下衣裙,确保不被家里的佣人看出来,陆泽是男人不在意,但她还要在家里生活的,太过浪荡,佣人会在背后议论。 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 陆泽忍不住轻哼:“夫妻之间大白天做一次也没有什么,家里的佣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不会说什么!” 乔熏却很在意,但她没有反驳。 她下楼拿药,让佣人煮了茶,一起送到楼上。 此时,天色擦黑,最后一丝暮色也被黑暗收走,卧室里一片幽暗。 乔熏开灯时陆泽醒了。 他烧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乔熏喂他喝水时很温柔,她的身子软软的,他忍不住又有点想要,捉住她的手按向他的皮带。 他开口,沙哑嗓音带着不满。 “汤不是你煮的,乔熏,从前都是你亲自煮给我喝!” “过去,你也不会拒绝我!” …… 即使不做,也会帮他解决掉。 乔熏却不肯,她推着他的身子:“陆泽你在生病!” 陆泽脸色冷了下来。 他盯着她看,好半天就冷冷地笑了一下:“过去我也生病,你也不是这样待我的!” 乔熏声音淡然:“你也说那是过去!” 气氛僵住! 陆泽稍稍坐起身,他拿过一旁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点上……薄薄烟雾升起时,他静静望着她问:“乔熏,因为不爱所以你都懒得应付我了,对吗?” 他甩出一张照片,丢在她跟前。 乔熏目光看去。 那是她和林双,只是林双只出镜了个背影。 陆泽声音冷漠:“跟别人都是谈笑风生,对着我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陆太太,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乔熏不敢置信:“你派人跟踪我?” 陆泽没有回答,他修长手指夹着香烟,狠狠抽了一口后掐熄…… 乔熏来不及跑,就被他困在怀里。 陆泽单手扣着她的双臂,他一边吻她一边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上次在会所,你说你没有喜欢的人了!陆太太,一会儿当你舒服地叫唤的时候,别说一句喜欢,多下流的话你都能说得出来!” 乔熏呆愣一下。 而后,她就拼命挣扎起来,陆泽他疯了! 她不想,她不ᴊsɢ要…… 第49章 陆泽,你还想要什么? 乔熏的反抗都是徒劳。 陆泽即使生病,也轻易将她困在身下。 乔熏渐渐没有了力气,后来她干脆不挣扎了,精致小脸埋在深色的英式沙发内侧……不看他,也不回应他。 陆泽在气头上,不免逞凶。 修长手指捏住她尖美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嘴里的话也不好听:“陆太太,好好比较一下是谁更让你有感觉!” 乔熏觉得羞辱。 她愤然别过脸,但是陆泽捏得牢牢的,她根本就逃不开。于是她只能湿润着眸子、鼻翼微张,被迫注视着他英挺面孔…… 灯光晕黄,打在陆泽的四周,像是给他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很柔和。 但他对她没半分温柔, 额头侧脸跟脖颈,也都是汗津津的, 陆泽有点儿上头身心都很投入,终于在情感到达了临界点时,他伏低了身子,咬在她的耳畔性感低喃:“乔熏,还喜不喜欢我?” 没人喜欢被强迫! 何况陆泽一点儿也没有克制,他弄出很大的动静,乔熏知道楼下的佣人肯定都听见了…… 乔熏眼角带泪。 这一刻她不是冷静自持的陆太太,她只是被强迫的女人。 她望着他的眼,喃喃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陆泽稍稍抬眼。 乔熏再说了一次:“陆泽,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 她的情绪忽然就激动了起来,方才软下的身子再次挣扎,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他的碰触跟占有。 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间迸发出来,带着一抹悲愤跟哀鸣:“明明我有了新的生活,你却又将我拉回来,你让我穿你喜欢的衣服,发型也是你喜欢的黑长直,哪怕是在床上的声音你都有偏好!陆泽,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我是犯贱吗?” 沉默,安静。 只有外头,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响。 卧室里,明明彼此的汗水还没有凉透,但是心都凉了。 乔熏是……陆泽也是! 陆泽翻身坐到沙发另一边,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静静吸了几口。 他侧头注视着乔熏:“没有我,你哥哥能回来吗?陆太太,你现在是过河拆桥?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这河乔时宴还没有过呢,孟燕回那边我随时能撤了!” 乔熏脸色苍白。 她捡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睡衣,掩住难堪,轻声反问:“所以陆泽,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是你说任何东西都有价码,是你说感情和婚姻都可以交换,所以我回来!……现在你在做什么呢?除了身体跟必要的应酬,陆泽,你还想要什么?” 陆泽靠在窗前。 他穿了雪白衬衣,他英挺好看,外面的黑夜竟吞没不了半分。 他盯着他的陆太太,听着她的伶牙俐齿。半晌,他轻嗤一声:“真够心硬的!” 乔熏知道这一场争执接近尾声。 她稍稍松懈下来,小脸别开望向外面的黑夜。许久许久,她才低低地说:“远远不及陆先生的万分之一。” 否则,三年婚姻, 她那样爱他,就是一颗石头也给捂热了,又怎会走到今天? …… 两人闹不愉快。 当晚,即使乔熏照顾他,给他放洗澡水拿衣服,陆泽都不领情。 夜里他也没有碰她,摸都没有摸一下。 乔熏难得睡了个好觉。 清早醒来的时候,陆泽不在床上,倒是外头的庭院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乔熏挺意外的……陆泽他今天这么早? 她披上晨缕,走到露台上看。 车子还没有走,陆泽也没有上车,他站在黑色房车边上吸烟。 金秋十月。 他一身的黑色,外面罩了同色系的薄风衣,曦光打在他的侧脸,清早的微风吹起他修剪得整齐的发梢,好看得格外出众。 约莫察觉乔熏在看他, 陆泽微微抬头,目光跟乔熏撞上。 谁都没有挪开目光,陆泽甚至微微眯眼,像是要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看见他的妻子站在微光里,正对着光,他能窥见几分春色。 陆泽喉结微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