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隔壁的魏玠。 他正襟危坐,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动。 可事实上,方才他的手蓦地放在她腿上了…… 昭华没敢动。 她假装若无其事,悄悄将一只手放下去,想将他手挪开。 但,她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反手握住! 昭华身体微僵了一下。 他,他怎么敢做这种事!脸皮忒厚了! 她默默与他较量,想要挣脱他。 而此时,宁无绝正与金彦云谈笑风生。 那两人似乎都没发现桌下的异样。 魏玠表面始终云淡风轻,甚至还能插入另外两人的对话。 昭华气得用脚踢他。 直到金彦云再次敬酒,昭华才有机会挣脱。 这之后,她再也不愿多待,随便寻了个借口,与他们告辞。 出了雅间,昭华就往楼梯口去。 绿兰紧跟其后,疑惑公主怎么走得这样急。 快要到楼梯口时,昭华忽然感觉绿兰停下了。 她刚要回头看,突然一只“利爪”袭来,从后捂住她的嘴,令她来不及发出声音。 同时,她胳膊上传来一道力,将她拽进一雅间内。 门一关。 她被抵在门板上,还没看清那人,那手覆上她双眼,挡住她所有视线。 随后便是一阵啃咬的吻,堵住她那些喊叫。 昭华知道是谁,干脆放弃挣扎。 片刻后,他短暂地放过她,拇指压着她唇瓣,抹去那点晶莹。 而她气喘吁吁,很难站稳。 原本遮挡她眼睛的手,缓缓移开。 指间划过她眉眼,泛起炽热。 昭华定睛看他,撞入他那饱含深邃的眸中。 男人的声音很低,还有些喑哑*。 “避子药……带了么?” 第二百七十六章 春光 “你,你想干什么……” 昭华意识到危险,手悄悄往后摸索着开门。 可下一瞬,她那只手就被魏玠抓住。 抬眸望去,便是他那既冷又炙热的视线,逼仄地将她困住。 他似有若无的笑意凝在眼角,不达眼底。 “你同我保证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想来是记性不好。” 昭华紧抿着唇,随后颇有底气地反问。 “我何时说过什么了?” 见她分明知错却不认错,魏玠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扛起。 昭华整个人悬空,脑袋倒立下垂,难受极了。 她拍打魏玠的后背,压着声儿吼。 “你放开我!” 他是放开她了,却是绕进屏风内侧,将她丢在那窗边小榻上。 这窗临街,外头集市上的吆喝声清晰可闻。 相应的,若是这雅间里闹出什么动静,外面的人也能听到。 昭华立马就要爬起身,却被魏玠扣着双手,摁在脑袋两侧。 旋即落下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吻。 她偏过头躲避,灼热的呼吸莫名痴缠到一块儿。 这种事上,魏玠从不强迫她。 毕竟,他太清楚如何挑起她的情动。 不过须臾,她就颤栗着央求。 “嗯……不要……” 她怕被人听见,在他耳边轻语。 殊不知,这更像是欲拒还迎的*。 魏玠眸光沉暗,似无边际的黑暗,又似深海的漩涡,令人畏惧。 他一个用力,就将昭华的衣服从肩头扯下,露出她大片雪白玉肌。 很快,他在那上面留下点点红印。 昭华那双手胡乱挣扎拍打,却被他用腰带困住,拴在那小榻的栏杆上。 那还是她的腰带! 雅间这窗户遮挡不住声响,宛若一张脆弱的纸,一捅就破。 小榻前竖着的屏风只是装饰,同样遮挡不住画面。 那纤薄的屏风上,映着两人的影儿。 女子被绑在小榻上,两臂挣扎不断,同时她下巴高高抬起,漂亮的颈线往下蔓延,是那如秀美山脉的高耸、平坦精瘦的小腹…… 她两条腿紧绷着曲起,男子则半跪在那之间。 他那只大手抓着她腿弯处,俯首轻啄着她大腿,并且一点点往上。 屏风默默收录着这般旖旎的*。 同时,还有女子难耐的*,似要穿透那屏风…… 相隔几个雅间。 宁无绝还在和金彦云畅快闲谈。 推杯换盏,清脆又响亮。 魏玠回来后,宁无绝又拉着他喝酒。 “淮桉,你这趟去净房有些久啊,是不是故意逃遁,不想跟我喝呢!” 金彦云朝魏玠看去,心中也有疑虑。 