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完没了了是吧?我躲你躲到国外,你都能利用奶奶逼我回来,是不是我只有死才能解脱?!” 是不是我只有死才能解脱! 这句话太过残忍,姜缦季脸上血色褪近,脚步虚晃的往后退了退,颤抖着唇摇头。 她想说从没想过逼他,每次提离婚都是真的想要放他自由,也根本没利用过奶奶,都是老人背着自己去做的那些事,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拦不住了。 可话语到了喉咙却怎么都吐不出口,心脏更是抽扯搬撕裂疼,只能张着嘴发出呜……的喉音。 崇傅辞被她那流着泪的做作哭腔惹的心烦意乱,不明白当初这么纯净的一小姑娘怎么变成了心机女! 事业上的压力加上奶奶的旁敲侧击就已经够烦了,晚上还要被迫回来接受酒疯子的精神折磨,他当场口不择言:“姜缦季,要不然你去死,好不好?!” 第二章 体检 轰! 姜缦季只觉得自己犹如跌入冰窖,崇傅辞得多恨她,才希望她彻底消失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崇傅辞深邃的黑眸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颇为无情:“怕死,那就滚。”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这栋偌大的别墅更显阴冷:“我不怕死,我只是怕……”见不到你。 可这话,姜缦季不敢说,害怕会得到更恶毒的讽刺。 崇傅辞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顾太太,虽然顾家没有离婚的习惯,但,应该不代表不能丧夫吧?” 轰隆隆——! 窗外瞬间响起一道惊雷,映衬着姜缦季惨白的脸色:“你是顾氏集团的当家,你要是出了事,奶奶他们怎么办?” “所以,你也怕没了我,过不了富婆生活?”崇傅辞忽然附身与她四目相对,女人的清香钻入鼻中,让他不自觉皱眉,却又不肯后退。 姜缦季迷恋的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男人,她青春时光里最后的阳光:“我净身出户,不要钱。” “嗤,可笑。”崇傅辞似乎把她的行为当做以退为进,当着姜缦季的面,狠狠摔上了门。 寂静的走廊里,忽然想起了一首歌声,唱着:“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姜缦季脸色灰白的看着手机铃声,苦涩一笑,随即接起:“喂,姑姑。” “明天来一趟医院!” 姜缦季攥着手机的手指猛地一收:“怎么了?是家里……” “体检。”对方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一点面子都没留。 姜缦季忽然有些无力的靠在墙上,慢慢下滑瘫坐在地。 而门内,崇傅辞也双眼放空的看着窗外,身形晦暗不明。 翌日一早。 一夜未睡的姜缦季给自己脸上扑了点粉,尽可能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谁知到了医院,还是被崇傅辞的姑姑顾艳琴严厉批评:“把脸画的这么白,是要谁可怜你?!” 姜缦季垂眸,平心静气回答:“抱歉姑姑,昨晚睡得有点晚。” 顾艳琴冷笑:“怕是喝的太晚吧,走,去妇产科。” 姜缦季脚步一顿:“去妇产科做什么?” 顾艳琴转头,看向她的目光全是讥讽:“当初非要嫁给我们家斯南,我们顾家老太太欠你霍家人情,行,我们拿孙子偿还!那五年了还无所出是要让我们绝后吗?姜缦季,实话说吧,为什么就是怀不上?” 姜缦季当场气到浑身发颤:“当年我同意退婚了的,是姑姑你不知道跟我爸说了什么,他才红着眼送我出嫁。奶奶的人情我们也从来没想要,我更没有伤害过自己!” 啪! 顾艳琴当场给姜缦季甩了一耳光,一脸狰狞:“我警告你,不想霍家破产就给我把嘴巴闭好,乖乖当个哑巴!去检查!” 姜缦季含着泪想要反驳,但考虑到两鬓半发的父母,她只能攥紧十指去做自己不愿的事。 冷白的灯光照耀着手术台上的姜缦季,她睁着空洞的眼,泪水就这样默默流淌,悄无声息。 检查完毕后,她慢慢走出,耳边传来顾艳琴不屑地轻哼:“五年都没让一个男人喜欢自己,要我,真是一头撞死算了。” 第三章 我敢! 姜缦季撑着栏杆,看着还在打电话的顾艳琴,清澈的眸子里慢慢染上了许多说不懂得情绪。 对方还在继续:“当年要不是看在霍家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我也不会让斯南受这口气,这些年霍家也不行了,找个机会吞了吧。