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主动提出,和对方亲口提出来。 并不一样。 姜意意心情不算平静,脸上并没有表现的明显。 “我明白。” 她没看傅池宴整理的那份。 拿了自己的这份,“就这一份,我净身出户。” 傅池宴那一份写了什么,有没有给她分钱分车分别墅她都不知道,也不想看,也许还有债务说明也不一定。毕竟,当初两家联姻,姜家看重的是傅家的钱和权位,而傅家…… 谁知道看中什么。 也许是她,也许别的,姜意意不想再理清楚。 没有意义。 傅池宴认真看着她,“你想好了?确定不看?” 他态度淡定镇定,没有多挽留,仿佛他爱姜意意是真的,可他的凉薄冷酷也是真的,“当我的傅太太,不说我对你的感情,十二年如初的执着念一个人。钻石,别墅,各个奢侈品牌的包鞋衣服香水,你想要,应有尽有。离婚了,这些都会从你的日常生活中消失。” “姜意意,你想清楚。” 姜意意无语笑了,拿钱威胁她是吗? “呵,我连死都不怕,不稀罕身外之物。” 其实,她挺稀罕的。 但是,自由和尊严比那些更重要。 姜意意想说,你舍不得我就直说,又觉得这话跟欲擒故纵调情似的,要离婚的关头,说出来肯定不合适,她咽下去。 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员看着两人。 想劝,一个月离婚冷静期。 姜意意坚决说:“不需要,不是冲动,很冷静的做决定。等一个月一年,都还是这个结果。” 傅池宴一字没说,把材料递上去。 这算是双方同意。 确认好财产利益归属,两人拿到离婚证。 工作人员看姜意意的眼神,都带着隐隐的同情。 毕竟,女方净身出户。 男方资产加起来不是有钱人几个字能形容出来,这么有钱有身份的男人,在跟前妻离婚时,竟然一分钱都没有给前妻。 男人真是薄情。 尤其是有钱的男人,变心时更是绝情无情。 别人什么眼光,姜意意不在乎,傅池宴更不会在乎。傅池宴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从来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和眼光,不重要。 也不需要。 上一秒还是夫妻,再出来,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从此可以毫无瓜葛。 姜意意说:“你先走吧。” 傅池宴停顿,侧头看她,“你东西不是没收拾?” 嘴上说着不离婚,可真的离婚了,他不还是急着要她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所以,他所说的爱,到底爱她的成分有几分? 也许根本就不叫爱,男人占有欲罢了。 毕竟,觊觎那么多年。 人对得不到的东西都是如此,越是得不到,就越变得执着,最后成了偏执的依恋,模糊了界线和真实,尤其是男人。 就像你小时候吃过的东西,长大后再也吃不到,到处寻不到,那个食物就会愈发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一天天加深,变成无法超越世界上最好吃的佳肴。只是因为得不到。 可实际上。 你吃到了,也许并不怎么样。 人会欺骗自己,人的大脑也一样。 都是会骗人的。 骗别人,也骗了自己。 姜意意轻松释怀的同时,心里又有些伤感,坚决要离婚的人是她,可离婚了,见到傅池宴的薄凉冷淡,她又觉得伤心难过。 用了两年的抱枕,她都产生感情。 何况是人。 何况是一张床上日日夜夜在一起睡了两年,身体无数次负距离交流过的傅池宴。 她怎么可能,对这个男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她不敢。 也还好,姜意意庆幸,还可以全身而退。 不是遍体鳞伤。 “我会很快,收拾完了就走。” 傅池宴没说什么,“走吧。” 两个人回到家,姜意意把自己的指纹清除,上楼收拾东西。她能带走的东西不多,基本上收拾很快。 不该带走的,没拿。 收拾完下来,傅池宴不在。 姜意意不让自己多想,低头稳步下台阶。 在拐角,她被人一拉。 落入到一个无比熟悉的怀抱里。 第104章 那一滴泪,渗进了她心里 姜意意吓一跳,心口猛烈。 