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妇们见了顾晚晴,都是一副羡慕嫉妒至极的摸样。 就连顾晚晴周围都是羡慕:“晚晴,你真是嫁给了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 是啊。 墨淮琛对她这样好,怎么会不爱她? 可要是真的爱她,又怎么会设计诬陷自己入狱,惨死牢中! 想到这,死去时钻心之痛又涌上来,让人手脚发冷,遍体生寒。 这时,商场的女经理出言打断她的思绪。 “太太您还好吗?今年秋季的新品穿在您身上,真是倾国倾城。” 夸赞悦耳,顾晚晴却心如止水。 商场是应家的,经理对应家的家事也知道一些。 见她表情平淡,又继续劝说:“所有人都知道,应总和您吵架向来熬不过三天,等到他气消了,自然就和好了,毕竟您的脸可看不厌……” 看不厌的脸? 顾晚晴眼底闪过自嘲:“看不厌,难道就能抓紧男人的心,叫他永永远远不再出轨吗?” 她死前才看清了墨淮琛怀里的段衣衣,很普通的长相,可墨淮琛脸上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缱绻。 段衣衣才是墨淮琛放在心尖上的宝贝,而她…… 顾晚晴垂了垂眸,不再去想。 晚上,应家别墅。 顾晚晴回来时,墨淮琛已经在家。 他穿着黑色内衬,领口开到锁骨处,搭配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手里拿着应氏最新的财务报表。 衬的整个人矜贵又禁欲。 “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话落,餐桌上放了一个精致的礼品盒。 盒子里,是一只只体大膘肥的大闸蟹。 墨淮琛笑道:“我特意让人从阳澄湖空运来的,喜欢吗?” 这句话如钩,瞬间牵出了顾晚晴的回忆。 前世,墨淮琛也是所有的东西都悄悄准备了两份,一份给自己,一份给段衣衣。 每次,她收了礼物,就要承受应家长辈磋磨。 罚跪祠堂、雪地抄经书、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到寺庙祈福。 以前顾晚晴总觉得她和墨淮琛相爱。 妥协吃苦也可以忍耐。 现在重来一世,她怎么可能还把这些当做真心。 顾晚晴转身,语气淡淡开口:“我不喜欢。”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拒绝墨淮琛的礼物。 墨淮琛敏锐的觉察到她的异样,如应般的瞳孔一沉:“还闹什么?” 他抬手,见顾晚晴拉进怀里,炽热干燥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不喜欢下次就买别的。” “都没听见吗,太太不喜欢,拿出去扔了。” “等等。”顾晚晴拦住他,轻声说,“丢了可惜,不如送给小姑子她们尝尝。” 闻言,墨淮琛目光微暗:“晚晴,你从前可没这么大度。” 顾晚晴心中一刺,指甲一下陷进肉里。 从前她以为墨淮琛爱她,所以沦陷在他‘专情’的眼神里,娇纵蛮横,最终得了个人人厌恶的名号。 如今她重生回来,怎么还会飞蛾扑火重蹈覆辙? 她扯出一抹笑:“都是自家人。” 好在墨淮琛也没多加怀疑,按她的话去做了。 之后,墨淮琛便去洗澡了。 沐浴完,他伸手将顾晚晴拉入怀中,眼中欲火沸腾。 顾晚晴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强忍着喉间酸涩,轻声拒绝—— “淮琛,倘若哪天你爱上别人了,直接告诉我就好,就算是段衣衣也没关系。” 顾晚晴说完,抬眸就对上墨淮琛发寒的目光。 第2章 “晚晴,你这是在试探我对你的爱?” 顾晚晴没料到墨淮琛会生气,她下意识回:“没有。” 她是真的看透,想成全他和段衣衣,也是想放过自己。 墨淮琛却不给她再次拒绝的机会,牵起她的手,眼中一片似从前般的真诚。 “那就不许再吃醋了,我心里只会有你一个。” 这样一双深情的眸子,怎能不让上辈子的自己心动。 顾晚晴强挤出一抹笑:“我只是怕你給的宠爱,惹得全京海的女人嫉妒。” 她说的是真话,这些宠爱在前世全都化成利刃狠狠的扎在她身上。 墨淮琛这才敛起眼底的怀疑,摩挲着女人的唇。 “别说傻话了,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好。” 他将顾晚晴抱起,往卧室走去:“你喜欢的那款包已经到货,我叫人给你送来,还有其他喜欢的,你拿副卡一并刷了就是。” 