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勾搭男人,元老师怎么会气得不看路,就让车撞了!” 蒋兰兰拼了命地搡她,打她。 梁翩翩任她打,任她骂,麻木地没了点生气。 她被推倒在元锦年的胸口,她紧紧抱着他,终于哭出声来:“元锦年,你不能用死来惩罚我!” 她大喊着,紧贴着他的胸口,霎时,微弱的心跳传进耳朵。 梁翩翩收顿时住了眼泪,一把推开还在摇晃元锦年的蒋兰兰:“别摇他了!他还有心跳,亏你还是医学生!” 蒋兰兰也不哭了,她眼神躲躲闪闪的,咬着出开口:“我太着急,慌神了!” 她可是医学生,绝对不能让人误会。 梁翩翩想起上辈子自己因为生病见识不少的急救的方式,立即进行人口呼吸急救。 众目睽睽下,她掰开元锦年已无朱色的唇,贴上去给他渡气。 人群中发出唏嘘,带孩子的捂住孩子眼睛。 蒋兰兰瞪大眼睛看着,满不是滋味。 一次,二次,三次…… 梁翩翩重复数次,终于为元锦年找回了鼻息。 但他依旧不省人事,没有苏醒迹象。 梁翩翩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对发愣的蒋兰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打急救电话?叫救护车!” 蒋兰兰脸色煞白,连忙起身朝着旁边的商店跑去。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梁翩翩跟着上了车。 车上,戴上氧气面罩的元锦年渐渐地有了苏醒的迹象,梁翩翩终于活了过来。 急救医生朝她竖起大拇哥:“多亏你及时人工呼吸,他再休克长一点,这命就捡不回来了!” 梁翩翩苍白的脸上浮现笑意,没事就好,活过来了就好。 元锦年被送进手术室,梁翩翩靠在墙壁上拼命地呼吸,紧张过度的劲儿还没缓过去,现在直想吐。 手术持续了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只有梁翩翩守着,来来往往的医生把她的一颗心提的老高了。 手术结束,医生说伤到了头,没有那么容易苏醒。 所以连续两天,她眼都没合的,全心全力地守着元锦年。 或许是太累了,梁翩翩晕在了医院前台。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护士激动地告诉她元锦年醒了。 梁翩翩高兴得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朝元锦年病房跑。 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已经跑不动了,刚想推开门,就听见了里面哭哭啼啼的哭声:“老师,这几天我一直守着你,老师你一直不醒,师母她都不管你了!” 梁翩翩眸色一沉,心中怒火顿起。 这几天蒋兰兰连医院都没来过,一来就挑拨是非,睁眼说瞎话? 她非得揭穿不可,按下门把手正要进去,就见蒋兰兰直接扑进了元锦年怀里:“老师,我不想再瞒着你了,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梁翩翩僵在了原地,没敢再往里进。 下一瞬,男人冰冷的话,笃定的响起:“你放心,我是一定要和她离婚的。” 第7章 梁翩翩怔在原地,心凉了半截,男人的声音来来回回在她的脑海里环绕。 她在原地顿留了许久,落在门柄上的手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混混沌沌地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教师大院的。 两天没睡,她脑子很懵,情绪也很复杂。 站在家门口,梁翩翩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掏出钥匙开门。 钥匙只插进去了一截,房门竟直接开了。 梁翩翩疑惑地皱起眉头,难道自己没锁门吗? 缓缓推开门,她眼睛紧缩,满脸错愕后的发傻。 客厅里里桌椅板凳四脚朝天,书和教辅资料散落一地,卧室的门大敞四开。 