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贺君从病床上苏醒过来,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洁白的天花板,然后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 还好只是一场梦。 贺君心想,他还没从梦里的余悸当中缓过来。 这场梦实在是可怕,他再也不愿回想起。 他看向周围,蒋母此时正坐在床边紧张兮兮地看着他,见他终于醒了过来,高兴不已。 她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把病床抬高,让贺君可以坐起来。 “儿子,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快五天了。”蒋母说着。 “妈,我不是去参加婚礼了?怎么会在医院?”贺君明明记得自己坐在於风的婚车上,怎么一醒来就到了医院。 闻言,蒋母回道:“你呀,这么大个人了,下车过马路的时候也不知道小心点,还好开车的司机眼疾手快刹住了车,只是稍微磕碰了一下。” 蒋母见贺君不记得杨卓盈出事了,于是另外编造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不愿他再受到刺激。 贺君听到妈妈这么说,点了点头,只不过他刚醒过来脑袋还有点疼。 医生这时正好赶了过来,给贺君做了一遍全身检查。 “目前的话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说完,医生摘掉了听诊器。 “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蒋母感激地说道。 医生摆摆手,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 众人得知贺君苏醒过来的消息,都提着补品和礼物纷纷过来探望。 窗外阳光正好,贺君坐在病床上吃着削好的苹果。 一旁的於风在不停唠叨:“诶你是不知道我结婚那天有多惨,你不在就算了,我还被他们欺负,呜呜呜……” “哟,谁敢欺负於大少爷啊,行了,你也别在我这哭哭啼啼的,赶紧回去陪你老婆,别像我,赔了夫人……”贺君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於风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要是真想杨卓盈就依誮去找她呗,反正你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来之前蒋母特意嘱咐过,让他不要在贺君面前提起杨卓盈去世的消息。 “再等几天吧,果果忌日也快到了,到时我去接她回来。”贺君说着。 “行,反正不管怎么样,兄弟永远支持你!我先回去了。” 说完,於风潇洒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突然安静下来,贺君打开电视机,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 他不断切换着台,一时也没什么想看的,索性调到了新闻频道。 新闻播报员的声音传来:“下面播放一则重要报道,进入夏季,雨水不断,在上一周临县爆发了几十年来最严重的的洪水灾害,学校和大量住宅也被冲垮,导致几万人流离失所,一时间医护人员和志愿者纷纷赶往现场进行救援,接下来将滚动播放失联人员和遇难者名单……” 贺君听到临县这两个字,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他记得杨卓盈好像就是去的这里,不知道她有没有事,贺君紧盯着电视上滚动的名单,内心请求着千万不要在那上面出现杨卓盈的名字。 然而事情总是与自己期望的方向背道而驰,他还是在电视上看到了杨卓盈这三个字。 贺君一瞬间仿佛坠入冰窖,明明外面艳阳高照,自己却只觉得严寒无比。 难道自己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