顾晚晴靠着他胸膛,苦笑。 这偌大的应家,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墨淮琛的掌控中。 她没有再拒绝,起码现在还……不能。 卧室里,温度似火,音浪声起起伏伏。 顾晚晴指尖狠狠掐入墨淮琛结实的臂膀中,心里却酸胀难当。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就算在如此情动之时,墨淮琛都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哪怕近在眼前,她也看不清墨淮琛的脸,更不知道,他是否将自己当成了别人。 云卷雨歇,顾晚晴在泪水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身边早已冰冷,就如墨淮琛那张俊逸冷冽的脸般冷。 只留浑身如被车轮碾压的疼痛。 没过多久,希姐就给她送来了那款她看中的包。 顾晚晴轻声问:“希姐,我拜托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希姐是她结婚后,她爸派来保护她的人。 从前顾晚晴只觉多此一举,结果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道响亮的耳光。 “你猜的没错,墨淮琛真让人将大闸蟹送给了应家姐妹,也……送了一份给段衣衣。” 顾晚晴捏紧了包,心里除了刺痛,还有意料之中的恍然。 她终于从层层叠叠的回忆里看清了真相。 前世,每当大闸蟹盛产的季节,墨淮琛总会莫名消失一天。 所以,爱吃大闸蟹的是段衣衣,墨淮琛只不过借着她的名头大张声势。 最后,甜头是段衣衣获得,而骂名却是她承担。 可真是完美的盘算啊…… 过往的种种宛如镜中水月,笼罩在顾晚晴的脑海,散不去还疼的她脸色发白。 许久,她才缓过劲来。 她嗓音微哑:“希姐,这事你先别告诉我爸。” 话落,顾晚晴下楼望着客厅一处不起眼的红点,像往常一样翻开杂志书。 墨淮琛曾说过,想每时每刻都看着她,所以在家里安监控。 从前顾晚晴觉得是甜蜜,如今只觉可笑至极。 还未回神,门铃却突兀的响起。 顾晚晴没想到,她的无心之举竟让姑子们前来道谢。 缓和了这么多年来的妯娌关系。 她看着站在最后面毫不起眼的段衣衣,想起她的身份。 段家的遗孤,应家因恩情将她收养,和她同岁,按理也到了结婚的年龄,却一直为嫁。 顾晚晴只看了几眼便收回视线,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小姑子们的聊天。 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顾晚晴侧眸望去。 果不奇然,墨淮琛进来的第一眼是看向段衣衣的。 心里被狠狠刺了一下。 墨淮琛快速收回视线,亲密揽过顾晚晴:“你不是说不舒服吗?以后她们来,不想见就别见。” 这话,让前来道谢的应家姐妹脸上立马挂不住。 顾晚晴也笑容一僵,立马轻声解释。 “我没有不舒服,大姐和三妹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墨淮琛却眉头一皱,不容置疑道:“晚晴身体不好,你们也别老来打扰,都回去吧。” 应家姐妹和段衣衣只能起身离开。 墨淮琛又立马放下上位者的姿态,看着顾晚晴语气温柔。 “我说过了,在应家你不必迎合任何人,我会为你撑腰。” 顿时,还未走远的应家姐妹,直接朝着段衣衣埋怨:“真是个祸水。” 顾晚晴再见男人宠溺的目光,只觉心底发寒。 墨淮琛这带毒的情话,让她在应家树敌无数,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而黎家在京海没有根基,她所有的‘骄纵’都会让黎家成为靶子。 顾晚晴沉默着。 墨淮琛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晚晴,如今我已经得到整个应氏,也该补你一场世纪婚礼了。” 顾晚晴猛地抬头,正对上墨淮琛那双晦暗深邃的眸。 “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让你父母放心把你交给我,不过我不方便开口,还要伯父来找我商量了。” 顾晚晴的心瞬间被疼痛填满。 上辈子她就是听信墨淮琛这话,满心欢喜的立马电话通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