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回沙发上继续看英文书籍。 没过一会儿,宁岁注意到谢屹忱坐那儿写论文,姿势不太舒服。 她想了想,论文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落得腰酸背痛就不好了。 她把书放下,走过去:“谢屹忱,我房间有书桌,要不你去我房间吧。” 听到这话,谢屹忱转身看了眼闭着的房间门。 回头,他手指抵着唇,眼皮抬了抬,惺惺作态:“不方便吧?” 宁岁眼珠转转,并不惯着他。 她无所谓的‘哦’了一声,回到沙发,继续看书。 谢屹忱被推的不上不下,看着宁岁欲言又止。 他只能叫她:“宁岁…” 她不理他。 他往椅背一靠,两条大长腿大喇喇的支着,有气无力:“欣姐…” 宁岁偷笑一下,不逗他了,站起身走到房间前,推开门:“进去吧。” 谢屹忱这次乖乖闭嘴,把东西收拾好,进去。 宁岁的房间很明亮、很整洁。 右边一张一米五的小床,床上用品是统一的浅花色,一个床头柜隔在床和衣柜之间。 左边并排着两张桌子,一张书桌,一张置物桌。 再往里,靠窗铺着地毯,摆着一个懒人沙发,旁边一个三腿圆桌,上面摆着一个水杯,一支笔,一个记事本。 对比之下,谢屹忱觉得202寝室简直是猪窝,他都不想回去了。 宁岁把水果和水杯给谢屹忱端进来。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充电,看了下时间:“我先去做午饭。” 谢屹忱站起身:“我帮你。” 宁岁抬手,食指往下指,示意他坐下:“不用你。” 她又拿架子,还挺凶。 但谢屹忱很受用。 宁岁退出房间,轻轻闭上房门。 谢屹忱含了块水果进嘴里,享受的趴在书桌上,轻叹口气。 他是真不想回猪窝了。 午饭后,谢屹忱承担收拾和洗碗的工作。 等他收拾好厨房出来,看见宁岁还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走近,瞥一眼,好奇:“怎么突然学英文?” 宁岁把书放在腿上,解释:“我的领导一直在建立和国外训练队的交流,说是以后可能会进行实质性的交流切磋,我以前英文不错,但也落了好几年,想抓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谢屹忱不理解:“出国交流,不带翻译吗?” “有翻译,但我觉得,还是能自己实时听懂,能自己表达沟通,更好。” 谢屹忱理了理,也就是说还不一定会出国交流,就算出国交流也带翻译。 为此,她就已经在准备了。 在谢屹忱眼里,宁岁一直都优秀得闪闪发光。 所以,他很多时候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看不见自己的好。 谢屹忱挨着宁岁坐下,把她放在腿上的书拿起来翻了翻:“你不懂的,问我。” 宁岁想了想,谢屹忱确实英文不错来着。 以前,他门门课都补习的时候,也没说要补英文。 宁岁点头:“好。” 谢屹忱简单翻了下书,合上:“这个适合应试教育,你用着不合适,明天我去学校图书馆给你借点实用的书,再给你做个学习规划,你就不会学的这么吃力了。” 宁岁把书拿过来,突然笑了:“嗯。” 他像是被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单手撑着沙发,侧着身子凑近了些去看她:“你笑什么?” 宁岁胡乱地翻着手上的书,‘刷刷刷’的声音:“就是感觉奇怪。” 她看向他,眼尾微微挑着,有种不自知的媚态。 她视线寸寸掠过他的眉眼,戏说的口吻:“谢屹忱,明明我们之间,我才是老师啊,怎么突然反过来了?” 谢屹忱眉梢动了动,身体前倾,眉宇间有种不让人生厌的得寸进尺:“那你觉得我现在厉害吗?” 距离猝不及防的拉进。 安全距离打破。 ‘刷刷刷’的翻书声停止。 宁岁心跳擂起,她眼尾下落,上翘的唇角抚平,唇瓣动了动,欲盖弥彰的移开视线:“咳!厉害。” 说完,她左手抬起,指尖点着谢屹忱肩膀轻推,企图恢复安全距离。 谢屹忱低头,视线定在那只纤细指尖上半秒,倏地抬手握住。 宁岁怔愣。 