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欠身:“千岁夜深来妾身屋内,是有何事?” 沈遂离视线在她雪白肌肤上一瞥,只觉那雪色白得几乎刺眼了。 他将门一关,兀自坐在床榻上。 “你不是向贵妃娘娘告状说本千岁从未与你同榻吗?我今日便如你所愿。” 萧霓凰一愣,只道:“千岁果然消息灵通。” 却是没有半点扭捏,过去替他宽衣解带。 这等事,上辈子她本就做惯了的,自然熟稔。 沈遂离眉一皱,蓦地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一个使力,萧霓凰整个人便坐在了他jsg的身上。 沈遂离掐住她细软的腰身,语气低沉:“你知道夫妻同榻该发生何事吗?” 萧霓凰被他的举动吓得呆了一瞬。 回过神来,便放松心神。 她自然不怕,沈遂离是太监,上一世他们最亲密之时,也不过相拥而眠。 她神色淡然,看不出丝毫紧张。 “千岁何必开此玩笑。” 见她有恃无恐,沈遂离脸色一黑,瞬间将人反扑在床。 他眸色沉沉,嗓音低哑—— “你以为男人没那玩意儿就不能行同房之礼了?” 第6章 湿热呼吸声喷在耳畔。 萧霓凰被死死压着,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心跳如擂,慌乱不已。 “千岁……” 沈遂离手指探入她的里衣,音色愈发冷了:“阉人就算没那玩意儿也有的是法子,轻则以手,重则狎具剑柄,夫人选一个?” 冰冷的指尖触及肌肤。 萧霓凰身形猛地一颤,随即感受到有什么硬物抵着她,眼底泄出恐惧之意。 他竟真的带了狎具?! “千岁,妾知错了!” 她眼尾发红,眸中闪烁泪花。 避之不及的惊惧态度让沈遂离眸中一刺,他索然无味松开了手。 “胆小如鼠。” 沈遂离起身离开。 萧霓凰惊魂未定怔在床上。 之后一段日子。 沈遂离待她极其冷淡,萧霓凰也不敢再招惹他分毫。 直到中秋前夕。 沈遂离向她递来帖子:“明日带你去惜星阁。” 惜星阁乃城中文人墨客最常去之地。 每年中秋都会举办竞卖会,拍下的酬金皆做善款。 往年楚水瑶的诗画都能被拍到最高价,所以她也被称之为京城第一才女。 而无人知晓,那些匿名拍下的最高价,皆出自沈遂离手笔。 虽然心有疑惑为何带自己,但萧霓凰到底没敢多问,只应了下来。 中秋这天。 城内到处张灯结彩,惜星阁的热闹更胜一筹。 “竞卖会何时开场?” “今年不知有无人压过楚小姐拔得头筹啊……” 萧霓凰跟着沈遂离来到惜星阁二层,入目皆是城中各大世家名流之辈。 屋子正中央,楚水瑶被簇拥着提笔。 见到萧霓凰,她眸光一闪,遂放下笔上前挽住萧霓凰的手:“莫要说笑了,铃月可不敢在姐姐面前卖弄才华,姐夫,不如让姐姐作画,铃月题字可好?” 萧霓凰自小便被关在偏院,能吃饱穿暖已是奢求,遑论琴棋书画? 楚水瑶这般,分明是想故意让她难堪。 萧霓凰抬眼看了下沈遂离。 沈遂离却视线却只落在楚水瑶身上,丝毫未晏忌她,直接应下:“既是如此,夫人你便同铃月一起吧。” “……是,夫君。” 萧霓凰心口发闷,还是起身执笔。 楚水瑶眼带轻蔑,只等萧霓凰的拙劣画技遭人嘲笑,到时她再题字作对比。 这样,萧霓凰上次在茶楼堵她的这口气才算是出了! 然而随着萧霓凰手底画笔移动,楚水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萧霓凰笔下,只见一头通体雪白的幼鹿站在漫天雪地中,白雾环绕。 