梁翩翩慌乱了几秒,急忙冲进卧室里。 衣柜门也照样大大敞开,装着元家饭馆房契的铁盒子扔在地上,早已空空如也! 能打上饭馆主意的人,只有林冠城! 她曾在信里告诉过他,现在京市市中心的地皮值钱,老元家的饭馆虽破却也能卖十万元左右。 房契没了,她该怎么向元锦年交待?! 梁翩翩转过身,立刻出门去公安局报警!林冠城一定还没走远,或许能逮住他! 派出所里。 梁翩翩把遭窃的事告诉了警察,但是她既没有林冠城盗窃的物证,更没人证,警察说要先落实情况,让她先回去等消息。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先回去再说。 拖着灌了铅的身子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抬头看,三楼的屋里竟亮起了灯光。 是林冠城去而复返了吗? 梁翩翩急匆匆冲进门:“林冠城,你还敢来?!” 客厅里,正复原桌椅板凳的男人闻声回眸,冰冷的眸光刺得梁翩翩心头一凉。 是该在医院休养的元锦年。 梁翩翩联想到被偷的房契,心里不由地发虚:“锦年,你怎么回来了?” 她迈着千斤重的步子上前,去拿他手里的板凳,却落了空。 元锦年兀自将板凳放好,四角落地的闷响,如榔头砸在梁翩翩心尖上,闷得她快要窒息。 她只知道这事瞒不住,索性坦白来:“锦年,饭馆的房契被……被林冠城偷了。” “我刚刚已经去警局报了案,警察让我们先等消息,你放心,哪怕就是亲自去深市,房契我一定能追回来!” 她的声音嘶哑,眼里满是小心。 现在元锦年就是骂她,打她,她都受着。 只要他心里能舒服点。 可是他那双金边镜框下的冷眸,毫无波动:“梁翩翩,你这出戏演的可真好。” 梁翩翩表情苍白了一瞬:“什,什么?” 元锦年拧紧了眉,修长的手指掐进肉里:“现在如你所愿了,饭馆卖了,你可以跟你刻骨铭心的初恋对象双宿双飞了!你走吧!” 梁翩翩僵若雕塑,被冤枉的委屈决了堤。 没错,她上辈子是受林冠城蛊惑想卖掉饭馆去深市投资挣钱,纵然上辈子元锦年不同意卖掉饭馆,她也只千方百计折腾自己,也没用过任何下作的手段。 她仰起憔悴的脸,望向元锦年冷若寒霜的脸:“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有那么多功夫搞出这些事的吗?” “还有,你觉得我是那种心眼肮脏的人吗?” 元锦年眉眼往下一压:“你不是吗?” 如冰水兜头浇下,梁翩翩心若寒灰,颊边一颤,泪水倏地涌出眼眶。 元锦年无动于衷,在梁翩翩潸然的面容下,从兜里掏出信猛地拍在桌子上! “这是林冠城给你留下的信,你别再演了!” 梁翩翩震惊了一瞬,旋即拿起那张薄薄的信,上面赫然写着—— 翩翩吾爱: 见字如面,你交予我的饭馆房契,我已经变卖。 十日后,你带上离婚证明,我们在深市不见不散。 吻你千万,永远只爱你一人的城。 落款人:林冠城。 梁翩翩的脸色立刻刷白一片,林冠城不仅偷走了房契,还留信污蔑了自己! 第8章 梁翩翩撕了信纸,忙不迭抓住元锦年手臂解释:“锦年,不是这样的,房契是他偷走的,不是我给他的,你相信我!” 话音未落,元锦年满脸失望地冷声打断:“够了!” 他抽了手,摔门离开。 梁翩翩摇摇晃晃,无数的绝望蔓延在心头,两眼一黑,径直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暗,整个屋子阴沉沉的。 梁翩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不容易爬起来拉开了灯,屋里早已空无一人。 对面的墙上还放着她和元锦年的婚纱照,她一身旗袍站在西装微挺的他身边,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默。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不愿意和他结婚的。 而现在,自己努力去挽回这一切,却好像永远不会有结果一样。 梁翩翩静静地看着婚纱照,思绪渐渐拉远。 这一夜,元锦年也没有回来。 第二日早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