但见他清风霁月,身上毫无一丝凌乱痕迹,便没有细想。 魏玠接过宁无绝递来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心思不静,稍一出神,便想起昭华的低泣、颤抖,以及那些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他用极大的理智,才将那些谷欠念压下,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本想着给她一个教训,不成想,倒变成折磨他自己了。 他只能多喝些酒,否则真忍不住想折返回去,把刚才没完的事继续做下去。 魏玠长指摩挲着酒盏,眼中蒙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意。 昭华蜷缩着躺在小榻上,双臂抱着自己,身子不住颤抖。 她脸上的潮、红还未褪下,喉咙里发出几声细细的啜泣。 绿兰进来伺候,一看这场面,顿觉手足无措 “公主,您,您是不是冷了?” 昭华摇摇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 魏玠竟然……竟然将她丢在这儿,一走了之! 她现在全身发软,还感觉身体里有虫子在爬,抓心挠肝的,使她生出强烈的念头,想要…… 第二百七十七章只认栖梧一个孙媳 刹那间,昭华为着方才萌生出的念头而羞耻。 她也猛然清醒过来。 魏玠这是故意不让她好过! “水,给我倒杯水来。”她催促绿兰。 喝过水后,昭华缓了许久,那躁动的热火才慢慢平息。 她坐起身,拢紧外面罩着的披风,还是觉得有些冷。 绿兰伺候着她穿上鞋袜,不慎看到她小腿上的斑驳吻痕,目光都不知该放在哪儿好。 昭华心不在焉地问。 “你先前去哪儿了?” “回公主,奴婢那会儿跟着您,忽然看到魏相,是他示意奴婢退下。” 然后她就看到魏相把公主拽进这屋了。 直到现在,绿兰这心里还乱着。 在这人来人往的酒楼里私会,未免太胆大了。 昭华回到公主府。 刚坐下没一会儿,隔壁魏府的仆人来话——魏老夫人得了好茶,请她过去坐坐。 丫鬟们在旁边煮茶,老夫人拉着昭华话家常,祖孙二人其乐融融。 “昌平,彦云如今承袭侯府,你们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操办起来了?” 昭华那日与父皇提过退婚一事,但他并未答应。 想来此事颇为麻烦。 昭华这边也只好模棱两可地回。 “劳外祖母挂心,只是这多事之秋,先将侯府打理好才是要紧事。” 魏老夫人顿时愁容满面,看向昭华的眼神都带着些试探。 “如此说来,岂不是跟你表哥一样,婚期也要往后延?” 随后,她又把话题扯到魏玠身上。 “上回你与彦云去川城,可曾遇见你表哥?” 昭华斟酌着回:“见过的。但大多是世……是侯爷在与表哥商谈正事,我与表哥拢共说不到几句话。” 魏老夫人面色慈祥地瞧着她,没有深问下去。 但,昭华感觉到,老夫人对她多有试探,想来是怀疑魏玠与她还有纠缠。 昭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魏老夫人笑眯眯的,拍拍她的手背。 “瞧我这记性,前些日子,栖梧那孩子寄来许多礼物,还有你的一份呢。” 随后,丫鬟端来一个长形锦盒。 盒子里装着一匹布料,看起来就柔软。 魏老夫人在一旁介绍。 “这是安城特产的流纱锦,用来做夏日里的轻容,再合适不过了。颜色也很衬你。” 昭华伸手摸了摸那布料,的确比一般料子轻透。 她笑意莞尔,“栖梧姐姐真是有心。” 魏老夫人饶有深意地附和。 “栖梧向来如此,做事周到又细致,这样的性子,才能当得起魏府的主母。” 昭华假装听不懂那弦外音,顺着这话往下接。 “既然栖梧姐姐这样好,表哥怎的还不把人赶紧娶进门?” 一提起这事儿,魏老夫人就犯愁。 她长叹一口气,不无抱怨地开口。 “哎!这俩孩子都是一根筋,非得守孝满三年。” “外祖母,好事多磨。表哥这么做,一定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