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我在付出,我忍了不知道多少东西,只表现出来好的,一切痛苦自己消化,这样的生活过久了,换你你会幸福吗?” 墨书年不明白:“可是你明明可以和我沟通……” 夏思艺话音骤然拔高:“我没有沟通吗?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能不能主动帮帮我,能不能别催小孩,但是我好好说的时候,你一直在无视,非要让我把这些破事都堆在心里。” 墨书年沉默了一会:“其实我先前以为,你是因为李梦婷的事不高兴,才跟我闹脾气。” 夏思艺冷笑:“那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墨书年真正的无话可说了,夏思艺对他的指控,桩桩件件无不真实,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不错,是个合格的情人和丈夫,但夏思艺一番话,直接给他判了死刑。 他颓然坐在地上,一手扯开松垮的领口,一手握着手机换了边,继续说:“我知道错了,我改,我真的改。” “我不信。” 夏思艺很庆幸,今晚自己没有下楼见他,不然铁定会心软,因为墨书年的声音光是在电话里,听上去就像个易碎品,她皱了皱眉头,劝他:“晚上喝酒了吧?没事少喝点酒,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养生就养生,平时说你都不听的……” “我不喝了。”墨书年马上接话:“烟我也戒,真的。” 夏思艺觉得有些讽刺,她平常这么努力地劝诫他,说少了怕他不重视,说多了又怕他烦,连关心都要小心翼翼,看人脸色,现在要分开了,倒什么都愿意了。 只是这份心意,是否也只有短暂的时效性? 夏思艺吃不准,曾经她以为相信一个人很容易,但终归还是时间教会了她做人。
她轻叹了口气,说:“你回去吧,墨书年,别闹了,我们好聚好散,下个礼拜一你看看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把证办了吧,都别折腾了。” 墨书年倔劲上来了,牙关紧咬,话里憋着股狠厉:“你想也别想!”夏思艺说:“走诉讼才是真的难看,对你对我都有影响,况且这对你来说也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你没有任何损失。钱财都在,房子车也是你的,我们又没有孩子,除了一张结婚证,我们跟未婚男女分手也差不了多少。” 墨书年黯然道:“你不在,我要那些有什么用。” 夏思艺无语:“不想要你就捐了吧!” 网上说的没错,男人喝了酒,戏瘾是真的大,三份真情能演到九分。想到明天还要上班,夏思艺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就果断挂了电话。 为了防止他再打进来,顺手还把电话拉黑了。 一通操作下来总算消停了些,但她却没想象中的心安,心底还是有一些说不清楚的烦闷,她睡不着,干脆起来去客厅看书,门一开就被杵在外面的曲湘吓了一跳。 “你干嘛呢?”她问。 曲湘睡眼惺忪,揉了揉睡乱的头发:“起来上厕所,正好听到你和你老公演台湾苦情剧,就听了会。” 夏思艺:“怎么样,好听吗?” “还行,吵赢了没?”曲湘只关心战况。 夏思艺一时语塞,顿了会才说:“赢了,也没完全赢。” 曲湘点点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也是,你和墨书年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四舍五入就是共犯,哪来什么输赢。” 说完打着哈欠,又飘回卧室,砰地关上门。 夏思艺一个人楞在原地,越想越以为然,不由地笑了:确实,还争什么谁对谁错呢,当初也没人拿枪逼她嫁给墨书年,能到今天这份上,谁都摘不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