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问题堆积已久,这次他再走,自己下周也要去首都了,难道这些问题就要随时间的累积而积压吗?! 沈轻语深吸一口气,强作冷静开口:“那我就长话短说,徐霁明同志,我当了你三年的妻子,如今我只想问你,在你心里有把我当爱人吗?” 屋里陷入沉寂。 沈轻语定定望着面前的人。 良久,她看见徐霁明冷蹙眉头,语气不耐至极:“这问题有意义吗?” 他冷冷落下声音后,便直接大步离开。 砰地一声。 房门被徐霁明带上。 这一刻,沈轻语心口裂开般痛。 她不知道此刻的徐霁明是否已经真的爱上了梁双双。 可她唯独能确认的是—— 只有他不爱她,也不会爱上她这件事,是如此明晰。 也许……她该接受自己在徐霁明的故事里,只是个‘小角色’这件事。 沈轻语将目光落在那张录取通知单上。 她轻声喃喃:“再见了,徐霁明。” 一周后,沈轻语从后勤兵正式转为飞行员,去往了首都。 半个月后。 徐霁明刚任务归来,就被政委喊了过去。 “政委,是有什么任务要交代吗?”徐霁明问。 “是关于沈轻语同志的事。” 政委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她怎么了?”听及沈轻语的名字,徐霁明神色才有了变化。 “沈同志考上了飞行员,半个月前已经调去首都了。” 政委的话让徐霁明一愣,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政委又从桌面上推过来一张纸,语气沉重:“她临走前,让你把这个签了。” 徐霁明低头看去,瞳仁骤缩。 那是一张沈轻语签好字的离婚申请! 第9章 徐霁明垂在身侧的手一瞬紧紧攥起。 他将那张离婚申请书收起,神色冷凝:“不好意思政委,我想我跟她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我会处理好的。” 政委沉沉看他,终是叹了口气。 “徐霁明同志,在这件事上,你就是做的不对。” “之前你和那梁护士走得近时,我就知道你和沈同志之间怕是要出问题,还特意让沈同志跟你好好沟通,没想到你们还是走到这个地步……” 徐霁明闻言,却更是不解。 但他没有多为自己辩解,只沉默的听着。 等出了政委办。 徐霁明直接大步到了军区通讯室,按下首都军区的号码。 “通讯员同志,我想找空军部队新来的沈轻语同志,我是她的丈夫徐霁明。” “好的,去通知了,稍等。” 电话那头很快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很久。 那头终于传来了沈轻语的声音,她没有多余的话,直入正题:“离婚报告你签好字了吗?” 一听这话。 徐霁明神色骤然冷下来,他拧起了眉沉声道:“沈轻语,我们夫妻间有问题应该好好聊,何必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上次我是……” “任务在身,我理解。” 沈轻语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断了他,她拿着电话笑得苦涩:“可徐霁明,我也有理想,我也有路要走,我的‘任务’从来都不是只能在家等你回来……”7 徐霁明哑然,心陡然沉闷。 电话那头沈轻语兀自继续往下说。 “记得结婚前我就跟你说过,我喜欢你。” “现在我依旧可以告诉你,我还喜欢你,这一点并没有变,但我要跟你离婚也是认真的。” 沈轻语的平静却坚定的态度透过听筒传来。 徐霁明心下莫名一慌。 他沉声问:“是因为梁护士吗?如果是,我可以跟你解释,之前梁护士频繁找我,是想让我帮她找表弟,没有别的。” “地震那次先救她,也是因为当时权衡了地势做出的最佳选择。” 他条条解释完,电话那头却陷入沉默,只剩呼吸声。 良久。 沈轻语闭了闭眼,开口道:“那天我问你,你心里有把我当爱人吗,你当时说没意义……” 她声音压不住的沙哑耳哽咽:“好,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的回答是什么?” 徐霁明陡然一怔,脑子一片混乱。 似乎又许多话要说,却都堵在嗓子眼开不了口! 电话那头。 沈轻语紧紧揪着电话线的手,随着徐霁明的沉默终于还是松开。 她眼眶通红,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下。 心口像是被千刀万剐,刺得鲜血淋漓。 沈轻语强扯出一抹笑来,缓缓哑声道。 “徐霁明,曾经我以为任何事只要我努力就总有好结果,可现在我才明白,婚姻的路是要两个人一起走的,只有我一个人是走不下去的。” “一条路,一百步,我向你走了九十九步,你却连最后一步都不肯走,我累了,实在是走不下去了……” 听到这话。 徐霁明的心口骤然一紧,扯着刺痛万分。 但不等他回话,电话那头已经挂断,只剩滋滋电流。 徐霁明失魂落魄走回家属院,沈轻语的每句话回荡在他脑中,迟迟不散。 回到家。 见到门口等着的人,徐霁明的脚步一滞,立即行了个礼:“首长。” 两人进了屋。 沈父找出两个酒杯。 沈父年过六十,头发半白,威严却未减。 他是老红军,年轻抗战时伤了肺,近些年鲜少碰烟酒。 见沈父将两个酒杯倒满,徐霁明一怔,不禁想要阻止:“首长……” “不要叫我首长!” 沈父沉声打断他:“我现在不是首长,是以父亲的身份来跟你喝上这一杯的!” 第10章 徐霁明震住了,一时无言以对。 沈父一口喝干杯中酒,却并没有直接提他们离婚的事,而是从胸口口袋里掏出一张老旧的照片。 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