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真相。 祁隐还以为玉佩是琅璀送她的呢! 他真的特别介意。 “以后离他远点。”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她真的怕死毒桃花了。 “我对他没意思的。” 她表达自己的态度,语气坚定地说:“哪怕他很好很好,我也不会喜欢他的。” 祁隐闷声问:“为什么?” 姜今倪直接伸手拍他的脑袋:“我有你了啊!听听你都问了什么愚蠢问题!” 她有他就满足了。哪怕琅璀确实很好。尤其之前的叶蝉、段玉卿,哪个不好?可他们一旦爱而不得,就黑化了,疯批了,像是毒蛇,让人畏惧。 祁隐不知她的心思,以为她有他就满足了,心里满满的喜悦,言语却还是带着点不确定:“真的吗?他很喜欢你。” 姜今倪反问;“那还怪我咯?” 祁隐点头:“嗯。怪你太美,招人犯罪。” 姜今倪听着他后面那句话,才忍住了怼他的冲动。 她还以为他有受害者有罪论的思想呢! 那可太晦气了! “你是我的。” 他抱住她,再次换了个姿势。 姜今倪欣赏着上面的风景,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媳妇就是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 哼,都什么垃圾思想!明明男人才是马,任她骑来任她打! “你要听我的话,对我好,我才是你的。” 她说着,捏他的下巴,美眸含笑,施舍他一个吻。 他像是被神佛赐了福泽,一仰而起,抱住了她,换回了原来的姿势。 端的是好腰力! 姜今倪不吝啬夸赞,换来的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就很美滋滋。当然,美滋滋是有代价的。她后面烂泥一般睡过去了。 祁隐抱她去洗漱,像是揉捏面娃娃一般,把她清洗个干净,然后,帮她穿好衣服,抱到了床上。 他其实是出力的一方,也很累了,但还想着母亲遗体失踪的事,就想去找一空大师谈谈。 不过,在谈之前,他又给雪狼洗了个澡,重点是刷了个牙。 他知道姜今倪讨厌它身上的血腥味,想着给它洗干净了,让它留下保护她。 “以后捕食猎物后,不要往她身上凑,听到没?” 他一边给雪狼刷牙,一边拍它脑袋,教训它。 他还记着琅璀的那一抱,觉得如果不是雪狼吓到了姜今倪,琅璀是不会出手抱她的。 不,或许他早期待抱她了。毕竟他是那么喜欢她。该死!他今日看的太清楚了! 心里生了刺一般。 他拔不出来,又闷闷的疼,只能拍着它的狼脸,训斥道:“以后如果那个男人再抱她,你就咬他,听到吗?” “嗷呜呜——” 雪狼出声表示听到了。 祁隐见此,又心软了:“哎,算了,你就吓唬吓唬他好了。别咬伤他。” 他亲缘淡薄,不知不觉间,真的拿琅璀当兄弟了。 同一时间 琅璀还在泽恩殿外徘徊。 祁隐留了雪狼守在姜今倪身边,走出殿,准备去寻一空大师,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琅哥,你怎么还没去睡?” 他皱起眉,朝他走去,问道:“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第459章 我只是你实现这一切的工具人! 琅璀点了头,余光望着殿里,没有说话。 他其实想问一句:“她还好吗?” 但话到唇边,又觉得不妥当,有觊觎之嫌。 祁隐不知他的心理活动,伴着月光前行了几步,再次问了:“你想找我说什么事?” 琅璀便说了:“你怎么看姑母遗体失踪的事?” 祁隐正为这事烦心,就道:“我准备去找一空大师谈谈。” 他看过那陵寝的破坏情况,觉得母亲遗体失踪,不是近年来发生的事,很可能很久之前,遗体就被盗了。 琅璀听着他的话,略作思量,点了头:“也好。他老人家是智者,兴许有不同的看法。” 他说到这里,停下脚步,笑道:“我就不陪你去了。你忙吧。我回去睡了。” 祁隐也没想他一起去,点了头,目送他离开,便去寻一空大师了。 一空大师一行人来送玉玺跟圣旨,被安排在天昭宫旁边的文笙馆休息。 时近四更,像是知道他会过来,一空大师还没睡,正敲着木鱼,捻着佛珠。 当由哲传话:“师傅,皇上来了。” 一空大师点了头,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仅过片刻,祁隐就推门走了进来:“阿弥陀佛——” 他双手合十,行了个弟子礼,坐到了一空大师面前的蒲团上。 那是为他准备好的。 “大师知道我会来?” “你为何不来?” “那大师知道我来,是为了何事?” “该是何事是何事。” 这言语透露着他的心虚。 祁隐便问了他该心虚的事:“当初为何放走姜今倪?” 一空大师直接回:“她是红颜祸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祁隐觉得有利剑穿透心脏,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事,但听他这么说,还是会心痛。 