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沉了下来。
鹿家别墅 宋安宁一脸震惊地看着地上的一堆高级烟酒茶叶补品等等。 高秘书还在来来回回往里搬,宋安宁拉住站在旁边的男人,面露疑色: “你搞什么?” 傅庭深低头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语气正经又戏谑: “见面礼。” 宋安宁狠狠地翻了一大白眼,不受控制地踹了他一脚,愤愤地开口: “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我爸解释吧。” 傅庭深看着她笑: “解释什么?” “解释你是怎么欺负她女儿的,看我爸不掀了你的头盖骨。” 宋安宁双手抱胸,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傅庭深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他忍不住咳了两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那你说要怎么解释比较安全?” 宋安宁正想开口,楼上传来一道声音,两人视线齐齐望上去。 “嗯嗯……” 鹿安山站在楼上,默默看了会儿客厅这打情骂俏的一幕,手指不自觉地敲了敲面前的栏杆,忍不住出声打断。 傅庭深收回脸上不正经的笑,朝他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又正经: “鹿董。” 鹿安山微微点头,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表情威严,语气严肃: “季总上来吧。” 宋安宁跟着他一起上去了,却被拒之门外,两人在书房待了老半天,毫无动静,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宋安宁扒着门,手放在门把上,想悄悄看一看。 门刚转开一条缝,一股大力直接从里面打开了。 她一抬头,便对上了傅庭深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书桌前自家老爸那没眼看的表情。 “进来吧。” 老爸发话,宋安宁顺势从傅庭深的臂弯下溜了进来,一屁股坐在鹿安山的面前,眼神好奇地看着他: “爸,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长时间?” 傅庭深走到她旁边坐下,眼里泛着不可捉摸的笑。 鹿安山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又缓慢地放下,看着眼前的她,慢悠悠地开口: “你们先订婚,婚礼的时间再商量。” 话语掷地有声,宋安宁目瞪口呆,消息突然的像一道晴天霹雳一般,脑子一瞬间炸开了,她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老爸: “你说什么?” 声音不觉有些颤抖,他坚定的语气再次响起: “我说你们先订婚,我跟小季已经商量好了。” 宋安宁一阵无语。 刚刚还季总,现在就小季了? 叫得可真顺口。 她气得咬牙切齿,转头看向傅庭深,卷翘的睫毛因气愤而颤动着,傅庭深笑着朝她点点头: “鹿董说得没错。” 宋安宁满脸抗拒看着他,语气冷漠: “你做梦吧?” “宋安宁。” 鹿安山一脸警告地看着她,面色严肃。她拉了拉脸,面色哀怨: “爸……我不要!” 她拉长声音,语气之中多了些哭意。 她现在真的可以马上哭出来,这都叫什么事嘛,到底有没有人征询过她的意见? 再看傅庭深一脸神色轻松舒畅的样子,她忍不住伸出脚狠狠地踢过去。傅庭深抱住腿狠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副做作的表情。 太欠揍了,她脚又扬了过去—— 鹿安山被她气到,语气呵斥: “宋安宁!” 宋安宁停住自己的动作,转而一脸委屈地看着他,语气依旧坚决: “我不想跟他订婚。” 鹿安山差点被她气得跳脚,眉毛狠狠挑了挑: “还由得你想不想,外面现在到处传你们两个的关系,视频满天飞,你还跟我说不想?” 宋安宁自知理亏,还是挣扎着嘴硬道: “我根本就不在意外面那些人的看法,况且——” 鹿安山怒气冲冲地打断她: “你不在意,你老子在意,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不要再说了!” 说完朝她伸了伸手,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摇摇头起身便离开了,独留他们两个在这里。 宋安宁眉头拧得像一根绳,她敛了敛眼,泄气似的趴在桌上,傅庭深低头凑近她,看着她懒散一笑: “未婚妻?” 宋安宁转头趴向别处,闷闷地声音像蚊子声一样: “滚!” 傅庭深靠回椅子上,嘴角轻轻扬起,若无其事地开口: “你不会不敢吧?怕自己爱上我?” 见她没反应,他继续开口,“而且对两家来说是双赢不是吗?” 宋安宁满脸嘲意地睨了他一眼,真tm看得起自己。 自恋! 宋安宁撇撇嘴腹诽。 “况且我们都那什么了……” 宋安宁猛地抬起头,剜了他一眼,神情恶狠狠: “闭嘴!” 傅庭深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鹿安山心意已决,甚至拿冻结她的卡来威胁她,这着实是掐到她的命脉了。 即使宋安宁再不愿,也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再加上她本身就很心虚,这事就这么在她心不甘情不愿之下定了下来。 消息立马就放了出去,圈子里一阵哗然。 大家既震惊又觉得正常,两人之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联姻也再正常不过了。 但大部分人都在好奇宋安宁脾气这么差,怎么就入了傅庭深的眼? 季鹿两家强强联合,成为曼城的一大新闻热点,媒体争相报道。 接下来,宋安宁既心累又烦躁。 鹿安山和季氏老爷子季仲生一见面,便商量起两个孩子的婚事来。 季仲生挑了个吉利的日子,国庆订婚,两人一拍即合,日子便定了下来。 从始至终,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插嘴的机会。 季仲生她能理解,毕竟自己外孙一把年季了。 不过自己老爹这么迫不及待把她嫁出去,到底是急个啥啊? 她表达出了自己的困惑,对方回了她四个字:想抱外孙。 宋安宁想吐血。 一天晚上,宋安宁正睡得迷糊,一阵电话铃声将她吵醒: 烦躁地拿起一看,备注是“神经病”,她一脸不耐地挂断,对方接着又打了过来。 太烦了,宋安宁满是火气地按下接听,没好气道: “大半夜干嘛?” 对方低低一笑,发出禁欲又蛊惑的声音,又带着隐隐的醉意。 “想你了。” 眼前仿佛浮现出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宋安宁心里几不可察地跳了跳,她没在意,深呼一口气,语气依旧不耐: “有事说事,烦不烦呀。” 傅庭深也没再逗她了,懒懒地开口: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 “必须去。” 一道斩钉截铁的声音落了下来。 宋安宁愤愤地挂断电话。 思考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变成这样的? 在他面前,自己似乎总是处于下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