画中那双纯真透亮的鹿眸撼动人心,更称点睛妙笔。 “千岁夫人果真妙手丹青,这鹿惟妙惟肖!” “有吴道当风之意,徐翁风流之雅啊……” …… 夸赞声翩然入耳。 萧霓凰表面淡然笑着,心里却刺痛不已。 依照此时,她确实不该会作画,这些都是前世沈遂离手把手,一笔一画教她的。 他也曾那般对她好,可笑里面竟然没有半分真心! 前世种种原本已下定决心割舍,却因一幅画莫名涌来酸楚。 沈遂离掩住眼底诧异,低声对萧霓凰道:“你倒不是那么不学无术。” “夫君眼界高,妾身这点画技自然入不得您眼。” 萧霓凰淡淡回。 沈遂离话一噎,随即冷笑:“有自知之明便好,你这点画技本就比不上铃月。” 一旁的楚水瑶听了,立即得意的瞥了萧霓凰一眼,神色飞扬:“铃月谢千岁夸奖。” 萧霓凰只木着脸一言不发。 见状,沈遂离眉头一蹙,也莫名不高兴起来。 竞拍开场。 沈遂离一反常态,亲自出面高价买下楚水瑶的画作。 可轮到萧霓凰的画出场时,他却不再举牌。 在场众人见沈遂离不出价,皆面面相觑,竟一时无人敢拍。 “夫人若怕丢面,你同我说几句软话,为夫倒也能勉强收下。”沈遂离看了一眼萧霓凰,故意道。 萧霓凰心中无语:“不必,寻不着欣赏之人,那画扔了也并无不可。” 沈遂离面色骤然难看。 就在这时。 人群之中,突有一人悠哉举牌。 拍卖师高声喊:“镇国公之子萧云廷出价黄金百两!” 第7章 楼阁之上。 沈遂离脸色顿时黑沉,立即看向身旁的萧霓凰。 见萧霓凰面露惊讶探身去看,他眉头便是一皱。 记起了自己让暗卫去查萧霓凰时,特意禀报的一件事。 若没有皇帝赐婚,楚家拿她替嫁一事。 这个萧云廷此刻恐怕已经到楚家求娶她! 按照惯例,买家与笔者可见面。 然而轮到萧云廷求见之时,沈遂离却直接领着萧霓凰离开。 回途马车上。 沈遂离悠悠冷笑:“竟能惹大理寺少卿垂怜,你倒是有本事。” 萧霓凰觉得他莫名其妙:“不过是妾身的画恰好入了他的眼罢了。” 她倒是听说过萧云廷之名。 镇国公世子,出身将军世家,为人素来肆意不羁,能文能武。 前世镇国公以身殉国后,他便接过父职,镇守边关。 而他最传奇之事,便是违抗皇帝赐婚圣旨。 可不论前世亦或今生,她对这人的印象也仅限于此,并无任何私交。 沈遂离却并不信,语气越发古怪:“你们不认识?那他为何豪掷百金?刚刚为何要见你?又为何准备上楚家提……” 猛然醒悟自己失态,他及时止住话口。 萧霓凰没听清他最后一句话,倒是被他前面的话气得心口一堵。 遂冷冷道:“千岁自己不也为楚水瑶豪掷千金?看来楚水瑶才是好本事,竟能惹千岁大人垂怜!” 马车正好停下。 萧霓凰说完,便掀开帘子兀自下车离开。 沈遂离黑着脸跟在后面下来,朝身旁内侍发火:“到底是谁给她这般大的胆子?!” “属下倒觉着,夫人同千岁倒是相配。”内侍大胆出言。 沈遂离嗤笑:“你莫不是魔怔了。” “千岁心系公事,向来紧绷,反倒是在夫人面前才有几分放松神态。” 听闻这话。 沈遂离面色一沉,没说什么,踏步回府。 三日后。 皇家秋猎,沈遂离自然也要随行。 也不知他抽了什么风,前世并未带萧霓凰前往,如今却非要她陪同。 到了猎场,萧霓凰原本只是想安静待着,沈遂离却要她一起骑马。 萧霓凰冷脸拧眉道:“千岁,妾身不会骑术。” 沈遂离跨坐在马背上,仍居高临下向她伸手:“上来。” 无奈,萧霓凰只得上马。 软玉在怀,沈遂离心头忽地一滞。 脑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