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梁祈枭的声音,江铃儿激动地转过身,却见他神色冷寂,目光巡在自己身上。 凌厉的眼色令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的样子好像很生气。 他为何生气?方才不是好好的吗? 难道是跟那位姑娘聊得不开心? 不等她想明白,手腕传来一阵疼痛,梁祈枭上前,将人一把拽了过去。 江铃儿一个踉跄,险些被拽倒。 等她站稳身子,就迎来梁祈枭酝着火气的质问:“本王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铃儿被他莫名奇妙的火气吓得不知所措,只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只是……” “本王是不是说过,不准离开本王视线?”梁祈枭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到底知不知道,方才看不见她,他有多担心? 皇宫波云诡谲,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找不到她,他险些失控! 可她呢? 她在这里与人调情!和白誉堂有说有笑! 可恶!真是可恶! 白誉堂站在原地一脸震惊。 “夜兄,你说她是……她就是江铃儿?” 梁祈枭懒得理他,甚至看白誉堂有些不爽,只拧着眉紧盯着江铃儿不放。 他握住她手腕的力度出奇的用力,江铃儿的手腕几乎都要被他折断了。 看着梁祈枭近乎暴怒的面容,江铃儿心惊肉跳,脸色也逐渐泛白,想解释的话也被吞回了肚子里。 白誉堂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她为何会是江铃儿,江铃儿为何偏偏是她…… 看出她的隐忍,白誉堂忍不住开口:“夜兄,我与她只是偶遇,你大可不必为难她。” 见白誉堂为她说话,梁祈枭心里更气了。 瞧瞧! 这是在他面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吗? 他白誉堂倒是成了英雄了,而他梁祈枭,反倒成了欺负她的恶人! 有种自己珍视的珍宝被人抢夺的感觉。 梁祈枭不念往日旧情,冷冷开口道:“江铃儿是本王的人,这是本王的私事,首辅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 字字句句都在霸道地宣示主权,白誉堂即便有心,也没资格与他争了。 白誉堂道:“可你这样对她,她也会疼,也会不舒服!” 梁祈枭冷冷说道:“首辅还是顾好自己的事吧!她疼不疼,本王知道!” 话虽这么说,江铃儿却明显感觉到梁祈枭暗自松了力道,手腕的疼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感激地看向白誉堂,江铃儿扯了扯梁祈枭衣角,她解释道:“王爷,奴婢与白大哥,当真只是偶遇,方才,奴婢手上起了红……” “白大哥?” 岂料,梁祈枭的火气非但未消,反倒助长,手腕处的力道又暗中收紧了。 江铃儿蹙了蹙眉,没敢表现出来。 梁祈枭真的要被她气死了。 听听。 白大哥? 叫得好生甜蜜。 在他前面就是一个一个王爷,分寸感把握得极好。 她才认识白誉堂多久,就一口一个白大哥,叫得这般亲密了! 梁祈枭震怒,当即拉着她往宫门走。 今日也没什么心思参加宫宴了,他满脑子都是那句白大哥!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白誉堂怔怔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看着江铃儿被梁祈枭带走,他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留着她,他实在做不到淡定自若,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被人掏走了。 马车里,江铃儿瑟缩在角落,内心惴惴不安。 她知道梁祈枭现在心情很不好,也不敢开口,只乖乖地闭嘴坐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梁祈枭又气又急,呼吸如同暴风雨正席卷大海,巨浪翻滚,字字咬牙:“方才,为何要吃他给的东西?” 江铃儿缩了缩脖子,嗫嚅道:“那不是他给的东西,那是树上结的杨梅。” |