姜缦季?她要真为她爸妈好,自己消失或许我还能给那两老家伙留口气。” 似乎对方说了什么,顾艳琴发烦躁转身:“担心斯南做什么,那小子现在被这死丫头恶心的连家都不回,我坚决要这个祸害给我死远远……”话还未说完,就跟姜缦季四目相对。 顾艳琴毫不顾忌的挂断电话,美眸微挑:“听到了也好,结婚五年了?都没让丈夫喜欢过你一点?姜缦季,你也别怪我这个长辈做事心狠手辣了。” 姜缦季强忍着心底的恶寒,看向她道:“所以你要怎么做?” 顾艳琴叹了口气:“老太太喜欢你,不会同意离婚,所以……只能丧偶了。”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分,她颇为仁慈的补了一句,“你放心,作为补偿,霍家我们不动。” 姜缦季抬脚,一步步走到顾艳琴面前,而后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真不愧是一家人。” 顾艳琴看着姜缦季离去的瘦弱背影,心口莫名发闷,她抬手捶了捶:“可怜她做什么,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心机了。” 夜渐渐深去,磅礴大雨也将这城市的肮脏慢慢洗涤。 姜缦季站着雨中,看着偌大的城市却忽然发现,没有一个是她可以落脚的地方。 回霍家,按照顾艳琴的说法,她会害了两老。 回顾家,按照崇傅辞的看法,自己会逼疯他。 仰着头,泪水于大雨混合,分不清哪份是苦,哪份是咸,她终于控制不住的呐喊出声:“啊——!” 姜缦季恍恍惚惚回到别墅时,才发现本该漆黑的客厅居然灯光通明,她踉跄着开门,还未迈步就被一道大力给扯了进去。 人都没站稳后背就狠狠撞上了墙壁,崇傅辞目光犀利地打量着她:“又要玩什么苦肉计,准备把自己弄生病以后,再去找奶奶哭着说我对你不好?” 听到他这句话,她瞳孔猛然骤缩:“我多么希望,自己真如你想的这么卑鄙。” 崇傅辞眯起了眼,往后退了退:“疯疯癫癫说些什么,赶紧滚上去换衣服,别装体弱。” 姜缦季垂眸轻笑出声,良久后,她说:“协议我签好了,就在我床头柜里,丧偶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别动我父母,霍氏是我爸这辈子的心血,不能毁在我这个不孝女手里。” “算我……求你。” 崇傅辞被她这话说的心烦意乱,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我真心觉得你如果受够当米虫,那就出去找工作。而不是整天在这里自艾自怜不停演戏,丧偶,你威胁谁呢?!” “还有,我警告你姜缦季,商场如战场,霍氏命运如何你爸心里比你清楚,少拿你那一条没人在乎的命来耍心机。再说了,你敢死吗?!” 姜缦季忽然仰头,毫不犹豫的看清了男人眼底蔑视于嘲讽。 眼泪就这样慢慢滑过眼角,她忽视掉心底血淋淋的伤口,咧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大声道:“我敢!” 第四章 我放心了 那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 崇傅辞消失了一周,姜缦季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周,处理了很多事情。 首先,她把老太太当年划给自己的股份,全都偷偷转移到了自己母亲身上,她爸太聪明,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知道当年她哪怕要求退婚,心底也是深爱着崇傅辞的。 否则……顾艳琴哪能利用自己来威胁她爸! 抹掉眼泪,她再把自己手上所有的资金转给了好友,远在法国肖家公子,肖子琛。 资金刚到账户,电话就随之而来,她深吸口气接起:“喂。” “你疯了是不是?给我转这么多钱做什么?”男人的语气哪怕在责怪,也是非常温柔。 姜缦季听到这熟悉的指责,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她捂着唇尽可能的克制:“一周后,转给我爸。记住……不准提前。” 远在彼岸的肖子琛微微蹙眉:“为什么哭?发生了什么事?” 姜缦季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心思缜密,不敢说太多,只能匆匆一句:“看韩剧呢,等你和甜甜的喜酒喔,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