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飞闻言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了看谢厉州一眼。 谢厉州微微勾唇,接话道:“小昊也很久没见你了,想必是想你了,你们好好聊,我去厨房看看我们晚上吃点啥。” 话落,便径直进了厨房,将空间留给母子二人。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周昊飞收回视线对她说:“娘,我们去楼上吧。” 余春夏点头。 她大致猜到儿子要跟她说什么,不管怎样,也不能抹灭周新辉是他们父亲的事实。 要是儿子提出想去见周新辉,她不会反对的。 只是,没想到周昊飞只是打开了卧室的门。 下一秒,余春夏曈孔一缩。 房间里的装置和五年前北海大院的那个家,简直一模一样。 这一刻,她心中的猜想也明了了,周新辉果真是在试探她。 “还有我和妹妹的房间,布置的也全都一模一样。” 余春夏心中一紧。 进房后,她看着儿子,轻声的询问:“你是不是想去见你们的父亲,娘……” “不是。” 周昊飞看着自己的母亲,目光清澈,“我只是想告诉娘,你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 “这些年你为了给我和妹妹有好的生活保障,有多辛苦,我都知道,所以不管娘作什么打算,儿子都会站在你身边。” 听着儿子的话,余春夏眼眶倏然湿润。 这辈子,能让儿子对她如此信赖,她是幸福的。 她抓着儿子的手,哑声说:“我和你们父亲,缘分已断,现在我只盼望你们两个能够好好的。” “娘放心,小昊会专心学习,绝不会让您失望。” “好。” 余春夏点头,母子俩又说了很多体贴的话。 直到女儿还叫他们吃饭,才下楼。 看着儿子的转身的背影,如今已经是小小男子汉,她心头一暖,觉得很是欣慰。 这一刻,她很庆幸,老天也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余春夏暗暗发誓,一定会继续守护她的孩子。 第12章 吃过晚饭,黄昏散去,天渐渐黑了。 为了两个孩子安全的考虑,余春夏催促着二人:“小昊,甜甜,你们赶快把东西收拾好,娘送你们去乘车。” 周心甜一想到又要和母亲分离,内心不舍,红着眼扑进余春夏的怀里。 余春夏微愣,随后轻柔的抚摸女儿的秀发:“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粘人啊。” 闻言,周心甜抽了抽鼻,颤声道:“舍不得娘。” 母女娘抱了好一会儿,才不舍的松开。 …… 看着大巴车远去,余春夏又一次眼眶湿润。 谢厉州递给她纸巾:“好了,你看你又不是见不到了,你要想他们,就去学校看他们。” 余春夏擦掉眼泪,摇了摇头。 “我希望他们都能学会坚强,只是没想到如今舍不得的人到是我自己了。” 她久久望着大巴车的方向,直到彻底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月色笼罩了大地,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谁料,刚过转角谢厉州就被几个以前部队的兄弟搭上肩,“厉哥,这么多年不见,可把你盼回来了!” “今晚说什么都得喝两杯,叙叙旧。”9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余春夏,“嫂子不介意吧,借走厉哥一会。” 余春夏也为谢厉州高兴,浅笑道:“你去吧,别喝太多,明日还有正事。” 谢厉州看着女人月牙的眼睛,温声回:“好,你一个人在家记得把门窗都锁好,我过会就回来。” 此话一出,众人接连调侃。 “瞧瞧咱们以前的抗战英雄,如今也难过美人关啊!” “可不是嘛,简直是虐咱们还单身的人啊!” 余春夏脸颊一红,下意识想解释。 谢厉州却率先开口堵住兄弟们的嘴:“走走走,还喝不喝了。” 接着,众人手搭在肩上走了。 余春夏站在原地,没有立马回去。 她抬头看向天空,月亮高高挂在天边 兜兜转转,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只是…… 月有阴晴圆缺,人也是悲欢离合。 平复好心情,余春夏才站起来,继续朝着大院的方向走去。 心里想着事情,在走到门口时,一个没注意就被人猛地拉住手腕。 紧接着,熟悉的气息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余春夏!” 余春夏心头一紧,一仰头果然就看到了隐含怒意的周新辉。 手腕被捏得发痛,她挣扎着:“你放开我!” 可周新辉哪里听得进去,五年了,整整五年,好不容易重新见到女人,却是成了别的男人的妻子。 就连他的孩子,还成了别人子女。 想到这,胸腔里隐藏的怒火就更上一层,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一分。 捏的她生疼。 两人对峙间,余春夏瞬间红了眼眶,杏眸狠狠盯着男人。 被女人这样的眼神盯着,周新辉莫名有些不敢对视,正要抽回手,这时脚上忽然一痛。 “啊——” 他闷呵一声,松开了手。 目光凌厉扫向女人:“你这女人是属狗的吗,乱咬人!” 余春夏也不甘示弱,冲口而出:“那你是属贼的吗?大晚上来别人家里做贼!” 第13章 “你——” 周新辉一时被怼,脸色骤沉。 他冷着脸:“余春夏,五年前你不告而别,如今又再婚,你该给我一个说法!” ‘咔!’的一声,门被打开。 余春夏回头,淡漠的看着男人:“陆旅长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婚姻早在你签下离婚报告时,就结束了。” 周新辉眉头一蹙,心头诧异。 当初她害得老首长昏迷进了医院,他的确想过要离婚,和她划清界限。 可后来在政委的劝说下,他还是没有签下字,更没有把离婚报告给余春夏。 怎么到余春夏口中就变成彻底结束了? 难不成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 还未反应过来,余春夏就直接进了屋,眼看着就要把门关上。 周新辉直接冲了上去,用胳膊抵着门。 看着男人的此举,余春夏神色更加冷淡:“你到底想干什么?” 沉寂片刻,周新辉喉结滚动,压低了嗓子从嘴里发出声音:“当年的事,我们之间还没有说明白,更何况你难道不想知道老首长怎么样了吗?” 余春夏看着他,眼神渐渐松软。2 “老首长后来出院,如今已经退休,在家安想晚年。” 听着女人的回答,周新辉眼中闪过诧异。 余春夏接着说,“那你应该也知道当初我是被冤枉的了,那你做了什么?有帮我澄清吗?” “还有你一直信赖的苏晓芸,有收到惩罚吗?” 这些事,她通通都没有打听,因为害怕让自己听到心痛的答案。 “我……”周新辉很想说,他后来都调查清楚了。 可是结果就是苏晓芸因为没有酿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