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央面红耳赤:“妈,你说什么呢?阿衍还没走呢!”
厨房里瞬间没了声。 空气里弥央着尴尬,沈穗央硬着头皮把姜衍送出门。 春夜里的风还带着丝丝冷意。 被风一吹,沈穗央脸上的热终于散去了一些。 姜衍主动找了个话题:“在沪市的时候,你赚了第一桶金,说什么都要请我吃饭,还送了我一块腕表。” 他摩挲着手腕上的那块沪牌手表:“没想到这一戴,就是4年。”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这么回答着,沈穗央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沈穗央又要照顾沈序,又要给父亲联系医院,还要顾着公司,通宵是常有的事。 多亏姜衍帮忙,沈穗央才有空喘口气。 她甚至不敢把姜衍带回家吃饭。 潮湿的霉味,婴儿的哭喊,统统挤在这又老又破的房间里。 即使这样,沈穗央还是拿出了大半,给姜衍买了块手表作为谢礼。 她知道,没有姜衍的帮忙,她连这一半都赚不到。 “小央。”6 姜衍的声音把她拉出回忆。 只听姜衍道:“你要怎么回答伯母?” 平心而论,姜衍是个完美的情人,也是个完美的丈夫。 他温柔体贴,身世又好,外貌上也挑不出一丝毛病。 可这些年来,沈穗央一心扑在事业上,从未用男女之情的目光去看待姜衍。 每次沈序喊爸爸,她都会不厌其烦地纠正。 沈穗央还以为,姜衍默许这个称呼,只是因为他脾气好…… 姜衍注视着沈穗央,从她的沉默中读到了答案。 “小央,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学到了一点,那就是想要什么,就不要含蓄,要自己争取。” “我喜欢你,想要和你结婚,成为和你共度一生的伴侣。” “如果你不讨厌我,我想追求你。” 姜衍眼睛亮晶晶的,天上的星河都逊色了几分。 沈穗央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听到过这种情话。 幸好夜色沉沉,把她发红的耳根藏在了黑暗里。 沈穗央听到自己心怦怦直跳,回答道“好。” 次日一大早,沈穗央开车送父亲去营队。 测试之后,旅长办公室。 严旅长看完手上的资料,面色凝重:“老沈,要是平时,你这资料肯定能过,但是现在都在裁军,怕是进不了。” 沈穗央这才想起来,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经历过大规模的裁军。 只不过上一世的父亲是旅长,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而这一世,沈穗央又忙于外贸,忽略了这个消息。 沈父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强颜欢笑道:“你先帮我交上去,至于通不通过,就看天意了。” 严旅长重重地叹了口气:“老沈,你要真想进来,就得转到文职。” “小央,这件事我和你爸单独聊聊,你先出去吧。” 沈穗央满怀心事地出去,却和迎面而来的战归京撞了个正着。 战归京看见沈穗央,愣了一瞬:“小央,你怎么在这?” 上次还说别再见面,这次又碰到了,沈穗央有些尴尬:“我送我爸过来,他想重新回到营队,正和旅长聊呢。” 沈穗央看出战归京面色不好,犹豫一瞬,还是把嘴边的关心咽了下去。 战归京刚出任务回来,身上还带着伤,本想找旅长汇报情况,却只能在外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归京只觉得伤口越来越疼,眼前越来越模糊…… 下一秒,战归京竟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