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蕴琦无视他的手,自顾自走上台阶,只淡淡道:“带路吧。”
沉鹤川神色一滞,苦涩收回手。 洛桑看看沉鹤川,又看看云蕴琦,有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台阶不宽,最多只能容下两人。 洛桑只好默默跟在身后。 一路上,几人没有继续交流什么,而三人明显感觉到踏上台阶之后,就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三人交汇了眼神,一路无言走了上去。 这一路上到没遇到什么阻挠,小半时辰之后三人就抵达了山顶。 入目,竟然是一片大红。 相比较岭南其他地方的状况,这地方的喜庆实在诡异。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随着话音一落,贴着喜字的木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大门正对着大堂,几人一眼便看见了竹屋内放置的冰棺,依旧满是宛若拜堂用的装扮。 冲他们出话的那个男人穿着新郎的服饰,正站在冰棺旁边,口中带着万分温柔:“阿箬,有人来参加我们的婚宴了,你可欢喜?” 云蕴琦不由看向沉鹤川,沉鹤川解释:“这人就是玄琮长老。” 三人跨进院子。 不过这一次,沉鹤川执意走在了最前面,把云蕴琦护在了身后。 洛桑走在最后,护住云蕴琦的后背。 大门到大厅不过十几步路的距离,他们踏进大厅的时候,才看清冰棺的女人。 女人生的极美,貌若桃花,舊shíguāng獨伽看着也就二八芳龄,她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根本不像一个死了多年的人。 女人穿着大红的嫁衣,和玄琮身上是一套。 玄琮回过头来冲他们微微一笑:“你们再等等,很快,阿箬就能醒来和我拜堂成亲了。” 可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呢? 更何况棺材里的人还是死了多年的人。 洛桑看着玄琮那副失了心智的模样,小声嘀咕:“原来岭南玄宗之人有了意中人之后,也会变成傻子。” 而沉鹤川的视线却盯着不远处桌上的掌门印,皱紧了眉头,冷锐说道:“果然是你对岭南下的手,夺了掌门印。” 话落,玄琮转头向沉鹤川看了过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竟依旧保持着弱冠的模样,他冲沉鹤川一笑,端的是温文尔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文人雅士。 可玄琮却说:“太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既然是我岭南门派的东西,自然是能者得之。” 玄琮转过头看向云蕴琦,微笑说道:“我早就听闻,你就是那蜀山灵谷毒医?知道我为什么以天雷引你过来吗?” 玄琮话落,沉鹤川一顿,转头看向云蕴琦。 他竟不知,云蕴琦就是那蜀山灵谷毒医。 所以当初,他前去求药,见的那人便是云蕴琦? 玄琮笑着看着躺在冰棺里的女人,说道:“你手中有一枯残蛊,可活死人肉白骨,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把阿箬保存的很好。” 说着,玄琮温柔贴向冰棺中的人,神情温柔,可温柔中却夹杂着痛苦。 “失去她的滋味太难受了,孤单的每一息都仿佛跌落刀山火海。我恨不得随她而去,可却又担心着一去,若是下辈子遇不到她了,那可如何是好?” “所幸,阿箬很快就要醒来了,因为你来了,蜀山灵谷毒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