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远的车撞上的是路肩一个大水泥墩。
车尾车身被撞得几乎不成型。 看上去确实比岑宴礼的车更严重。 这时,救护车响起。 很快有医生将莫修远从车里抬出。 “无明显外伤,无骨折现象,初步判断是安全气囊冲击太大导致晕迷……” 听到医生的话,姜时萸莫名松了口气。 同时也奇怪,莫修远跟岑宴礼两人是多大仇多大怨,仅仅因为商业上的对立,会这样玩命的互撞? …… 姜时萸和岑宴礼从警局出来,外边的天色已黑。 听闻莫修远已苏醒,身体无大碍,但脑袋撞到方向盘有轻微脑震荡,得在医院休养几天。 莫修远和岑宴礼竟都没有为今天的事揪着不放,表示各负其责。 因为发生事故的路宽且车少,没有造成其它车辆的损失,警局这边也没做过多追究。 姜时萸想问岑宴礼跟莫修远之间的矛盾,但岑宴礼一直冷着脸,她便识趣地收起了这份好奇心。 前坪,周天成将车开了过来。 姜时萸道:“不耽误你们回公司,我自己坐车就行。” 岑宴礼各种忙,平时就很少回家,今天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就更没空了吧。 可自认体贴的话,却换来岑宴礼的冷脸。 “你是嫌这两天的事不够多,还要继续折腾?” 姜时萸莫名,“我折腾什么了?” 岑宴礼用声冷笑代替了回答。 姜时萸反应了过来,“离婚我是认真的!撞到莫修远的车纯属意外!” “莫修远怎会认识你,你一见人就自报了家门?” 这事说起来有点繁琐,而且岑宴礼也不会信,姜时萸懒得浪费口水。 “今天给你添了麻烦当我不对,下次这种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能处理。” 岑宴礼沉脸,“还有下次?” “霍总,太太,现在很晚了,你们应该也累了,不如我送你们回别墅早点休息吧?” 周天成适时的开了口,并打开了后座车门。 姜时萸没理岑宴礼,径直坐去了副驾驶。 岑宴礼站着没动。 周天成看了眼脸色阴沉的BOSS,决定装瞎装哑。 他只是个普通的助理,解决不了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岑宴礼到底坐上了车,周身的寒意让整个车内的温度都变低了。 周天成开着车,感觉再这样下去,他要冻成冰窖了,只得跟姜时萸找话题。 “太太,你上次送我的香熏精油我妈很喜欢,她睡眠都好了很多。” 以前姜时萸为了能多知道点岑宴礼的事,常给他几个助理秘书塞礼物。 周天成一般不收,唯有上次她调制的可以助眠的香熏精油他收下了。 姜时萸笑道:“改天我再做点送给伯母。” “谢谢太太。” 岑宴礼低嗤,“费尽心思讨好所有人,还敢说离婚是认真的。” “你爱信不信!总之你放心,以后这‘所有人’内不会再有你!” 岑宴礼一噎,“谁稀罕!” 到达龙腾别墅,姜时萸先下了车,也没甩岑宴礼,直接进了屋。 “先生回来了。” 姜时萸刚给自己倒了杯水准备喝,就听到岑宴礼进门的动静。 “先生你怎么受伤了?”王婶突然发出惊呼。 姜时萸转头瞧了过去。 岑宴礼这会已挽起了袖子,露出胳膊上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红肿发黑的样子有点触目惊心。 “怎么不早说你受了伤,是不是很疼?” 姜时萸快步走到了岑宴礼身边,并焦急地拉起了他的手臂。 这伤应该是他替她挡碎玻璃时,被划伤的。 岑宴礼的黑眸看向她,眸中辩不出喜怒。 瞬间,姜时萸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她赶忙放下岑宴礼的手臂退后一步。 与此同时,一抹苦涩自心底浮出。 深爱了岑宴礼八年,紧张他已成为刻在她骨子里的习惯。 一听到他受伤,她的身体就形成了条件反射。 温热的小手才在胳膊停了一秒就离开,岑宴礼莫名有点不爽,“你觉得疼不疼?” “疼就擦点药。” 姜时萸说完想去楼下,手却被岑宴礼拖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