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无命心下一空,转身将南浅放到手术台上,大手直接掐住了陆亭的脖子,直到陆亭的脸变得通红,鬼无命才稍微冷静一些,慢慢松了手。
鬼无命不再说一句话,这里的空气让他感到窒息,鬼无命俯身死死抱住南浅,快步离开。 车内。 鬼无命快速将陆亭给的解药喂南浅服下,随即迅速驱车,向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平日里优雅体面的男人手足无措的在抢救室外等待。 鬼无命低着头背靠着墙蹲下,高大的身形此刻却显得有些无助,就像是一个担心妻子安危的丈夫。 突然,一个阴影挡住了光线,鬼无命抬头,一张俊美妖孽的脸出现在眼前。 江宵一脸担心:“哥你怎么在这呢?什么事啊?” “我……我把她送给别人做实验了……”鬼无命说着,手掌不自觉地收紧。 江宵对此丝毫不感到惊讶,只静静地看着鬼无命,而此刻的鬼无命根本没有了以往的敏锐,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江宵的不对劲。 鬼无命继续道:“她,以后再也不能说话了。” 这一点江宵倒是没想到,他只派了人盯着鬼无命的一举一动,虽然知道鬼无命把南浅送到了陆亭的别墅,但却没想到鬼无命竟然能做到这么狠。 江宵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她,当时应该挺害怕的吧。 不过,不能说话了也好,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想到这,江宵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不过立刻就恢复了刚才着急的样子。 “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毕竟,年欢当时受到的伤害可比她严重多了,不就是说不了话了吗,又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江宵的黑眸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一听到江宵的话,鬼无命刚刚出现的不舍和怜惜瞬间化为乌有,烦躁和杀意席卷心头。 看到鬼无命眼神的改变后,江宵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过了许久,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南浅被推了出来。 鬼无命起身冷冷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医生看到鬼无命冷漠的表情后心里疑惑,刚才送这个女孩子来的人是这个男人没错,可是…… 怎么这么一会儿,男人就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医生虽然心中不解,却不敢表现出来:“先生,这位小姐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她的手臂上有很多针眼,身上也有大量的伤口,应该是经历了残忍的虐待所致。” 看着眼前男人越来越阴沉的脸,医生停了一下,继续说:“还有,这位小姐的声带遭到了永久性的毁坏,以后是无法再开口说话了。并且,这位小姐在精神上遭受了重创,清醒之后大概率会出现轻生、怕人等症状。” 鬼无命冷冷道:“知道了。” 和江宵对视一眼,男人俯身将女孩抱起,转身就要离开。 医生看在眼里不由得着急地提醒男人:“先生!这位小姐刚刚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的身体现在不能再移动了!” 鬼无命却没有再做出回应,抱着女孩的双手略微收紧,随后径直离开了医院。 江宵跟在鬼无命身后,跟着鬼无命上了车。 “哥,你要带她去哪啊?”江宵的语气淡淡的,眼神却凌厉非常。 “把她和她弟弟放到一起。”鬼无命头痛欲裂,思考了良久才回答江宵。 鬼无命驱车,开到了关着元然的废弃工厂。 “你在车里等我吧,一会儿跟我回去吃个饭。”鬼无命抱起南浅后对江宵说。 “好的哥!”江宵一脸阳光,明媚得不得了。 可就在鬼无命转身的瞬间,男人顿时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江宵阴郁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鬼无命怀中的女孩,眼底流露出疯狂的嫉妒和恨意。 鬼无命将南浅放到元然身边就出来了,并没有多做停留。 当鬼无命再上车时,江宵早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御苑。 鬼无命冷着一张脸吩咐下人准备饭菜,和江宵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江宵见鬼无命沉默不语,便主动引起了话题,并没有再提关于南浅的事情。 江宵说了许久,鬼无命的脸色依旧阴沉,只是一问一答地回应着。 很快,饭菜备好,两人一起走向餐厅。 江宵故意提起了两人小时候的趣事,一脸冷峻的男人的面上才稍微有了一丝缓和。 两个男人心中都很矛盾,所以这顿索然无味的晚餐很快就结束了。 江宵ᴊsɢ起身:“我还有事啊,先走了哥。” 鬼无命答应了一声,送江宵到门口,将车钥匙递给江宵后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出门,江宵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男人冷笑一声,驱车返回关着南浅和元然的废旧工厂。 工厂大厅里。 元然的眼睛哭得通红,一双带血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女孩止不住颤抖的身体。 南浅自从醒来后就一直在颤抖,只有将自己完全缩进弟弟的怀抱里才能让女孩感受到一丝丝安全感和温暖。 南浅看着弟弟的眼泪心疼得厉害,她尽力的想要发出声音安抚一下元然。 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喉间都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元然见南浅的样子哭得更加厉害,少年的手哆嗦着一下一下地抚摸南浅的脑袋:“不试了,姐……我们都不说话好不好……我们好好休息好不好……我们不说了……” 南浅张着嘴,眼泪大滴地打在元然的胳膊上。 元然想要擦掉姐姐的眼泪,可不仅擦不完姐姐的,自己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滑落。 姐弟俩哭成一团,看得旁边负责看管二人的几人心中都不自觉地感到同情和无可奈何。 就在空气中只有抽泣声的时候,破碎的铁门突然发出了声响,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几个负责看管的人都认识江宵,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低着头。 南浅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间好像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拼命的往元然怀里钻。 元然在看到江宵的时候,心里还感到一阵放松。 还好是江宵哥,不是鬼无命。 可在感受到姐姐的变化的时候,少年的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这样,但元然抱着南浅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收紧:“别怕,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