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雅兴!”沈盈头也不回的跑了,心中默默淌着泪,母后只爱父皇,根本不爱他了。 意如后知后觉的揪紧了袖摆:“这孩子,是不是不高兴了?” 秦钰一把揽过她的肩:“有吗?我瞧他好得很,许是想起功课还未做完,心里着急……” 翌日,帝后大婚。 宫中各殿都用大红绸带搭起彩架。 大红双喜、吉祥联语与剪纸随处可见。 朱雀门至凤仪宫的青石白御道上铺满红布。 宫道两侧红灯四百对,各式彩灯三十对,布置的好似天上鹊桥。 此时的靖安将军府内。 吉时一到,钦天监奏请意如梳妆打扮,手中拿上两个苹果。 女官为她披上盖头,将秦钰御笔亲书的龙字与金如意放入轿中,恭送意如上轿。 皇后喜轿为十六人抬,侍卫们手执藏香提炉在前,四十位红衣护卫把灯,一百六十名校尉执杆灯四十对、提灯四十对一路护送。 朱雀门前,百官早已等候多时,待皇后大婚仪仗进了宫门,也规矩的排成行列紧随其后。 喜轿在吉位停下,女官搀着意如下轿。 女官接过她手中握着的两个苹果,旋即将装有珠、宝、金银小如意与米谷的宝瓶交于她。 意如手持宝瓶,在女官的搀扶下迈过火盆,寓意蒸蒸日上。 凤仪宫门前放着两具喜鞍,被意如带进宫中的两个苹果此刻正放在鞍下,寓意平安。 她跨过喜鞍进入凤仪宫内殿,将手中的宝瓶放在龙凤喜床之上。 秦钰也旋即走进内殿,揭了意如头上的盖头。 看着姿容依旧绝世的意如,秦钰眼中情愫渐浓,他俯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子,这一日我盼了许久,你比我梦中还要美。” 意如本就擦了胭脂的脸愈发红得一塌糊涂。 第三十七章 二人双双在喜床上坐下,女官呈上子孙饽饽喂给意如,旋即端上酒盏。 饮下交杯酒,便算完成了合衾礼。 女官为意如摘下凤钿,换上龙凤长袍。 至此,大婚仪式便算完了。 入夜后,花烛摇曳,温馨静美。 秦钰与意如互相喂着吃下长寿面,携手双双步入红帷。 意如一袭红色寝衣,乌发光泽柔亮。 玉般的脸颊泛着淡淡红晕,妖冶与柔美两种风情杂糅,美得不似凡人。 感受到秦钰灼热的目光,意如不由得调笑道:“都看了这许多年,还不曾看腻么?” 秦钰欺身而上:“看不腻,此生此世都看不腻,娶你这件事,我盼了十七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自然要好好看看我的娘子。” 情难自禁之处,他深深吻住了她。 一室旖旎。 自大婚后,秦钰好似搬进了凤仪宫。 每日除了早朝,多数时都是陪着意如的。 民间莫不感叹帝后情深,闺阁女子更是艳羡不已。 一生一世双人的风气在民间兴起,许多女子出嫁前提出要效仿帝后,成婚后不得纳妾,令无数多情男子苦不堪言。 距离大婚已有月余。 近来意如总觉得秦钰有些反常,每日总是来去匆匆。 她几次追问,却总得到敷衍的措辞。 “秋棠,你去查查,陛下他……”意如忽然顿住,旋即无声轻叹,“罢了,无事。” 最终,意如还是选择相信秦钰。 若他当真有事瞒着她,定也是有他的苦衷。 “娘娘……”秋棠稍作迟疑,还是开口说道,“听闻陛下近来出宫很是频繁。” “许是宫外有什么事要处理吧。”意如牵强的笑笑,“本宫近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心口总是闷得喘不过气。” 秋棠担忧的望着她:“娘娘,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看看?” 意如摆摆手:“再观察几日吧,应是无大碍的,若是请了太医,又该叫他们父子忧心了。” “是,娘娘,快到午膳时候了,是否传膳?” 听得秋棠的提醒,意如才探出头看看了日头:“陛下呢?可下朝了?” “已经下朝了。”秋棠欲言又止,终是吐出一句,“不过陛下已经出宫了。” 意如微微一怔:“好,那本宫自己用便是,传膳吧。” 一炷香后。↓ 精美的膳食整齐码在八仙桌上,意如却没有半点食欲,夹了两块放在口中,味同嚼蜡。 “娘娘,尝尝醋鱼吧,正是鲜美的时候。”秋棠殷勤的替她布菜。 才尝了一口,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意如顿时捂着心口连连干呕。 秋棠既惊又喜:“娘娘,您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意如后知后觉,想着自己上次月事是在什么时候:“去,传个太医来吧。” 太医见秋棠亲自来请,且面容急切,是片刻不敢耽搁,提着药箱匆匆赶到凤仪宫。 搭上意如的脉搏,太医沉吟片刻:“是滑脉无疑,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已有身孕一月有余。” 前一刻还在伤春悲秋,意如被这忽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秋棠,快,扶本宫去宫门,本宫要等陛下回来,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第38章 朱雀门。 皇后仪仗就停在宫门阴凉处,意如翘首以盼,等着秦钰归来。 借着这个机会,她也想再问问他,频繁出宫究竟所为何事。 直到天色黄昏,宫门快要下钥,秦钰常乘的那辆马车才在宫门处停下。 马车帘子拢共动了两回。 第一回下来的人是秦钰。 第二回下来的,是一名正值妙龄的清丽少女。 他们一前一后朝朱雀门走来,看着秦钰身后乖顺可人的姑娘,意如的心情瞬时坠落谷底! 原来她就是秦钰频繁出宫的缘由。 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意如轻飘飘开口:“起驾,回凤仪宫。” 秋棠也回过了神来:“娘娘……不若亲口问问陛下吧。” 静默良久,意如苦笑着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若当真是我们想的那样,岂不是在大庭广众下自取其辱?” 夜凉如水。 秦钰来到凤仪宫时,发现里外都漆黑一片,不由得蹙起眉头。 以往不论多晚,意如都会命人给他留一盏灯。 殿门轻且快的合上。 见秋棠从里边走出来,秦钰出声唤住了她:“皇后可是今日身子不适?” “回陛下,娘娘在里面等您。” 听得秋棠语气不同往日,秦钰眯着眸子询问:“她今日去了何处?” 迟疑了半晌,秋棠还是如实回道:“娘娘今日在朱雀门等陛下回宫。” 秦钰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他抬脚大步向殿内走去。 今日的内殿静得出奇。 循着她清浅的呼吸声,秦钰准确的摸到了她的位置:“娘子?” 意如避开了他的触碰:“陛下,您没有什么话要对臣妾说吗?” “娘子这是醋了?”他强忍着笑意,厚着脸皮往意如身旁凑了凑,“既然看见了,当时怎的不来问我?” 听得秦钰暗暗发笑,烦了一日的意如愈发气恼:“臣妾怕自取其辱,万万不敢扰了陛下的雅兴!陛下若有心仪的女子,尽管大方带回宫中册封便是,何须每日溜出宫去探望。” “那封她个美人可好?”秦钰紧紧将意如箍在怀中,任由她推搡拍打。 意如气得眼前发黑:“陛下高兴便好!” “好了,不置气了。”他温柔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