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翩翩狠狠地蹙了下眉,看清来人是下午吃过红烧肉孩子的妈妈,心里一沉:“你胡说八道什么!”
“骂的就是你!你开的什么饭馆,我儿子拉稀拉得人都蔫了!” 元锦年脸沉如墨,狭长的剑眉往下一压,瞬间严肃起来,然后顺眼望去。 老祖宗亲笔题词的“元家京菜老字号店”被人打落在地,还缺了一角。 门面四周乱糟糟的,板门也被砸开,里面乌烟瘴气,看的元锦年瞳孔一缩。 他转过头对上梁翩翩错愕的神情,忍不住怒气:“梁翩翩,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重兴饭馆?” 梁翩翩慌忙解释:“锦年,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给别人下毒?” 红烧肉是元家的祖传方子,她上辈子也做了很多次。 没出过一次错,怎么单单这辈子就出事了呢! 梁翩翩上前与孩子妈争辩:“你说我下毒,你拿证据来!别家孩子吃了没事,怎么就你家孩子病了?” 孩子妈神情一滞,答不上来。 这时,元锦年沉声响起,主动赔礼:“婶儿,这事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孩子妈面上一松,向元锦年投去赞许的眼神:“还是元老师明事理!” 话落,她故意朝梁翩翩“忒”了一声,心满意足地走了。 梁翩翩霎时无语,元锦年又给她泼了盆冷水:“梁翩翩,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 话落,男人转身很快地走了。 梁翩翩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背影,整个人像是被寒风侵蚀般的冰凉。 后知后觉的难过模糊了视线,原来自己在元锦年心中的形象,一戳就能破掉。 她仰起头来,没让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 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是自己做的,绝对不能认! 下午,梁翩翩买了黄桃罐头和补品上了隔壁婶子家。 刚走到门口,蒋兰兰银铃般的笑声就刺耳的传来。 顺着门缝望去,她竟看见元锦年和蒋兰兰并坐在一条凳子上。 两人对面坐着的上午骂她的孩子妈。 三人有说有笑,一派祥和。 蒋兰兰更是摆出内人的架势替她赔礼:“婶子,我们元老师的人品您再清楚不过,您可得消消气,别与一般人计较。” 元锦年什么时候成她的了?一般人说的谁? 梁翩翩听得呼吸不稳,站直的身子微微颤抖。 下一瞬,孩子妈唏嘘的附和传来:“欸,可惜了元老师跟那么一个女人结了婚,要是娶的是兰兰你这么一个好女孩就好咯!” 梁翩翩以为会听到元锦年的反驳,等来的却是蒋兰兰按捺不住地欣喜。 “大娘你别取笑我了,元老师都结婚了。” “哎哟,结了婚还可以离婚,梁翩翩那个坏女人,早就该离了!” 孩子妈话音未落,梁翩翩“砰”地推开了门。 她绷紧了一张脸,缓缓走到愕然的孩子妈:“张婶子,这是我给孩子买的补品。” 孩子妈嗤之以鼻,只看了看没有接。 梁翩翩随手将东西放到石桌上:“孩子拉稀脱水的事,我特意去医院问了,医生说孩子太久没吃油水,激到了才会这样。” 孩子妈脸色一白:“你埋汰谁呢?谁说的我家油水少?你净胡咧咧吧!” 梁翩翩从口袋里掏出食管局开的检验单,一把拍在桌上:“婶子不信我说的,食品管理监督局签字盖章的东西总你信吧!” 孩子妈瞥了眼盖着大红印章的检验单,再不吭声了。 蒋兰兰直起身子偷看,撞上梁翩翩冷厉的眼神,立刻缩了脖子。 梁翩翩与面不改色的元锦年对视了几秒,转头冲孩子妈扔下话:“婶子,你砸我的店我就不追究了,但希望婶子也少插嘴我的家里事!” 话落,梁翩翩转了身,离开时又看了元锦年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门口,她故意放缓了步子。 然而都走到自家饭馆门口了,元锦年也没有追出来。 心陡然一灰,她都做了这个地步了,他还不能消除误解吗? 还是说,婶子刚说的话,就是他的内心真实想法,他真的已经对她没有念想了…… 梁翩翩走进店里的步伐,无比沉重。 突然,身后的门“嘭”地重重合上,门闩“哒”地上了锁。 梁翩翩闻声一惊,猛地转身看去,脸色唰地惨白。 “林冠城!” “怎么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