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他语气挺平静,不像是暗压着怒火。 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算了,跟她无关。 顾星晚实在太累了,懒得再想,直接躺床上睡了起来。 这一觉,顾星晚直接睡到了天光。 许是昨天她太过紧张,又跑得太快,总感觉身上有点用力过度后的不适。 人也有点懒洋洋的不想太动弹。 又躺了一会儿,顾星晚从床上坐起,打算去弄点吃的,然后将行李整理一下,今晚或是明天回国。 披着件外套,顾星晚崴了脚踩在地上时,感觉好了不少,只是也不敢太用力。 打开门,她缓缓地走向厨房。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她没走几步便看到了里边的赵瑾舟。 他今天竟还没出去? 赵瑾舟穿着休闲服站于简易的灶台边,此时电锅里的粥正热气腾腾地飘着香味,而他手里拿着勺子在尝着味道。 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上映了进来,斜斜地照在他的身上,令他俊逸的脸庞一半明亮一半斑驳,雪白的粥上也沾染的阳光,让这一幕看上去充斥着温馨的烟火气息。 来M国十几天,这还是顾星晚头次看到赵瑾舟弄早餐。 一般他都和周天成在酒店解决。 即便是以前在龙腾别墅,除了“帮”她做糖酥饼的那次,赵瑾舟也没有进过厨房。 今天他这是抽什么疯了,居然会亲自煮粥? 联想昨晚他敲门说要聊聊,难道是要聊的事情难以启齿,所以先给她用上糖衣炮弹? “醒了?” 顾星晚正猜测着各种可能,赵瑾舟抬起了头。 他神色自如地道:“你去洗漱一下,我按你说的方法煮了点粥,差不多可以吃了。” 该来的也躲不掉,那就先吃饱再说吧。 顾星晚没说话返回了卧室。 等她洗漱完再次走出,赵瑾舟已将粥盛好端到了餐桌上,精致的碟子里还放着几个煮鸡蛋。 顾星晚走近厨房才发现,垃圾桶里有几个黑乎乎的辩不出原本模样、只能从旁边的鸡蛋壳推测出的煎鸡蛋。 想来那也是早餐之一,不过翻了车。 见顾星晚盯着垃圾桶,赵瑾舟将之往里踢了一下,清咳道:“锅的问题。所以我换成了煮鸡蛋。” 顾星晚闻言瞥了眼底部焦黑的小煎锅,心里为它掬了把泪。 终是它担下了所有。 赵瑾舟又咳了一声,催促道:“吃吧,不然就凉了。” 顾星晚坐到了餐桌边,粥香倒是扑鼻,粥也煮得是那么回事,可她依旧有点胆怯。 生怕是黑暗料理。 顾星晚拿勺子弄了一小口,在赵瑾舟的注视下,犹豫地伸出舌头想舔。 还没吃到,看着赵瑾舟深不见底的黑眸,顾星晚到底放下了勺子。 “好像太烫了,我先吃鸡蛋。” 至少煮鸡蛋安全系数相对高,再难吃也难吃不到哪儿去。 赵瑾舟哪会看不出顾星晚所想,“这粥没毒!” 说完,他当着顾星晚的面,自己吃下去一大口。 顾星晚这才稍放了点心,她将剥了壳的鸡蛋扔进白粥里,继而舀起粥小心地尝了一口。 还好,能吃。 虽然水量可能多了,导致粥的粘稠度不够,盐也多了丢丢,但其它方面都挺正常的。 顾星晚的心思还在粥上面,就听到赵瑾舟波澜不惊地开了口。 “我知道你对莫修远没有男女之情,我说他家不会接受二婚女,也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赵瑾舟的语气平静,“昨晚是我口不择言了。” 顾星晚疑惑地看着赵瑾舟,他吃错药了么? 为什么无端端跟她解释这些? “我和莫修远是有很深的矛盾,但他也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 赵瑾舟边剥着鸡蛋边淡声说,“我不希望你因为对我不满,而跟他走得太近,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赵瑾舟将剥好的鸡蛋递给了她。 顾星晚没有接,她还笑了一笑,“谢谢提醒,但声明一点,我去远征不是因为你。” 即便有他的因素在,也不是赵瑾舟想的那种。 “另外,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莫修远是什么样的人,我有眼睛,能看得清楚。” 听着顾星晚这明显偏向莫修远的话,赵瑾舟有点按捺不住心底的愠意。 但今天他不想和顾星晚吵架,也不想两人又闹得不欢而散。 于是,赵瑾舟直接将白嫩嫩的鸡蛋放到了顾星晚的餐碟中,继续说道:“顾星晚,上次山庄里白依依的药被换,那件事我处理得很不妥当。” “我应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就知会你,听你说明原因,再进行下一步处理。” 顾星晚冷笑了一声,继续吃着粥,没有发表言论。 “我没有不信你,我当时想的是你不被误解,把你叫去医院,也是想当着白叔的面,让你洗脱嫌疑。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情,还害你的手掌受了伤,这些都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这下顾星晚看向了他。 她的大眸里闪着几分疑惑,像是不敢相信他会说出道歉两字。 “赵瑾舟,你是被谁给威胁了么?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顾星晚问。 赵瑾舟如实道,“昨晚陆辰南说了许多我做得不对的地方,才让你伤了心,想要和我离婚。” 原来如此。 陆辰南以前不是挺讨厌她的么,现在居然会帮她说话了? “顾星晚,”赵瑾舟忽地唤她,一双深邃的墨眸也盯望着她,“我以后会注意处理问题的方式,也会学着和你好好相处。你会再考虑一下离婚的事么?” 第131章勾引我,问我太太同不同意 顾星晚也看着赵瑾舟。 他神色里透着几分认真,眼神里隐隐带有期待。 赵瑾舟从没向她道过歉,也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过这样低姿态的一面。 顾星晚的心头莫名有点酸涩。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对赵瑾舟的话有任何感觉。 也不会因为他那可怜的愧疚与不甘而产生什么触动。 可此时,她还是会觉得苦涩。 就像是童年时期受下的伤,期望有人能看到、能关心。 可一直等到成年,伤口才被对方看到,那种类似惆怅的涩意。 会心生感触,但因时间太长伤口已被风化,无法再被治愈。 “赵瑾舟,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顾星晚问。 “为什么没有意义?” 赵瑾舟道,“一开始我确实不想接受这段婚姻,可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一年多时间了,我已习惯了你,双方家庭也都支持我们在一起,我不觉得有什么离婚的必要。” “当然,往后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出来,哪怕是感情,我们也可以慢慢培养。” 纵使赵瑾舟拿出了要好好过的态度,可顾星晚已不再有兴趣。 她笑了一笑,“赵瑾舟,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些,但是我的想法不会有任何改变。” “以前在我心里,爱情是最重要的。但经过这段时间我发现爱情也没那么重要,放下就放下了。而且放下后,我很轻松很快乐,感觉终于找回了自我。” 顾星晚放下了勺子,“和你离婚不是我的赌气行为,也不是因为感情得不到回应就要放弃。我想往后余生做一个独立自由的人,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离婚吧。” 赵瑾舟看着顾星晚,她的脸上虽然未施粉黛,但她自信且坚定,身上透着另一种美。 他把能说的都说了,陆辰南提出的问题他也反省了,可顾星晚并没有半分犹豫,她还是不改变离婚的想法。 “既然如此,我回国后会先把离婚协议打出来签好字,等项目结束,我们去办手续。”赵瑾舟道。 顾星晚的眼睛顿时一亮,“真的吗?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那儿有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你签个字就行。” 赵瑾舟的眸底闪过了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落寞,继而波澜不惊地道:“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我总不能让你吃亏。” “我吃饱了,这边还有些工作要收尾,你自己吃。” 说完,赵瑾舟起了身,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了门外。 大概是顾星晚的错觉,赵瑾舟的步伐好像比平时要缓慢,站在门口像是在等着她开口再说些什么? 顾星晚不觉得还有什么可说,自然就没开口,而赵瑾舟站了一会儿,到底走出关上了房门。 看了眼门的方向,顾星晚低头继续吃起早餐。 下午,周天成将她昨晚的“战利品”送了过来,并告知,M国这里的工作结束了,而国内那边有许多公务要处理,所以定于今晚回国。 顾星晚自然欣喜,在M国呆了这么多天,她早憋坏了,只想快点回家。 收拾好行李,傍晚的时候,他们出发回往海城。 一路上,赵瑾舟都在听周天成说着工作上的事,哪怕上了飞机,赵瑾舟也忙着处理公事。 顾星晚和他的座位虽是一起,但免去了说话的麻烦。 她自然乐得清闲,吃饱喝足后将座位放下,安心地睡起了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飞机一个气流颠簸,顾星晚醒了。 而且觉得有点头晕恶心。 难道是坐久了晕机? 可她以前从没晕过机啊。 “怎么了,哪不舒服?”耳边传来了赵瑾舟的声音。 顾星晚睁开眼,赵瑾舟保持之前的姿式坐着,手拿文件。 “没事。” 顾星晚摇了下头,想坐起时发现早上起来时那种疲倦乏力感又来了,她索性继续躺着。 “麻烦帮我送杯热水过来。”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