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白誉堂私底下也在派出暗卫全力寻找翁颖邵的踪迹。 可饶是派出了所有的暗卫,也寻不到翁颖邵的踪迹。 夜里,白誉堂亲自去永安侯府找驰冯征商议对策。 刚踏进院子,便听见玄武在屋内禀报。
“王爷,在湖边发现一具无头女尸……” 白誉堂顿住了脚步,一颗心霎时停滞了数秒。 紧接着,玄武的声音继续落入耳中。 “看身上的穿着……属下怀疑此人是……是林姑娘。” 白誉堂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人生生挖走。 胸腔里只剩下空荡荡的。 屋内,驰冯征声音震怒:“查清楚身份了吗?你怎就知道是她?” 玄武低垂着头,语气不自觉放低:“属下只是猜测……” 驰冯征微微敛起眼睫,将心里那种不安的情绪压下,深吸一口气道:“未查明身份之前,别胡乱猜测!” 白誉堂推门进来,对驰冯征道:“是不是她,夜兄不如亲自去看一看便知。” 驰冯征喘了一口气,心里不安的情绪不断膨胀。 此刻,他竟有些退缩了。 他找了她整整一个月了! 整整一个月! 他找不到她,哪里都找不到。 可他明显能感觉到她还在长安城内。 若她还活着,他怎可能半点踪迹都寻不到? 唯一的可能便是…… 便是…… 白誉堂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镇定地道:“翁颖邵姑娘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 眼下已经入秋了。 湖里的水愈发变得冰凉。 河道旁,几颗杨柳随风拂动,细长的柳枝荡在水面,激起阵阵涟漪。 河岸边围上来的行人越来越多。 早上的时候,有个渔民在湖边打鱼,忽然看见湖底下隐隐飘浮着什么,他用网兜捞上来一看,这才发现是一具无头的女尸,当场吓得尿了裤子。 回过神的渔民,连滚带爬地去了衙门报案。 眼下,女尸已经被打捞上岸,用一块白布遮盖着。 官兵很快控制了现场,只是女尸身份不明,衙门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将女尸暂时放在原地,等周围的百姓辨认。 眼下,这具女尸已经高度腐烂,头颅早已不知所踪,身子也被湖里的鱼啃得七七八八,身上破碎的衣衫笼罩着大致的骨架。 即便已经是入秋的时节,可女尸身上的恶臭还是抑制不住地散发出来,围观的百姓都退避三舍,纷纷捂住口鼻。 驰冯征与白誉堂很快带着人来了。 冬梅跟在驰冯征身后。 翁颖邵失踪前,冬梅一直跟她在一起,自然最清楚她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所以听说湖边打捞了一具女尸,冬梅便奋不顾身地跟过来了。 冬梅扒开围观的人群,看到地上用白布盖住的尸体,心里一阵发凉。 找了她一个多月都没找到,冬梅心中早有不好的预感。 她扑过去,掀开尸体上的白布,眼泪瞬时就流了出来。 她转身,满脸泪痕地看着驰冯征,声音悲戚地道:“翁颖邵失踪前,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其实,光凭借衣服她是辨认不出什么的,可她的身形也与翁颖邵别无二致…… 冬梅也希望只是凑巧,凑巧刚好有人跟她穿了同样的衣服,凑巧刚好与她一样的身形,凑巧死的就是别人,不是翁颖邵。 可是……哪有这么多凑巧啊…… 冬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不停喊着翁颖邵的名字。 高大欣长的身形僵硬在了原地,驰冯征冷漠的黑眸倏然流动着忽明忽暗的痛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