他手心往上,轻轻的抓住她手腕,往下拉,压在柔软的沙发上。 阳台的风蹿进来,宁岁回神,她平视的视角,很清楚的看见他喉结在缓慢的滚动着。 像是一种入侵的施号。 下一秒,他支着腰撵近她。 宁岁心里一个咯噔,本就后仰的腰肢突然卸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往后倒。 谢屹忱眼疾手快,伸手垫在宁岁后脑勺和沙发扶手之间,避免她撞伤。 这个动作,他顺势,整个身子压过去。 谢屹忱低头,看着自己和宁岁身体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的贴近,他握住她手腕的手指不自觉轻轻摩挲细腻的皮肤。 他咽了口口水,视线往上。 她锁骨凹凸,脖颈修长,唇色艳丽,眸光明媚… 最后,视线锁着她微张的唇瓣不再动。 他头偏了偏,往下。 就在咫尺距离时,英文书籍横空覆盖在宁岁下半张脸上。 只剩一双眼睛稍显无辜的眨动。 谢屹忱愣了半秒,放开宁岁手腕,抬手去扯那本碍事的书。 宁岁不放。 大概因为躺着,又被他轻轻的压着,她说话都不敢太大动作,她发出的声调是她从未有过的:“太快了~” 谢屹忱听着,胸口一起一伏,耳廓全红了,却捏着书的一角不松。 拉扯间,他声音暗哑:“你昨天不是也想过吗?” “什、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给我钥匙的时候,你不是也想了吗?” 第七十二章觉得我坏 宁岁被谢屹忱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声音闷在书籍下面,无奈的辩解:“可我说的是,我们才刚在一起,你别想这些。” 谢屹忱被稍微点醒理智。 他们确实才刚在一起。 他看她睫羽索索,捏着书籍的手不松,他终于察觉自己太冒进。 他立马扶着她后颈坐起身,然后自己往旁边坐了一点。 距离拉开。 宁岁遮在脸上的书滑落,抱在腹部,她侧头看谢屹忱。 他双手手肘压在膝盖上,微微躬着背,看着地面。 是区别于平时的沉默。 就像常年在草地上撒欢打滚的小狗,突然蔫了。 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宁岁自觉罪魁祸首,舔了舔唇刚打算说点什么,谢屹忱倏地起身,径直往洗手间去。 他关上洗手间门,打开水龙头,捧着冷水浇脸。 冰凉的水拂过他滚烫的脸颊,顺着下颚滴落到盥洗池,他的燥热似乎缓解了些。 他有点失落,但更大的情绪是恼。 恼自己。 他明明没想冒犯她。 他怎么敢! 他那么喜欢她,根本不想让她在任何方面有任何一丁点儿的不舒服,他舍不得的。 可刚才,特别是她饱含羞涩的眸子看着他时,他就跟被下蛊似的。 就想… 就想贴她。 思绪到这儿,谢屹忱弯下腰,又捧着凉水往自己脸上泼。 “咚咚咚——”敲门声。 谢屹忱侧头看了眼,卫生间门上印着一道模糊的身影。 他拧上水龙头:“马上。” 宁岁站在门前,垂头看着自己棉拖鞋:“谢屹忱。” 他声音沉沉的传出来:“嗯。” “我觉得,至少…至少要半个月吧。”这是宁岁刚刚思索后的答案,她还体贴问他意见,“你同意吗?” 下一秒,卫生间门拉开。 谢屹忱站在宁岁跟前,身材本就高硕,几乎把卫生间门框填得严严实实。 他脸上挂着水珠,额前的发梢也挂着几滴晶莹,虎牙微微露出来:“我同意!” 宁岁嘴角徐徐上翘,拉着谢屹忱外套往旁边走了几步,她拿起餐桌上的纸巾盒,转身面对他。 她后腰抵着桌沿,左手把纸巾盒框在胸前,右手抽出纸巾,仰着头给他擦脸上的水。 谢屹忱自觉低头,把脸凑过去,看着她眉眼:“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 “这有什么不高兴的?” “觉得我坏。” 宁岁被逗笑了,觉得这话莫名的可爱:“你坏不坏,我能不知道吗?你初中我就认识你了。” 这话听在谢屹忱耳朵里,等同于:我看着你长大的。 他不喜欢这话。 宁岁不知道谢屹忱的心理活动。 她微微偏头,顺着他下颚到脖颈,仔细的帮他擦拭。 谢屹忱看着宁岁近在咫尺的脸,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