他又想到了他的真实身份,忍着心痛,问道:“除了这事,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一空大师沉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沉默意味着答案。 祁隐讽刺一笑:“还是为了我好?不,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祁氏天下!我只是你实现这一切的工具人!” 他的愤怒、他的心痛都随着一声吼发泄了出来。 一空大师捏紧了佛珠,依然面色沉静,只道:“阿弥陀佛——”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歉意,只是沉静地看着他,缓缓捻动着佛珠。 如果祁隐留心观察,会发现他的面色灰败、眼神无光,是衰亡的迹象。 “你就没什么可说的吗?” 他在等一空大师坦白身份,跟他说一句,孩子,对不起,这么多年来,你辛苦了。 就这一句话就够了。 但一空大师没有说,而是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祁隐十几年来从没听一空大师咳嗽过,一时也忘了那些嫌隙,只剩下了关心:“你生病了?要叫御医来吗?” 他后知后觉他如此高龄,不远千里,ᴊsɢ一路奔波,很是辛苦,而他一见他,还满是怨怪,很不成熟,也很无礼。 “我该明天来的。你好好休息吧。” 他站起身,想要离开了。 一空大师拽住了他的衣袍,看到他眼里的关怀,叹了口气:“坐下吧。” 祁隐很听话地坐下了,也不再说话了。 而他不说话,一空大师才说了:“你都是当皇帝的人了,怎么能如此喜怒形于色?” 他竟然还在教诲他。 但祁隐这时候最听不得教诲,皱眉道:“除了这些,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了?从小到大,你都只把我当储君培养,但我在储君之前,先是个人。我想做个普通人、普通孩子,哪怕只有一刻。” 一空大师感知到他对亲情的渴望,自觉这点做的不好,终究还是生出了些普通人的柔软心肠:“你生来背负着家国仇恨,我若当你是个普通孩子,阿隐呀,我会比你先生出软弱之心。” 他是长者,是他的曾祖父,天生一颗爱护孙辈的心,哪有长辈能看着孙辈受苦的? “对不起。我不能把你当普通人。” 他有他的坚持。 祁隐也不再强求:“我知道了。” 他到底还是得不到亲情了。 万幸他还有姜今倪。 “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他冷冰冰地警告:“不管你出于何种考量,我都不会原谅!” 第460章 谁准你上床的? 他站起身,再次要走,至于打听母亲遗体的事,显然今天不是个好时机。 “等下——” 一空大师再次拽住他的衣袍:“阿隐,要做个好皇帝。” 直到这一刻,他的眼里还是只有祁氏的江山。 祁隐很失望:“你为她祈福吧。有她在,我会努力做个好皇帝的。” 一空大师松开手,泄力一般,又恢复了沉默。 祁隐没敢回头看他,大步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就不该来。 “皇上——” 由哲就守在门外,见他出来,双手合十,躬身行了个礼。 祁隐见了,便回以一礼:“由哲禅师,此行辛苦了。师傅身边,也劳你照顾了。” 由哲一笑:“皇上客气了。” 两人在清冷的月色下前行。 祁隐没走几步,见他还跟着,不像是单纯送他,就回头问了:“你有话要说?” 由哲点了头,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近来师傅的身体不是很好。” 人老了,身体出现问题很正常,不知何时就没了,他们佛家人看淡生死,本也没什么可说的,但他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觉得祁隐太在乎感情,就不想他留下什么遗憾。 祁隐想到了一空大师的咳嗽,立刻吩咐王敏:“快去叫璋先生过来,给大师瞧瞧。” “是。” 王敏立刻安排人去传话。 由哲看到这一幕,提醒道:“师傅本就是医者。一般的病,他自己就能治好的。” 他暗示祁隐在做无用功。 祁隐听出他的意思,反驳道:“医者往往不自医。璋先生医术也很好,还需要段玉卿给他治疗失忆呢。” 由哲听了,叹了口气:“皇上,师傅需要的从来不是医者,而是你。” 祁隐沉默了。 他是聪明之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一时半会还心有芥蒂:“他放走了姜今倪。他明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