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餐吃得饱饱的,次次都婉拒了。谁知道他今天抽的什么疯,六点半就打过来,偏还让大哥给接听了,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把我家这缸醋给惹着了。 “问你早上吃什么,几点会到你们的水晶屋。”大哥语气不善,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林子巍确实是疯了,水晶屋就水晶屋,说什么我们的水晶屋,好像是我和他联名共有和一样。这话不仅大哥听得不高兴,就是我自己听了也不顺耳。 没有这么说的。 “我上午没课的时候,一般在八点半之前到水晶屋。今天周一,上午没有课,时间不会变。”头发擦得差不多,我拿起排梳将头发理顺,把吹风机插上电,准备吹头发,“我早餐都是在家里吃的,不用他给我带,你告诉他了没有。” “我又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定的,能告诉他什么?你回个电话吧,告诉他今天不去你们的水晶屋了。” 大哥声音低沉,还重点强调了“你们”两个字,酸得我倒牙。 我在梳妆镜里看着大哥不虞的眉眼,好笑的问他,“大哥,你不是在吃自己学生的醋吧。” 大哥的耳朵因我的一句话红了,咬着牙说道,“是又怎么样?我女朋友被别的男人成天惦记,不能吃醋吗?” 吃醋的大哥好可爱,我靠在他身上开心的哈哈大笑。 我的头贴在大哥的胸前,距离突然缩短,大哥害怕吹风机会伤到我,关闭电源后放在一边,见我笑个不停,恼羞成怒的掐住我的下颌吻了上来。 激吻来得猝不及防,我的大脑有瞬间的死机,瞪大眼睛看着愤怒又陶醉的大哥。 然后就有一只大手抬起来,盖住我的眼睛。 一吻毕,我被亲得气喘吁吁,瘫软得险些摔倒,幸好大哥接住我。 “怎么,没力气了?刚刚笑话我的时候不是挺有本事的?” “本事都使完了,再没有了。”我可怜巴巴的抬眸看着他,希望他能放过我。 有过两次被亲肿嘴唇的经历,为了一会儿出门的时候不招来别人异样的眼光,我决定服软示弱。 大哥看我的怂样,好脾气的笑了,食指曲起,在我唇上抹了一下,“滕静的看护突然有事不在,稍后去医院检查,我自己过去担心不是太方便,你和我一起过去,有什么事也能帮上忙。” 我抬着头看向大哥,他那双灿烂的眸子里盛着星光,看着我的目光无比诚恳。 我缓缓的笑开。 第256章诊断 我疑惑的抬头看向大哥,他是真的要我与他同去吗? 大哥那双灿烂的眸子里盛着星光,深深的凝视着我,每一寸目光里都是满满的诚恳。 我缓缓的笑开。 看吧,这就是我未来要爱一辈子的人。 人生那么长,也许他会有片刻的失神,或者一时的迷茫,可他不会放任自己迷失和走错路。 他时时刻刻都在用他的方式给我安全感。 预约的医生就是上次给江景尘看诊的那位叫张章,高高的个子稍微有点胖,眼睛是单眼皮,却很有神。从见面到离开,一直是笑呵呵的,没什么架子相处起来很舒服。 检查过后,张医生举着片子看了好久,又把报告包括在宋城的一些诊断全部都看了一遍,用了快四十分钟。 最后得出结论,说手术效果不错,她的腿部神经没什么大问题,现在最需要的是进一步的营养神经和康复训练。 章医生看材料的时候,眉头一直皱着,我以为情况很严重,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万一真的不能恢复,那可就糟了。大哥欠她的可能永远还不清,这是我最害怕看到的。 我更害怕,其实病不在她的腿,而在她的心。 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江景尘的先例就摆在那儿,由不得我不去想。江景尘还是大哥的亲弟弟呢,坑起哥来也是丝毫不手软。我和滕静除了是校友,再没有别的关系,为了得到出色的大哥,她怎么做都太正常了。 好在结果不错,我也能放心了。 滕静本人似乎对这个结果不是太满意,从进入医生诊室开始,就一直拉着脸不肯说话,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护法似的守在她两侧。 当章医生说她的手术很成功,只要不怕吃苦,认真进行康复训练,很快会恢复正常时,她的脸色怪异得像是刚刚吃过翔。 忽然生出这样一种感觉,或许恢复健康只是我和大哥的期待,对于滕静来说,双腿是她的得意武器。 “找间专业的康复医院,找不到合适的院方可以推荐。只要患者配合,三几个月就能实现自由行走。只不过这种康复训练开始的时候可能会很痛苦,但只要坚持过最初,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大哥之前说宋城那边的医院也提出过让她做复健的建议,可每次被护士扶起来都像上刑似的哭着喊痛,甚至有一次直接昏厥过去,吓得没人再敢和她提复健的事。 没有人会愿意做个残废,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那时候大家都以为是宋城医院的诊断有误,这也是大哥决定把她带到京都来医治的主要原因。 大哥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也挺愁的。那时候我都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她的腿真的治不好了,我就和大哥把她当亲人照顾一辈子。 可终归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面对阳光。 章医生的话让我们明白了很多东西。 滕静其实对自己的病情是知道的,她故意装做很严重,不肯配合做复健,拖延恢复健康的时间,所求的绝不是谁的照顾,而是大哥这个人。 那年表白失败,当时的洒脱或许是真的。但异地重逢,男未婚女未嫁,大哥的风采又更胜当年,难保她会想起旧情,从而更加痴迷,想要得到。 实际上她对大哥这个人从未真正的放下过。 这么说的话,当时她救了大哥这件事,也许另有玄机也说不定。只不过时机不对,手上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我不能不顾后果去查什么内幕。 爱情无罪,但处心积虑的算计,尤其是在知道对方已经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还要耍手段,那就是居心不良。 怪千怪万,还是要怪大哥太出众,到处招蜂引蝶。 我不满的瞪他一眼,没事那么出色干嘛,处处着人惦记。 大哥就像我肚肚里的蛔虫,我一个眼神儿过去他就明白我在想什么,把手伸到后边揽住我的腰细细的捏。我被她捏得脸上发热,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腿软得不像话,不得不示弱的靠着他。 隐约的我有个预感,以后的日子里,但凡我有点什么事情让大哥不满意,他的惩罚很可能就是揉我的腰。 医生毫无保留的把诊断摊开在大家面前,尤其是面对医生不解的目光,滕静文静的脸上也不免有丝龟裂,大概是没料到京都的医生这么直性子,直接戳穿她的谎言还毫无负担。 不过她的面部管理做得非常好,仅仅刹那就恢复正常,波澜不惊。 大哥的脸上阴雨欲来,心里的猜测被事实验证,换成谁也不可能高兴。因为感恩她的救命之恩,诚心诚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