她微愣片刻,想也不想的要推开傅池宴,却被傅池宴越抱越紧。他胳膊有力,圈住她的肩膀,勒的她几乎喘不上来气。 傅池宴只是紧紧抱着她。 人没有说话。 姜意意脖子仰着,“傅池宴。” 不到一会儿,她这个姿势就僵的脖子疼,开始发酸。她手撑着傅池宴的胸口用力的去推他,推不开,有些困难。 她劲儿小。 姜意意让他抱会儿,最后一个离别的拥抱也不该太吝啬,让他抱就是了。 但姜意意没想到。 她的一个心软,给了傅池宴得寸进尺的机会。 猝不及防的,她被傅池宴搂住腰两个人掉转了位置,眨眼间她后背贴墙,被傅池宴抵压在墙上,他身体紧紧贴着她。 姜意意心慌下,“你喝酒了?” 她闻到他身上还有呼吸里的酒味,姜意意觉得不可思议,就她上楼收拾东西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跑去喝酒了? 闻味道,应该不少。 酒味挺浓的。他喝了多少? 姜意意心想,这人该不会把酒当水喝吧? 没听到傅池宴回答,她不禁奇怪,抬下巴要去看他,眼前罩下一片阴影,唇上蓦地滚烫。姜意意浑身僵硬住,睫毛轻颤着。 傅池宴扣住姜意意后脑勺,亲着她,舌尖抵开她齿关,温柔而又肆意的吮吸着她舌头。 姜意意浑身触电一般。 她闪躲,他逼近。 姜意意后悔了,就不应该回来,这个男人霸道发狠起来什么都会做。她皱眉,指甲用力掐着傅池宴的腰,她手抖掐的发疼。 可傅池宴不放。 姜意意心里怒意升起,想抬膝盖攻击。 下一秒,她整个人滞住。 一滴冰冰凉凉的液体掉在她脸上,这是在室内楼梯间,不会是下雨了。也不是口水,更不会是水或者一滴血。 是傅池宴的眼泪。 他一句话不说的亲着她,落了泪。 姜意意心里震惊到,好半天没动,任由着傅池宴愈发动情的吻着她。他嘴里都是酒,连带着她仿佛也跟着喝了酒。 一定是喝多了。 不然,姜意意不会脑子不清醒的,因为傅池宴那一滴冰凉无声的眼泪,受了蛊惑,着了魔,她抱住傅池宴的腰,主动吻回去。 她迎合,回应他。 傅池宴亲姜意意的动作一滞,只是迟钝片刻,很快反客为主吻回去。 两个人在楼梯间纠缠。 傅池宴抱起姜意意,往楼上走。 意乱情迷中,姜意意已经躺在卧室大床上。 傅池宴扯了衬衫。 他身上扣子崩到地板上,到处都是。 他眼睛不离开姜意意。 她也看着他。 姜意意头发凌乱铺在床单上,眼睛里溢着湿漉漉的水气,她轻轻喘着,想爬起来,可没力气,傅池宴的一只手撑在她身侧。 她望着傅池宴的眼睛。 满脑子都是刚才他掉了眼泪的一幕场景。 嗯,一定真的喝多了。 被他喂了酒。 反正睡过无数次,也不差这一次,最后的拥抱最后的亲吻最后的……他想要她,她也一样,想要他。最后再做一次吧。 就当离婚,送他的礼物。 也是送自己的礼物。 以后,就是陌生人,各不相干。 “傅池宴。” 她最终没有问,傅池宴,你刚才是不是哭了? 他们在一起两年。 无数次撒娇,也无数次争吵,无数次的亲吻。 是不是两情相悦,姜意意不知道。 她也不想去辨别。 从打算离婚前,她就把傅池宴这个名字这个人拒之心门外,排斥,远离。 可他刚才流泪了。 那一滴泪,渗进了她心里。 姜意意半撑起来,一把揪住傅池宴的衬衫,她用力往下一扯,拉下他头,她勾住他脖子亲上去,吻住他的唇。 傅池宴眼神变深。 很快,他呼吸微重,反客为主亲姜意意。 两个人都疯了。 衣服一件件落地上,室内的温度一点点变高,变得热,滚烫的汗滴一滴一滴砸在深色的被褥上,晕染开一个个个墨色的圆圈。 这个临别礼物,用了漫长的一个小时。 两个人都尽兴。 但也到此为止,一切真的结束。 姜意意头发湿透了。 她下地,从地上捡起自己裙子,穿在身上,并不回头看那个男人一眼。她腿软的有些站不住,后腰也被掐的生疼。 这个该死的男人! 对她还是这么狠,就不知道温柔一点点。 低头看着穿在身上的裙子,皱皱巴巴的,穿出去会让人多想。而且,心理的作用,姜意意说总觉得裙子上沾染了甜腻味。 想了想,她回头。 “我能拿走一件裙子吗?” 她只是问,不需要经他同意,自己去拿了。 等回来,傅池宴已经衣服穿好了。 新的西裤衬衫。 姜意意像吃完美食的渣女一样,嘴一擦享受完了干脆利落走人。走几步,经过傅池宴跟前,被傅池宴伸手攥住手腕。 姜意意回头,玩味一笑:“不够?” 她干干脆脆:“刚才是我送你的离婚礼物,就只有一次,多了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